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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也跟着被人剜走,鲜血淋漓,我恨不得死的人是我。”
  姚沛宜瞧见伏嬷嬷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恭恭敬敬给她跪下磕头,“求您放过幸儿,放过那可怜的孩子,你是善良敦厚的人,您会有福报的。”
  “……”
  姚沛宜退后,没受伏嬷嬷的礼,只是瞧见她鬓边白发时,陡然想起了自家母亲的脸。
  鬼婴夜啼一案侦破,伏嬷嬷被捕,俞定京受伤先回王府休养。
  期间燕帝派内侍过来探望过,而后命人将冯幸从莺归楼接出来,连同在雷家门前发现的弃婴,一起送进收养无依无靠之人的福田院。
  姚沛宜赶在入夜前回了王府,心里记挂俞定京的伤势,主动去他院子探望。
  戌时过半,书房内灯火通明。
  “已经查明,给您送纸条那人在昨日才入府当洒扫小厮,属下查到那人曾当过九皇子的幕僚的书童。”运转候在净室外禀报。
  已经明摆着是俞云在背后捣鬼。
  俞定京从浴桶中出来,“人家送礼过来,咱们自然得回礼,今夜请人过来喝茶,再送去九弟府邸,给他一份惊喜。”
  “是。”
  运转颔首,余光中男子已然在穿衣,询问:“王爷,得换药了。”
  “我自己能换,你出去吧。”
  俞定京在军中时受过的伤数不胜数,他自少时就不喜旁人给他上药,划伤虽然在后背,但屋中有铜镜,亦能自照上药。
  “是。”
  运转开门的一瞬间,正好遇上姚沛宜和时来。
  “你出来了,王爷还在休息吧?”姚沛宜问。
  运转愣了下,猜到此刻俞定京不会希望被人打扰,于是点头,“是,王妃,王爷还在休息,他……”
  “那我去看看他。”
  运转话还没说完,只听门“咔哒”一声干脆关上。
  “不是……”
  运转目瞪口呆。
  时来叹了口气,将运转给拉走,“王爷自己能处理好的。”
  书房一阵阒然,姚沛宜在内室转了一圈,除了一张空荡荡的窄榻,啥都没有。
  “说过了,不用你上药。”
  姚沛宜闻声转过来,只见男子从屏风后绕出来,上半身未着寸缕,光洁结实的胸肌上覆了层细密水珠,微微发粉。
  她不由自主往下看去。
  块垒分明的腹肌,还有先前在冰屋中未来得及瞧见的…细节。
  【好粉哦~】
  俞定京慌忙拽过寝衣捂住胸口,“你怎么进来了?”
  “我来看看你啊。”
  她一本正经上前,“你的伤得上药了吧,我来帮你。”
  “不用你帮我。”
  俞定京哪里不知道这女人居心不良,咬牙切齿道:“我上回就同你说了,未经他人允许,不得进他人屋子。”
  小姑娘眨了两下眼,眼底意味分明。
  “自以为是默认也不行!”俞定京面红耳赤着强调。
  “可你不是他人啊。”
  姚沛宜一脸正直,“你是我夫君啊。”
  “……”
  俞定京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总感觉小姑娘有后招在等他似的。
  “朱嬷嬷让你来的?”
  她摇头,眼神一个劲往他身上瞟,“妾身是来给您上药的。”
  “不用你上药,我自己能行。”他回绝。
  “伤口在后背,自己上药可不方便。”
  姚沛宜说话的功夫,已经绕到俞定京背后,将桌上药瓶打开,“王爷,您是为了妾身才受伤的,妾身有义务给您上药。”
  俞定京生得高大,背脊宽阔坚实,稍微动一动,肌肉跟着紧缩,叫人挪不开眼。
  只是……
  上头疤痕缠绕,大的小的、长的短的,构成了一张狰狞的画卷。
  姚沛宜不禁一怔。
  【他竟受了这样多的伤……】
  【一定很痛吧。】
  俞定京没忍住心口一阵紧缩,当下竟不是抗拒,而是猛然受人关心的不知所措,还有那点…难以忽略的自卑。
  他的身体,实在不太好看。
  尤其是姚沛宜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定然喜欢干净漂亮的身体。
  可他……
  就连俞定京自己都没察觉,为何心底会产生这般自卑。
  “忍一忍。”
  姚沛宜视线触及男人后背上的鲜红划伤,不禁睫翼颤动,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从始至终,俞定京没有呼痛,更没有制止她。
  像是无声的许诺。
  或许,他也需要有这样一个人,见到他的脆弱。
  俞定京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异感,柔嫩指尖扫过他的背脊,引起一阵酥麻瘙痒,宛如电流划过全身。
  他不禁为之颤栗。
  却又无比清楚。
  姚沛宜,她是姚家派来埋伏在他身边的人。
  她如今亦是在蓄意勾引。
  他不该…动摇。
  倏然。
  温热的气息,扫过他崎岖不平的伤口,柔暖暧昧。
  “呼呼就不痛了。”
  姚沛宜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面前人像失去控制一般欺身压来,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够了。”
  那双漆黑深邃的瞳仁,隐隐有涟漪抖动,是挣扎和不甘。
  “姚沛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跟着一愣,感受到对方躯体紧贴上来,滚烫旖旎。

第27章 他不该动摇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