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瑾被赵衡之拉了起来，但是眼神还一直看在苏月瑶的身上。
即便她一开始就相信赵衡之能做到如今她看到的这个结果，但是当苏月瑶真的这样躺在这里，真的死了之后，她又觉得她好像死的太容易了，容易的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她当然高兴看到她死了，但是在这一刻，她却压不下她真的死了吗这种怀疑。
所以她一直看着她，就好像多看上几秒钟，她就会从浑身发僵冰冷，没有栖息没有脉搏的状态中苏醒过来一样。
赵衡之看着凤栖瑾的状态，微微皱眉，顿了一下，却还是把话说出了口：“你若是觉得不放心，可以补上一刀，或者不留她全尸……”
凤栖瑾在赵衡之还没说完之前就摇了摇头，她最后看了一眼苏月瑶，闭上眼睛把噩梦中最后那个半张脸都被烙了贱字的头颅压了下去：“罢了，既然已经死了，我犯不着对一个尸体做什么，但是找人把她埋了，我要看着她被埋在地底深处。”
赵衡之一个点头，赵三就又出现，再次携着苏月瑶的尸体，带着赵衡之和凤栖瑾，把苏月瑶埋在了荒地里面，那里有早就挖好的大坑，潦草却深邃，大约有三米高。
赵三直接把苏月瑶的尸体扔了进去，然后一层一层把苏月瑶给埋了起来。
在踩实最后一捧土后，凤栖瑾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在这一刻，她终于有了那么一点，苏月瑶真的就是这么死了的真实感。
天空发亮，赵衡之拉着凤栖瑾的手坐在大马上往回走。
他们一起看到了昨夜热闹的百姓们一点点的散去，也看到了今日清晨白色泛起，那些百姓又一个一个的出来，早市开启，烟火渐起。
凤栖瑾就在闻到烧饼味道的那一刻起，觉得压在自己心上的某些重量，突然间就消失了一点。
还是凤栖瑾先把赵衡之给送回了镇国公府的大门：“昨日你不在，父皇肯定还没正式颁旨，但是今日肯定会有圣旨到公府里来。他跟母后说要等今年的春试结束，三甲选出，就办我们的婚事，不知道是定在了哪一日，是在三月还是在四月里。”
赵衡之听出凤栖瑾话中那些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的微微期待，故意：“这时间可有些早啊，不知道给公主的嫁衣能不能做好，公主，要是嫁衣没做好，你到底要不要嫁我啊？”
凤栖瑾抿了下嘴，却毫不犹豫的重重点了头：“我昨日里也说了，这要求已经换了，你已经做到了要求，那嫁衣自然做得好做不好我都是要嫁你的，只不过，我得给母后说，让她帮我准备嫁衣了，我总不能没有嫁衣就出嫁。”
赵衡之看着凤栖瑾认真的样子，清晨的冷风也没能让他的脑袋清醒那么一点，实在没忍住，他俯身，飞快的亲了亲凤栖瑾的额头。
他亲的快退的也快。
凤栖瑾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虽然没说话，但是那表情，赵衡之解读了一下，大约是：我这次又没打算要揍你，你退那么快干嘛。
赵衡之伸手扶了下额头，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和实在没忍住上扬的嘴角。
“公主快回去吧，可要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昨日里面我没去宴会还拐了你出来，陛下他大约都不想把你嫁给我了。”
这话自然是玩笑话，金口玉言，昨日他虽不在，却也知道，他跟凤栖的婚期之日一定已经向百官说过了，
第86章 家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