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女士，您的母亲，刚刚去世了。”医生遗憾地说道：“如果你能早来五分钟，或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时余看着母亲，自言自语道：“早来五分钟吗？”她看了看时余，居然露出了?人的微笑。
医生见过很多家属，在听闻病患去世后，有大吵大闹的，有默不作声垂泪的，但从未见过还能笑出来的人。
“姚女士，我们很抱歉，您节哀。”医生觉得，这是由于姚莉接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所致。
时余隐隐约约明白了，是姥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难过地流泪，“妈妈，姥姥不在了。”
姚莉紧紧握着他的手，喃喃自语道：“是呀，不在了。”
医生再三安慰，等姚莉平复好情绪，才敢离去。
在时余看来，姚莉很平静地料理了姥姥的后事，似乎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了，又似乎，什么都不一样了。
姚莉辞掉了以前的工作，开始夜不归宿，她时常喝的烂醉，根本记不得自己还有个孩子。八岁的时余，在饿了一天后，鼓起勇气摇醒了沉睡中的母亲。
睁开眼睛的姚莉，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为他做饭，反而抽起旁边的晾衣架，狠狠往他身上招呼。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才会变成这样。”姚莉泄愤般地殴打时余，“饿，饿死你算了，就知道吃。”
时余哭哭求饶，“妈妈，妈妈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
“不敢，多打你几次，你才会改。”姚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小时余身上。
时余的求饶，换来的是更加狠厉的拳脚相加。
自那以后，只要姚莉一喝酒，就如同疯了般虐待时余。幼小的时余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只能无力地承受。
“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不哭？就是因为你连爸爸都叫不出来，阿宽他才会不要我。”姚莉有时，会伤心大哭，一边哭一边埋怨时余，“你知道我多爱他吗？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的人生就这样完蛋了。”
时余越来越沉默，在家里，他要忍受姚莉的殴打辱骂，在学校，他要承受同学对他的欺凌。
刚开始，他还会求饶反抗，后来，干脆以沉默对待。反正，姚莉打累了，总归要歇息的，同学们对他的嘲笑欺凌，大多都是临时起意。只要他咬牙忍着，总能度过。
时余以为，自己的一辈子都要这样度过了。可命运给他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他小学六年级那年，疯疯癫癫了四年之久的姚莉，从楼上一跃而下，大家都说她是自杀。
那天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沉默地回家，却看到围观的群众挤满了居民楼。
“有人跳楼自杀了。”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脸上写满了八卦。
“啧啧，真是可怜，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活。”幸灾乐祸的语气，听不出丝毫同情。
“就是楼上经常打孩子那个吧，要我说，这样正好。”另一个人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
“这就叫自作自受，这是老天爷对她的
第33章 ：噩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