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零将重启捞进怀里,有浅浅的薄荷香味从柔软的被窝里溢出来。
“重启,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重启闭着眼,她依旧能感到自己所有的器官都卷进程归零翻云覆雨的手掌心里。
不知是拯救还是毁灭,是挣扎还是消极的迎合,一些积极的负面的繁杂的思绪在重启的身上铺天盖地的蔓延。
她恨程归零吗?恨!
她喜欢程归零吗?若是在以前她敢肯定的回答,喜欢!
可现在她反反复复思考的问题像一团乱麻一样围堵在自己的心口。
像一堵墙莫名的被立在毫无人烟的荒漠里,饥渴的找不到逃跑的方式。
“重启,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楚格吗?”
楚格?那个笑起来无比可爱的男孩,曾经温柔过自己干枯的年月。
他说,重启啊,我以后就做你的保镖。
他说,重启啊,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可现在,楚格却忘了重启。
重启吸了吸鼻子,随即摇头:“我想回国。”
程归零将重启禁锢在怀里:“不,你不想回去。”
“阿零,我……”
程归零紧紧的揽着重启的腰,汗水打湿的碎发遮挡着他眼中的阴狠。
“重启,你别想着逃,缅江是我的地盘你逃不出去的。”
突然一阵眩晕的痛感从天而降,重启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穿。
“重启,别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事,别想程序,别想楚格。”
重启咬着牙,闷哼道:“阿零,我能感觉到痛,你给我吃的药失效了。”
程归零没有停止动作,他咬着唇:“胡说,那是当地最管用的麻草。”
重启没有辩解,她知道程归零是多么的固执已见,他在自己的绝对认知里是不允许别人反驳的。
重启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养得这么一副唯我独尊的性子。
要放在以前,重启是不屑跟这样的人多废话一句的,有些事用拳头解决要简单的多。
可现在她无能为力,就连说上一句话都感觉要耗费太多的力气。
“阿零,我好难受。”
程归零扶上重启的额头,他在掌心湿漉漉的触感下惊慌失措。
“重启,重启,你忍一下,我马上叫医生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医生来了,他和程归零说着重启听不懂的语言。
指手画脚的让重启一度以为她要玩完了。
年轻的异乡医生,有着幽兰的瞳孔和冷硬的面部轮廓,他的唇很薄,说起话来如卷着花一样吐气如兰。
他用蹩脚的中文安慰重启:“没关系,你发烧了。”
他还想解释什么,奈何词汇量有限终是无奈的耸耸肩,转身又对着程归零开始??隆
看样子,他们是很熟的。
医生走后,程归零为重启掖好被子:“彼得说是炎症引起的发烧。”
重启没有说话,她看着窗外幽暗寂静的水面,有月亮的影子倒在上面。
重启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她只能看太阳和月亮来辨别时间。
她像一个犯人一样…不,她就是犯人,她被关在一所条件较好的牢狱里,连减刑的资格都没有。
&nb
第7章 恨,能让人清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