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酒端起来,朝着程归零做了个碰杯的动作:“你还是那么谨慎。”
程归零站起来把扣子系好:“我被扔在缅江的那一刻起,程家便摧毁了我对任何人的信任。”
露丝爱怜的抚上程归零的脸:“零,youwillbesaved。”(你会得到救赎的。)
程归零笑了笑,那笑容里无所谓的味道太浓重:“不重要了露丝。”
露丝将他拥进怀里:“零,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不就是你的救赎吗?我觉得你这几天很快乐。”
程归零眨了下眼,那犀利的眼神里沉下令人心疼的迷茫:“露丝,她和别人一样都喜欢钱。”
“不,亲爱的零,你要从你守旧的可怕的认知里挣脱出来,有些人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
露丝吻上程归零的额头:“亲爱的,或许,她有不得不做又无能为力去做的事。”
程归零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不在乎重启是不是身不由己,他只在乎重启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他只在乎重启的眼里是不是只能容得下一个他。
他想要重启,要她的全部,她的心脏,她的眼睛,要她所有对外界有所感应的器官都要对他有所回应。
程归零只想要重启为他而活。
他不能忍受重启的眼里有楚格,不能忍受她的心里有谢重一,不能忍受她嫁给程序,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重启的眼里、心里只该有他程归零,她要嫁也只能嫁给他程归零。
“露丝,你觉得一个正常男人会对一个和他朝夕相处的女人做出什么事?”
露丝惊呼:“哦,或许会日久生情。。”
程归零笑起来,洋溢着满脸的灿烂和兴奋:“露丝,wellsee。”(拭目以待)
露丝将杯中的酒饮尽:“nonono,零,他们原来相爱。”
程归零提起藤椅上的外套,他行在绵绵细雨里,清脆的皮鞋声与雨声相应,像在空旷的靶场突然而起的交响乐。
“爱情是要经得起考验的。”
露丝摇头:“no,零!”
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似乎在天地间织了一个巨大的网,重启围着薄被靠在墙上,她一动不动的静坐了几个时辰。
她听着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好像在尼罗河面踏浪而行的秧鸡,生怕惊动了水中那些沉睡的鳄鱼。
楚格在门外站了整整5个时辰,他靠在门框上,除了程归零走时打了一声招呼外,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更没有看重启一眼。
他安静的望着尼罗河面,雨水从柱子缝隙中渗出来打湿了他额前的发,有水珠顺着发梢滑在楚格的鼻尖上,摇摇欲坠的样子像极了重启。
重启挪动了下身子,楚格鼻尖的水珠恰好坠地,碎的像重启满怀的期许。
重启想,是不是失忆的人也会失去动心的能力?
她把自己关进卫生间,花洒开到了最大,她想冲去心里残余的可笑至极的期待。
重启和程归零一样,都以为楚格会记得他对重启的爱。
重启也以为,楚格的脑海里会残留着对自己的一些印象和情感。
可现在看来,楚格已经把重启从自己的脑海里剔除了出去。
楚格不是救赎,更像是程归零给重启下的毒。
只等着一个恰好的机会发作。
第12章 楚格就是击败你的武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