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格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台收音机。
他调了个频道把收音机放在桌上:“夫人,这个频道有相声。”
熟悉的声音被译成了英文版,重启一个字都没听懂,只听到背景音里的笑声。
重启也跟着笑了起来:“真有意思。”
楚格递给重启一份炸香蕉:“夫人,您听得懂英文吗?”
重启摇头:“听不懂啊,所以好笑。”
楚格坐在床边的藤椅上:“夫人,我听得懂的。”
重启把香蕉塞进嘴里:“再说什么?”
“不赌天意,不猜人心。”
重启指了指卫生间:“你去把那条小白蛇请出去。”
楚格有些为难:“夫人,我怕蛇。”
“你怕死吗?”
楚格微愣后摇头:“我不怕。”
重启再也没有心思打趣楚格,她在收音机反反复复的笑声中生出莫名的怅然来。
“楚格,我有个弟弟,他马上就要高考了,他是我们谢家唯一的大学生,如果考上的话。”
楚格不明白重启为什么突然讲起了她的家事,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听着。
虽然他每每看到重启都会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但他依旧想对重启保有礼貌性地尊敬。
说不出来为什么,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倔强的像在电网上攀爬的鳄鱼。
她像一只潜伏的兽,楚格一直觉得重启的身体里有强大的等待爆发的力量。
“楚格,我好像病了,我浑身没力气。”
楚格的目光从尼罗河周围的电网上收回来:“夫人,你总食麻叶肯定会觉得没力气的。”
“麻叶?”
楚格点头:“当地的一种植物,可以做麻醉用也可以止疼。”
重启裹紧身上的床单:“有什么食物跟它相克吗?”
楚格指了指自己的头:“我记不得了。”
重启看着眼前的大男孩,他比程归零大两岁,曾经是这个眉眼弯弯的男孩在重启日复一日的枯燥里燃了一把有趣的火。
那些满腔热忱欢声笑语的日子,是楚格在重启心里插的一面不败的旗。
是楚格在重启的心上种下的一朵格桑花。
是楚格在重启的记忆里添了浓重又残忍的一笔。
重启多么希望楚格能记起自己,多么希望楚格突然会对自己说,重启,我来带你回家。
重启想起程序,程归零的哥哥。
程序说,我们三个人会永远在一起。
楚格,程序和重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程序举着棉花糖在人潮涌动的游乐场大喊:我要娶楚格,然后楚格娶重启,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程序说:楚格,你就是喜欢重启。
程序说:楚格,你害羞了。
程序说:楚格你要把重启抢回来。
重启想起程序那个小可爱,傻傻的似乎永远没有烦恼,就连自己的婚礼都当成过家家一样儿戏。
重启那么羡慕程序,羡慕他傻,羡慕他出生在程家。
羡慕他不用背负太多的责任,不用想生活怎么过不用想自己弟弟的学费怎么交。
重启从汹涌的记忆长河里爬上岸,她把炸香蕉推至楚格面前。
“太腻了,我不想吃。
第14章 杀人诛心而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