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程归零揉了揉鼻子,像聊天似的娓娓道来:“其实那个对讲机是有拨打电话的功能的,国际长途也可以呦。”
重启再也没有心思跟程归零去抗争什么,她习惯用拳头去解决事情,干净利落脆!
可程归零小小年纪,性深却若城府,他满腹心机,却又不露锋芒。
重启甚至开始怀疑,程归零曾经说的那些话,有几句真又有几句假?
那些写在纸条上的小情诗,根本就是程归零宣泄寂寞的出口,他为之动情的也只是当时他的心情而已。
他爱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程归零,你不该是这样的。”
程归零坐起来,笑意盈盈:“重启,我该是什么样的?”
“该是,莺飞草长的欢喜,该是眸中深情的海,该是满山开遍的花,该是酒中的浪漫和爱,唯独不是你现在这样的。”
“我现在是什么样的?”
重启摇头,她再也不敢回忆那个记忆里美好的程归零:“我不知道,你像我深陷其中的一个谎。
程归零耸肩:“重启,这世上的真话本就不多,但没有什么比你在我身下动情的样子更真的了。”
“重启,你叫我名字的时候,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活着的感觉。”
重启昏昏沉沉的不想接话,但她又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可说些什么呢,都是徒劳无果的废话而已。
程归零的话文绉绉的撕碎了重启努力裹挟着尊严的身体,她无比动情的喊过程归零的名字,是的,她为他心动过,为他着迷过。
重启以为程归零是她寡味人生里跳动的诗行,以为他是自己风雨飘摇中的一杯清酒。
是自己心甘情愿浪费着的浪漫和光阴,她以为过好多,这些自以为统统在此刻随着高温蒸发在了异国他乡。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眶中溢出,重启活了25年,说过太多粗言秽语,可现在她想文艺一把,她想让粗糙的心得到片刻的滢润。
“程归零,你是这人间的荒唐和市侩,是世间所有美好的崩塌和粉碎。”
“重启,莺飞草长是留给诗人的,荒唐和市侩才是留给世人的,”
“重启,美好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崩塌和粉碎的。”
程归零看着手机里提示的气温已经涨到了41度,他双肘撑着冰席仰躺着:“人生嘛,不过摇摇晃晃醉一场,年少嘛,不过好牌烂牌出一张。”
“重启,你觉得你手里拿着的是好牌还是烂牌?”
重启突然感到无比的恶心,加之头晕乏力,她大汗淋漓的靠在树杆上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开始变的麻木。
这些天,身体的羞辱、内心的委屈、自尊的践踏,统统让重启产生了浓烈的恨意。
这恨纯粹的再也参合不进一丝欲盖拟彰的自欺,重启本来以为程归零之所以这样对她,他只是因为生气,他气重启不声不响的要嫁给程序。
他还是喜欢重启的。
只是重启没想到,程归零一直都很清醒,他清醒的像一个刽子手。
程归零咬着吸管,他的周身被浓浓的柠檬香气包围,他得意的仰着头。
“重启,很难过吧,曾经的我们明明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就陌生了。”
“重启,你求我啊,只要你求我,我就为你把这太阳射下来。”
重启张了张嘴:“我去你大爷的。”
第21章 你求我,我就放你下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