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津津乐道破镜重圆的故事,可是已经摔破的镜子?怎么可能完好如初呢,一段关系破裂,就说明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既然不可调和,或许是选择舍弃才是最恰当不过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目标,如果一辈子为了别人而委曲求全,心中肯定会有不甘。那以这种方式来成全别人委屈自己又何苦呢!这样不仅是你不舒服,不甘心,对于对方来说是不公平。云公子,你是一个聪明人,这个道理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对于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更不会把我的意识强加在你的身上。思想不同,走的路就不同,不必委曲求全。”
云旭辉看着江昭艳,神色有些黯然,他的声音也嘶哑的厉害:“不管你信不信我?我从来都没有拿你与任何东西做过衡量,如果有,那舍弃的也绝对不是你。即便就是我会伤害自己,也不会让你受伤。”
将朝燕面无表情的看着云旭辉:“那又如何?矛盾在那摆着呢。总不能装聋作哑当他不存在,我小时候犯过错,当我知道自己错的时候,就立刻强迫自己止住了,继续往错的方向走的脚步,希望你也能够如此,这样对你是好的。”
说完这句话,江昭艳再没看男人一眼,就利落的上了马。这一次他没给男人爬上她马背的机会,就见他双腿猛一夹马肚子,半点犹豫也没有绝尘而去。
云旭辉看着那一人一马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低喃道:“这是我给自己的机会,错过了才是后悔。”
男人在原地站了很久,最?露出了一个苦笑,随后打了一声口哨,就见从他身后的树林中船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紧接着就一匹白马急速冲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这就是刚才云旭辉放走的那匹马。
男人摸了摸马头,然后利落地翻身上马,朝着江朝燕消失的方向追去。
江昭艳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就在他与自己的部队汇合不久之后就发现,云旭辉又跟了上来,这次男人是光明正大的跟在了他们马队的后面。
云家大公子云旭辉又有哪个人不认识呢。
云旭辉也曾经在边境呆过十几年,立夏过不少的战功。当大家看到云旭辉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脸看向姜朝艳,姜潮演一惯都脸上没有表情,即便这会儿心情不好,在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少变化,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时的姜朝艳心情不好,所以大家谁都不说话,跟在她后边直奔旭阳。
江昭艳因为心里惦记着自己的二哥,所以想着尽快赶到旭阳找到江元谨,再不想跟男人在这浪费时间,既然他要跟着,那就跟着呗。他们俩是同门师兄妹,功夫怎么样?彼此心里都清楚,即便江昭艳就是动真格的,他也未必能够拿下男人。
离开驿站,江昭艳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第三天到了旭阳地界,他们还没进城,迎面就有一队人赢得出来,打头的那个人端坐在马上穿的一身银色铠甲气宇轩昂,来人正是周骏卿。
“郡主,请进城,”周俊卿面带微笑让开了进城门的路。
“周将军,他可有了消息?”将朝燕看到周俊清的时候并没特别的反应。
周俊卿正打算与江昭艳说话,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在这马队的后边突兀显出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的穿着和他骑的马都和军营中的奖。大不相同,所以很显眼。
等周俊清看清楚对面的那个人之后,心里不由得就咯噔一声:“他怎么来了?”云旭辉能够突然出现在这里,出乎他的预料。
出于军人的警惕性,还有他个人的一些原因,他收回目光,转过头看一下,江赵艳笑着说:“还请郡主进一步说话。”
姜兆艳点了点头,跟着周俊晴走到了旁边去说话。
云旭辉看了他们这边一眼,很识相的继续站在原处没动。
蒋朝燕建离着人裙有一段距离,便停下了脚步:“就在这儿说吧!”
周俊卿又抬起看了云旭辉所在的方向一眼,笑着说:“云大公子怎么来了?”
闻言,姜潮演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的说:“不知道,你想知道可以去亲自问他,先说正事儿。”江昭艳对周俊卿不喜,甚至有一种厌恶。这种感觉,得从周俊青的祝福那代说起。
周俊卿看了看江昭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江昭艳,笑着说:“郡主,您先看看再说。”
江昭艳从周俊卿的手里接过信展开,看到信的字迹,她愣了愣,抬头又看了周俊卿一眼,然后迅速的把信看完。
“这封信什么时候给你的?”江昭艳问道。
“在我们的人插到二公子受伤之后没多久。”没等将朝燕再往下问,周俊卿又说:“二公子在信中说,要郡主尽快来旭阳,代替主子主持大局,如果主子在规定的时间内,赶不回来的话,就请郡主参加何谈。”他顿了顿又说:“我怕把这封信送到西王府,路上耽误的时间给主子带来麻烦,所以干脆就等着您来过来再说。”
江昭艳想了一想,问道:“他人现在在何处?”
周俊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属下没有二公子的行踪。”
江昭艳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周俊庆安慰道:“暑假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二公子让人捎来者风醒,应该就是给郡主保平安的,暑假想二公子肯定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改变了行程。”
“他这个人……”江昭艳低喃道:“既然让人送信,也不交代一下他的伤势如何了……”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周俊卿:“郡主,能否肯定这封信确实出自于二公子本人之手?”
这一句话拉回了江昭艳的思绪,他把目光重新落在手里的信上,又仔细的看了两遍,这才肯定的说:“是他亲笔所写。”
周俊卿这时候笑着说:“那郡主就应该放心了,而公子怕是并没有受伤。”
江朝燕不觉得抬起头看向周俊卿。
周俊卿解释道:“之前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二公子被人用箭射伤了右胸。”说着,他用手指着欣赏的自己,又说:“郡主,您看这姓上的字迹流畅,如果一个伤右胸的人,他用右手写字的时候,因为实力肯定会牵扯到胸口上的伤口,他就会下意识的去护痛,那么她写字的时候就会有所停滞,写出字的墨迹就会深浅不一,但我看二公子的这封信,没有哪个字的字迹有所停滞的现象,这就说明二公子是在报平安。”
江昭艳听周俊卿这么一说,脑袋里这么一转,立刻就明白了。他将信收起来说道:“我等一会儿让人把这封信捎给秦婉君,她肯定能看得懂信中所透露出的信息。”
周俊卿盯着江昭艳的笑脸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郡主,何必这么麻烦呢,让人直接给少夫人报平安不就好了吗?”
江昭艳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收敛,抬起头看向城门的方向说道:“他既然用这种方式报平安,那他自有他的理由,所以他没有受伤的消息,我们就没必要传出去。”
周俊卿若有所思的看了江昭艳一眼,说道:“郡主的意思是……”
姜朝艳知道周俊清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也没做解释,只是说:“这种事情,还是谨慎点好。”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结束,姜兆艳就冲着周俊卿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走了,大家都很了解这位郡主的脾气,所以周俊卿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云旭辉站的虽然离这二人有些远,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都没离开江昭艳,把他们两个人说话时候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云旭辉和周俊卿,多年前两个人就相看两相厌,再一次见面,反而没有以前那样剑拔弩张,而是都装作客气的笑着打了招呼。
云旭辉将挂在将朝燕把脖子上的水壶拿下来,递给了江昭艳,将找眼并没有拒绝,而是接过来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壶丢给她身后的丫鬟翠儿,迈大步往城门里去了,他身后的那一对亲兵紧随其后。
城门口独留下周俊卿和他身边的一队人马,还有云旭辉。
刚刚江昭艳这一动作,不仅让准备好再次被打脸的云旭辉感到惊讶,周俊青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天的大公子脾气非常的好,他在看周俊清的时候也是面露笑容:“云某在这里谢谢周将军。”
周俊卿勾了勾唇,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云旭辉也不去看他,自顾自的说:“今天还得多谢周将军,如果没有洲将军的话,我可能还会做出傻事儿。”
周俊卿挑了挑眉:“我不明白云大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旭辉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些东西该放就得放,该守住就要守住。”
周俊卿文琰冷冷的一笑:“只是不知道,你想守住的那个人愿不愿意?”
云旭辉笑的一脸欠揍:“关你屁事儿。”
周俊清气的脸色青紫,正要反驳,就见这位云大公子已经骑着马从他一闪而过,留下的只有高高扬起的灰尘。
周俊卿对她深厚的这一堆人马挥了一下手,然后他翻身上马追上的走在前边的云旭辉,他的声音不算低:“云大公子打算在旭阳呆多久呢?我可是听说你的大喜之日,马上就到了。恐怕我与郡主都赶不及去喝你的喜酒了。”
云旭辉最怕人谈起的就是他的婚事,现在又听到周俊卿说起,心里很不舒服,面上却是淡淡的:“不劳将军费心。”
就在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姜朝艳已经打码入城,守城门的士兵都在齐声大喊:“欢迎郡主。”
士兵的的声音震耳欲聋,掩盖住了周俊卿和云旭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江昭艳到了旭阳,立刻便着手按照江元谨信中所说的接过了这里一切的军务。
两天后,朝廷派来的人和西夏史臣也都陆陆续续到了旭阳,江昭艳把与这些人周旋的事情交给了周俊卿去处理。他自己则是暗中派人马去查找江元谨的行踪。
云旭辉就像一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只要是有姜朝艳的地方,肯定在他身后就会看到那位云家大公子。
往往大家就会看到,姜朝燕在处理送上来的军报,那位云家大公司就站在旁边帮他整理桌子上的文书。
因为江昭艳手上的事物很多,确实一个人处理不过来,这位云家大公子就不用人说很有眼色的接手了过来。只是为了避嫌,他会自觉的处理一些普通的事物。对于那些他认为重要的文件,都会整理出来,放在姜朝燕的手边。
这两个人的这种关系,让其他的人也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两个人不管是从他们俩私人的关系还是家族的关系,都是别人不能插手的,所以大家再见到这两个人的这种现象的时候,都自动的躲开了。
江昭艳,对于这位云家大公子的作为也是没办法,因为它总是出现在她左右,人家又只干活不说话。十分的知趣,任劳任怨,又干不出一点让你生气的事儿。虽然一开始江昭艳对于云旭辉这种狗皮膏药的做法很不满意,但因为永旭辉的帮忙,确实让她省了不少的劲儿,她也就这么将就着了。
这两个人实际上都非常的了解对方,云旭辉能够很准确的把握住将朝燕的脾气。同样的江朝燕也很了解云旭辉的脾性。
但是有很多事儿,江昭艳想的很透彻,她清楚自己与云旭辉直接由着不可能调和的矛盾,更没必要委屈求全,而将来成为一对怨偶。既然想通了,那就要赶紧斩断,拖泥带水,拖拖拉拉,不是江昭彦的作派。
这一天,云许辉刚刚把送进中军帐的文书整理好,江昭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现在离开的话,还能来得及成亲。”
闻言,云旭辉手上的动作稍稍一顿,随后又继续开始处理他手上的那一摞子文件,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浅笑,没有看江昭艳,而是说:“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成婚了?”
江朝燕的心情有些烦躁,她一下站起来,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旭?彼档溃骸澳懔粼谡饫镏皇抢朔咽奔洌??静豢赡芨谋淙魏谓峁??庖坏隳愫臀彝??吹拿靼祝??裁椿挂?饷粗疵圆晃蚰兀俊
男人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没有想改变任何结果,我一直在努力,就是为了和你能在一起。只是有的时候做错了,方向错了,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劳。”
“那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江昭艳有些怒了,说话的声音里也带了火气。
男人看了看蒋昭衍笑了笑说道:“既然以前的努力都成了徒劳,那我就不再努力了。”
“难道你以为会有人在原地等你吗?”江昭艳被气笑了。
云旭辉犹豫了片刻说:“因为我高兴这样做。”
这次轮到江昭艳无语了。
江昭艳从来不知道云旭辉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本事,既粘缠又无赖,这完全与他翩翩公子的形象相悖。
“陪在自己心上人的身边做自己所能做的事儿,是我这一辈子的期望。”男人说。
江昭艳闻言一愣,对于男人的表白并没有激起她的心动,到时让她想起了秦婉君说过的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就是能够让两个人都快乐,否则的话那就不是喜欢。愿意为你死的人很多,那不一定是喜欢,有很多种理由,能够对你无怨无悔,付出一切的人也很多,但你不一定能从中得到快乐。你也不能说这是喜欢,所以喜欢就是两个人都快乐……”
想到这里,江昭彦叹了一口气,问道:“云旭辉,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将朝燕觉得自己应该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较早一些,只是自己的这种喜欢也被早早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对于姜朝燕的性格,云旭辉一直都知道,所以听到姜朝艳这么直白的问这个问题。他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照实说了:“从我们认识那会儿。”
江昭艳微微颔首又问:“那些年你快乐吗?你离开边境回了宣城的那些日子。”
云旭辉闻言微怔,他沉默了许久许久,这才看向江朝燕说:“因为我的出生决定了有些事情我必须面对,那是我的责任,谈不上快乐。但每次想到你都只能够重新给我带来活力,让我能够第二天继续努力,所以我的快乐都是因为你带来的。”
江昭艳没说话,端起来男人给他泡的那杯茶,喝了一口。
“你是个这些天火气大,眼睛都红了,我给你泡的这个茶,对你有好处,喝起来苦
第933章 你是我此生的牵挂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