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这新皇帝却正在熬心。却是为了身边缺少个可心儿的美人作伴,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选的妃子个个相貌平平,只说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可看着不顺眼,那太妃娘娘却大不了自己两三岁,生的花容月貌,总对自己眉来眼去,自己一上前,又端起母妃的架子,若即若离地,倒让他心痒难搔。
看这春日旖旎的午后,御花园里百花盛开,皇上在这御书房打瞌睡,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在高声叫骂,“你们是不是死人哪?让这不干不净的东西落在御书房附近,万一招来晦气,惊了圣驾,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皇上开口叫道,“小路子,外面怎么回事?”小太监忙答道,“回陛下,是太妃娘娘,在教训轮值的宫女呢。”
皇上起身出门,却见大腹便便的怡太妃手拿一个真人大小的纸人挥舞着,几个宫女太监跪在面前不敢抬头。
“母妃,何事动怒啊?当心身子。”皇上朗声问道,却是盯着怡太妃晃动的耳坠瞧。
“这几个人玩忽职守,让个不吉利的东西落在这里,惊扰了圣驾。”怡太妃还是怒容满面。
皇上摆手道,“不就是个纸人么?母妃不必动怒,你们几个下去吧。”太监宫女退下,皇上趁机走到怡太妃的身前,偷眼瞄着她唇上的胭脂道,“母妃,听闻母妃用的胭脂是宫里最好的,叫什么丹月香,可否也让朕见识一下?”怡太妃笑道,“皇上也想用胭脂?还是打算送给几位后妃?”
皇上哈哈大笑,“她们也配用这胭脂?母妃这等国色天姿,才配得上啊!”说完要去拉怡太妃,怡太妃一闪,那纸人落地,面朝上仰躺在地,皇上登时愣了神,这哪里是纸人,那一霎,分明是个如花似玉的绝代佳人望着自己。
皇上扔下怡太妃,几步过去拿起纸人端详,不觉神魂颠倒、骨软筋麻。若得这样美人朝夕相对,那岂不美哉?
怡太妃见皇上看着纸人吃吃发笑,不由嗔道,“陛下,这是个纸人,不吉利的,皇上贵为天子,哪能碰这些东西,快些丢了吧!”
皇上回头再看怡太妃,顿觉她脂粉堆积、俗艳不堪,不由撇嘴道,“朕富有四海,这天下之大,既有如此纸人,必有如此美人,朕看这后宫三千,哪一个也比不过这纸人容貌?朕必要找到她!”
怡太妃听了这话,怒道,“荒唐!”可皇上已不再理她,拿着纸人径直进了御书房。
怡太妃气的跑去太后那里告状,太后本是喜静之人,听不得唠叨,只能敷衍道,“皇上一时兴起,过几天便好了!”怡太妃又跑去太皇太后那里,太皇太后却是闭门修佛,不理这些事。怡太妃气的干脆跑去找皇后,皇后只有十八岁,却十分贤德,听了这话也只是一笑道,“母妃,皇上素来随性,但绝非荒唐之人,母妃有孕在身,不必劳神,多保重身子。”怡太妃道,“你这孩子是不晓得深宫的厉害,若是寻不到还罢了,真要寻到这样的妖精胚子,在宫里兴风作浪的,还有你这皇后的地方么?”皇后却是笑而不语,怡太妃暗骂:简直是个傻子!拂袖而去。
却说此事不胫而走,雍王也听说此事,却是哈哈大笑,对那谋士蓝若风道,“真是荒唐的昏君!要按着纸人模样找美人?哈哈哈,笑死人了!”蓝若风却道,“恭喜王爷,您的机会来了!”
雍王不解,蓝若风道,“想当初,花太师还不是仗着自己的女儿在宫里得宠不可一世,如今王爷若能抢得先机得到此美人献给当今皇上,何愁不能扳倒花太师,权倾朝野?!”
雍王觉得有理,可又犯愁道,“这天下之大,到哪里寻得这样的美人?何况这美人有没有还是未定之数呢!”
蓝若风笑道,“小的懂一些占卜之术,算出此物来自西南方,王爷可以派人望西南寻去,保不齐能寻到这佳人!”
雍王点头,“好!本王立刻派人去寻,若是此事成了,本王记你大功一件!”
蓝若风躬身道,“小人不敢,为王爷效力,小人本当鞠躬尽瘁!”
雍王随即入宫,向皇上请命,说自己观天象,将有贵人天女下凡,方向西南,天女容貌与落于宫中的纸人一样,皇上正中下怀,随即命雍王拿着纸人去寻找天女。
雍王立刻命朝中自己的心腹大臣拿着纸人去寻找,这些大臣拿着
卷九:倾城诡妃(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