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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黄金白骨图(四)[1/2页]

逍遥搜神记 邢墨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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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黄金图上,缺一位炼金童子,你将你儿子送我如何?”老者笑着道。
      “这如何使得?”孙儒惊道。
      “你这儿子本是呆傻的,将来还能成什么才?你养着他,到何年何月?不如给我,我也不会亏待他的!”见孙儒还有难色,就笑道,“我也不强人所难,明日此时我在这等你,你若想通了便来这找我……黄金匣,我暂代你保管!”
      随即一挥手,那金匣飞出了孙儒的怀抱,回到了那画上,孙儒顿时怅然若失。再一回神,那老者已不见了踪影。孙儒反身回去,心如乱麻,想到自己儿子,又想想那神奇的黄金图,不由大声叹息,顿足不已。
      孙儒当日无心作画,闷闷地呆坐了半日,黄昏时分就睡下了,并未吃晚饭。孙母和宁氏只当他是累了,也没叫醒他,任由他睡了。
      第二天,孙儒还未醒,就听见傻儿满屋乱转,傻乎乎的笑声。睁开眼一看,却是傻儿拿着他的毛笔在满屋乱画,他惊坐而起,连声喊宁氏,自己下床一把拉住傻儿,反被他将毛笔画在脸上,大笑着道,“爹爹变花猫,爹爹变花猫!”
      孙儒气的拉着就打,宁氏进来见状阻拦,孙儒不由怒道,“我身子倦乏多睡一会儿,娘子倒是看着这傻儿,你让他如此糟蹋我的纸笔,岂不是罪过?!”随即一把抢了那毛笔。
      宁氏见孙儒脸色不好,也就连连说自己的不是,拉着傻儿出去了。
      孙儒在屋子里坐了坐,也无心思画画,就到院子里洗了脸。
      宁氏过来道,“官人,今日是公爹的忌辰,我想陪着母亲过去祭拜,你脸上不好,怕是着凉了,在家歇息歇息吧……傻儿!”宁氏叫傻儿道,“莫要打扰你爹爹,好生在院子里玩,”
      傻儿刚被教训了,此时低头答应,自己去篱笆边玩土,宁氏也就陪着孙母出门去了。孙儒看着她们走了,忽然看着傻儿出神。
      “爹爹,你看着我做什么?”傻儿憨笑着问道。
      “傻儿,爹爹带着你去后边树林玩,你可愿意?”孙儒问道。
      “好好!爹爹不生我的气了?”傻儿问道。
      孙儒摸着他的头笑了,心里忽然一阵乱跳。
      ……
      还是昨日的那颗树下,孙儒遇见了那老者。
      “公子还是来了。”老者看着孙儒拉着傻儿,不由笑道。
      “老丈,你说我用身外之物换那黄金图,可傻儿是我的亲生骨肉,怎可说是身外之物?”孙儒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为难地说道。
      老者哈哈大笑,目光泛着蓝光道,“那我倒要问公子,你觉得何为身外之物?”
      孙儒顿住了,一时无以作答。若论圣人之训,钱财便是身外之物,但自己就是为求黄金图而来,这文绉绉的话如何出口?
      “世人皆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可世人哪一天离了这黄白之物?高官富贾也好,贩夫走卒也罢,每日里奔波劳碌,为的不就是这铜臭之物?这如何说?世人说名利是身外之物,可身居高位、手把生杀大权的,人人敬仰,街头行乞、低声下气的,谁都敢唾之,这又如何说?世人喜说富贵如浮云,但人人又都想华服大宅,娇妻美妾、山珍海味,便是你们读书人,十年寒窗,读的是圣人书,求的却是仕途官职,光耀门楣,扬名天下。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为的不过如此,何况市井之徒?……世相皆如此,公子,你如何说?”
      孙儒顿时不知何如作答,却听那老者继续说道,“以我之见,身外之物,便是与自己无用之物!这傻儿本就是个累赘,纵然养活一世,也是白白在世上行走,而金银如何?金银可让你一夜富贵,平步青云,不必再为生计发愁,不必再受人白眼,你看如今官场,有多少捐官的?你十年寒窗读破万卷,别人不读圣贤,照样能锦袍玉带……孙公子,你倒是想想,何在身上,何在身外?”
      孙儒听到这里,顿时心襟摇荡,觉得身子飘忽不定。一旁的傻儿看着孙儒,忽然问道,“爹爹,傻儿饿了,我们回去吧。”
      “孙公子!”在孙儒看着傻儿时,老者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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