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却见孙母果然在闹,要自己回老家去。孙儒心中一冷,不由怒从心头起,眼中寒光一闪,想到这些年,母亲管自己甚严,自小读书逃课都会被打;想到母亲劝自己娶妻娶贤,逼着自己与相好的青楼女子绝交而娶了宁氏为妻;想到母亲动不动就训斥自己;想到母亲顽固不化要绝自己的前程……父母四十岁上才有了自己,如今母亲是年近古稀的人了,父亲去世多年,她动辄就唉声叹气和孙儒谈起死去的父亲,想到这些烦恼,孙儒不由冷哼一声:既然你如此不喜我,不如去地下陪伴我父也好,何必两难!
真是鬼迷心窍忘母恩,一念成恶起杀心!
主意已定,孙儒当晚端了鸡汤去母亲房里,跪在床前赔理,口中道,“孩儿给母亲赔罪,母亲莫要生气了,是儿子不对,早该知母亲是个喜净的人,不该选了这喧嚣之地住下,但如今母亲回老家,岂不是在乡邻街坊前打我的脸?我今天特意去选了一处新宅子,依山傍水优雅的很,不如明日母亲与看过,若是满意,我们便迁去那里,一来自此我也绝了这喧嚣之念,安心在那里读书以待赶考,二来也好母亲颐养天年,母亲看可好?”
孙母见儿子说的恳切,也就原谅了孙儒。孙儒便端着碗一口口地喂母亲喝鸡汤,恭顺孝敬的很,孙母大为欣慰,而孙儒想的是:母亲,多喝几口吧,今后儿子也没什么机会孝顺你了,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忘了,儿子喂你喝的这碗鸡汤,我也算尽孝了!
孙母哪里知道,此时在殷殷喂自己喝汤的儿子,心里在盘算着送她下地府?真是:苦心规劝反招祸,可怜天下慈母心!
第二天,孙儒便打点了母亲的东西,一边假意让母亲在堂内等候,一边到外面雇了几个街上的地痞无赖,重金相赠,让他们随自己去办事。
那几个无赖本就是些好财之徒,见了金银自然忘了姓名,一口应承,打扮做轿夫,跟着孙儒抬着孙母向深山而去。这便有了前面说的活埋生母的一幕。
孙儒埋了母亲,将那些无赖打发了,便兴冲冲地跑去齐家镇去齐府向娇娇报告,府门口的人见他来了,也没拦他。孙儒也就径直奔了内堂,先去拜见齐相国。
还未进门,却听见里面传出调笑之声,孙儒也觉得不好进去,正要回避,却听见娇娇的声音道,“如今这事也成了,我们何时回京城去?在这穷山恶水之地,我可是呆够了!你看看我的脸,都变粗糙了呢。”
娇娇这是与何人如此调笑?孙儒听到这不由火往上撞,一怒之下踹门进去,不由惊呆了。
屋内竟然是齐相国坐在椅子上,娇娇坐在他的膝头上,衣裳半褪,露出大半个香肩,齐相国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摸抚着她纤纤素手,谗着脸笑着,与往日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父女啊!怎的做出这样有悖人伦的丑事?!
孙儒又惊又怒,又不敢言语,只是涨紫了脸立在门口,怒目而视。
娇娇看了看孙儒,似乎并不吃惊,只是笑道,“你怎么来了?还说要去找你。”
“你们,你们……你们这是——”孙儒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你很吃惊?其实,我并非相国亲生,而是随母改嫁到了齐家……咳,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爹,他既然自己来了,还不把他抓了?!”娇娇推搡着齐相国。
齐相国本是沉声不语,此时却正色喝道,“来人,将这胆大包天、冒名杀人的狂徒给我抓起来,送乐江府衙法办!”
孙儒还没明白过来,外面有家丁破门而入,将孙儒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就五花大绑起来。孙儒痛得哭爹喊娘,却根本不知发生何事,正要动问,却被人塞住了嘴巴押出了齐府。
孙儒稀里糊涂被押上了大堂,头都抬不起来,只听见知府厉声问道,“孙儒,你是受何人指使,冒齐公子之名杀人在前,嫁祸在后?!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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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黄金白骨图(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