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姗被这一连串话说得面红耳赤,笑脸相迎道,“嫂子,你莫急,不知那獐子几时不见的?我家红毛打昨日就没出去过的。”
李娘子冷笑道,“你这么说,难道是我诬赖它不成?!不是昨夜,也是昨天,保不齐是前天夜里。这远近谁不知你家有这么个大家伙?!……别说了,这獐子你定要赔我,若不然,别怪我说狠话,你这红毛迟早要被人当下酒菜的!”说着,还用手恶狠狠指着趴在一边的红毛。那红毛刚才只闭着眼听,此时耳朵竖起来,死死盯着李娘子。阿姗说不过,只得回屋去,拿了些散碎银子,又送了李娘子几张上好的兔子皮,这才罢了。
李娘子满意出来,阿姗无奈地看看红毛,又回屋去了。红毛却悄无声息地起身跟着李娘子出了门。
李娘子回家只需穿过一小片林子,过一个山坡就是。那林子间的道路不过三五十步远,她一边走一边打量那几张兔子皮,冷不防被一团红惊了一跳。抬头看,对面的道上,蹲着那红毛。绿荫下,血红的眼睛盯着她……
山中日短,不久就夕阳在山,时近黄昏。鲁大刚到家,那李赖便来寻他娘子,只说她来了这不见回去。阿姗忙说她早走了,鲁大顾不上吃饭,忙跟着李赖找人,想到虽这狼刺山野兽多,但就这不到一里的路,还真会出事吗?
却说这李赖算得远近皆知的无赖,好酒好赌,撒泼使坏,此时一个劲儿嚷嚷,只说娘子找不到,就向鲁大家要人,左右有几家得知消息,也跟着上山寻找,天色越来越暗,众人越发提起心来。忽听李赖一声哭喊,却见一双人脚从树丛遮蔽中露出来。李赖上前扒开树丛,只见她娘子满脸是血倒在那,瞪着眼看天,半边脖子都断了,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就在此时,在家等的阿姗听见柴门响,推门出去,却见红毛肚子滚滚地回来,嘴里叼着李娘子拿走的几张兔皮,上面血迹斑斑。阿姗吓得险些晕过去,再听山中风声呜咽之间,哭喊声隐隐传来。
当晚,李娘子的尸首摆在鲁大家的床上,惨白着脸,瞪不瞑目的眼,拳头紧握,仿佛死时受尽痛苦与惊吓。李赖呼天抢地不罢休,说定是他娘子和阿姗争吵被她杀了,要报官让阿姗偿命。
鲁大也怕了,两腿打颤地道,“李大哥,这人命之事非同小可。我对天发誓,这事和我家阿姗没半点关系,她平日鸡都不敢杀。”李赖却又嚷道,“少废话,这事见了官,让官老爷明断!”
鲁大人人本老实,何曾见过官?一听要上公堂就怕了,连话都说不出,李赖拽着鲁大就要出门,谁知迎面一声嚎叫,那平日里不会叫的红毛此时全身赤毛立起,狰狞地龇着牙看着李赖。李赖不自觉松开鲁大,却眼尖地发现那几张带血的兔子皮,顿时嚷起来,“我娘子说了,你家红毛吃了我家金毛獐子,她要来讨几张上好兔皮回去抵的!哦……我晓得了,是你家红毛害了我娘子!大家看好了,鲁大家这只赤毛大狗吃人了啊!”
鲁大回头问阿姗,阿姗青着脸点头道,“这兔皮是我送给李嫂子的,不知为何红毛又叼了回来。”
鲁大一听没错了,顿时满腹怒火压不住,断喝一声,“该是的畜生!竟害了人,如此留你何用?!我打杀了你除害!”说完虎虎地去墙角摸起一根粗木棍,快步走到红毛跟前。
红毛退了两步,抬眼看鲁大,目光满是不解,鲁大看那眼神和人无异,不由想到这狗确奇异,怕
卷二十二:狼刺异兽(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