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少爷有几天没去牧府了。每天以他要出国去瑞士的名义给安本华送礼的人特别多。既然有了这个名义,自然话题不能少了他。于是,家里的送别宴会开了一波又一波,不见平息。
他几次三番想要逃离这种无聊的宴会,无奈,自己曾经接受过的教育不允许自己这么无礼。可是,牧小满该怎么办?她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如果自己不在她身边,还有谁能让她再敞开心扉?
自己还真不是自恋,安东少爷分析得很清楚。她本就没有任何亲人,强塞给她的父亲也是曾经杀了阿金的仇人。这样的情况下,牧小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能信任的人?
除了自己,应该没有。
想到这儿,安东少爷不知是该庆幸呢?还是该为她难过。总之,当他把手中那杯香槟一饮而尽的时候,他却看到柏二爷正坐在自家客厅沙发里,和爸爸红光满面地大谈新一年北商会的拓展计划。
这个人……真的不打算再过问牧小满的事了吗?
他和牧先生是对立的两个商会,为什么我爸能和牧先生关系交好,而他却和牧先生视若仇人?
看了看胸前的怀表,已是深夜了。这个时候小满应该睡了吧?明天,我就要登上去瑞士的轮船了,这一离开,以后也许很难再见到了吧?
就算我写信给她,一封信路上要走好几个月,当她收到的时候,又会有怎样的心情呢?她会不会给我回信呢?
明天上午十一点的轮船,现在算算,也只剩下十二个小时了。
想到这儿,安东少爷直接转身离开了会客厅。
“安东!”安本华叫住了他:“去哪里?”虽然是询问,却明里暗里地告诉自己,你休想在去瑞士之前跑出这大门一步!
“写信!”安东少爷没好气地丢下这么一句。
回到书房后,他打开信纸,拿起钢笔就开始写起信来,这是他给牧小满写的第一封信,想在明天上午去码头之前,亲自去一趟牧府交给她。可刚提笔两个字,便划掉了。不写中文,应该写俄文!万一以后被其他人看到信的内容就不好了。而且,要写,就写暗语!
怎么写呢?
他在纸上写写画画,等思路缕清,在信纸上写下自己的落款时,外面的鞭炮声由远而近地敲醒了元宵节的大门,烟花叫嚣着在天空中炸开了。
哎,元宵节,其实也是离别的日子呢!短暂的团圆,最终还是会有长久的分离的。
第二天一大早安本华就去北商会了,临行前,就昨晚和柏二爷两人商讨的内容做最后的敲定。他也要跟儿子一起去瑞士,要亲自为他打点好在瑞士的所有生活,他才能放心。虽然有这样一个贴心的爸爸,可安东少爷有时却觉得他的父爱令人窒息。
他醒来后,发现爸爸竟然不在家。于是,饭也不吃,赶紧招呼阿廖沙,带他去牧府。
“少爷,如果老爷突然回来,那家里上下也没人敢交代啊!”
“从这里到牧府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你开快点嘛!我把这封信送去就回来!”
“我帮你送去吧!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你回来最快也要九点半了,再有一半个小时船就要开了,时间太紧,我会被老爷骂死的!”
“阿廖沙!”安东少爷气得冲他大吼一声。
两人正为这事儿争论不休时,客厅里的电话声突然响起。
“少爷,老爷找您。”一个仆人说。
阿廖沙庆幸这个时候老爷打了这么一通电话,否则自己还真是为难了。
然而,放下电话后的安东少爷却更是眉飞色舞。
“走,去帮我搬箱子!”安东少爷三两步就奔回了房间。
“怎么了?”阿廖沙跟在他身后。
“我爸让我现在就出发,提前去码头,可能他是怕我跑了,不放心。”安东少爷边说,边穿上大衣,见阿廖沙将行李全部拿好后,从自己枕头下把那封信拿了出来,放进大衣口袋里。“等下你先带我去牧府,我把这信交给她就走。你顺道拐个弯嘛!”
阿廖沙没办法,想想也行,这是少爷去瑞士前,最后一次耍性子了。自己就由他去吧!只要在开船前把少爷送到码头就行了。如果老爷真怪罪下来,自己就替他顶着吧!下一次再见到少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哎,想想就难过。
开着车的阿廖沙被伤感熏红了眼睛。
安东少爷知道他的心思,坐在副驾驶的他拍了拍阿廖沙的肩膀,说:“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去瑞士后,你……你在家应该是一人独大了吧?哈哈!可没人管你了。”
“少爷……”
“……我有求爸爸把你一起带去瑞士。”安东少爷低着头,沉闷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刚说出口,又安慰道:“放心,等我在那边安顿好了,我会想办法去赚钱,到时候我用我自己的钱接你过来。”
阿廖沙握紧了方向盘,抿着嘴,控制着内心的不舍和难过,可大滴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然而,两人扑了个空。
老陈说:“小姐出去了。”
“小姐?”安东少爷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小满小姐。”老陈用称呼提醒他牧小满的身份。
“哦,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安东少爷追问。
老陈却一脸神秘地微笑,说:“不清楚。”
老陈的口
第54章 码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