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突然有些懵,不知这话题怎么一下子就转到自己身上了,不过,牧小满这话他倒是爱听,于是,轻轻地碰了碰她的碗边,说:“所以,我是不是很重要啊?哈哈!”
牧小满一愣,觉得这米酒光是闻着就有些微醺,全身发热了,她微微一笑,说:“很重要!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说完,不等安东接话,一仰头,将一碗米酒喝了个精光。
安东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弯,忽然不明白这“信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看着她一饮而尽,也只好跟着将碗里的米酒全部喝掉。
没想到,牧小满又拿起桌上的小酒坛,直接给自己和安东又倒了一碗,说:“这第二碗酒呢,我还是要敬你。不过安东啊,我总觉得你神通广大。”
“我怎么神通了?”安东吃了口菜。
“你当初是怎么知道我去日本的?”
牧小满这么一问,让他又觉得有些棘手了,他嘿嘿一笑,道:“我掐指算的。”
“哼,肯定是老陈告诉你的。”
安东没吭声,小鸡啄米似的盯着面前的那盘花生米,似乎想要一口气吃个精光。
牧小满见他没回答,又说:“虽然你当初没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你其实本来是要去瑞士的,后来怎么又跑日本来了?”
“时间那么久,我早就忘记了。”安东面前的那盘花生米快要吃光了。
阿廖沙在厨房里偷听,被自家少爷那股窝囊劲儿气得来回转,终于,忍不住了,出来说了句:“少爷那会还小,可能记不住了。不过我可是记得的……”
“阿廖沙!”安东低着头,单手扶着碗边,冲着碗里的米酒吼了句。
阿廖沙站在他身后,尴尬地冲着牧小满做了个鬼脸,好半天,又说了一句不知道是打圆场的话呢,还是故意踩雷的话:“少爷,你们学校的游泳课,听说你从不参加啊?”
“阿廖沙!”安东将手中的筷子一拍,声音提高了八度。
“饺子快好了,少爷,您要吃点醋吗?”
安东“腾”地站了起来,在他的拳头快要挥到阿廖沙脸上之前,阿廖沙哈哈笑着溜进了厨房。然而,牧小满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嗯,这其中一定有秘密。
饺子端上来了,是芹菜猪肉馅儿的。三人吃得热火朝天之时,阿廖沙又挑起了之前的话题:“哎,小满小姐,您之前不是说要敬我家少爷第二碗酒的吗?怎么没动静了?”
牧小满一拍脑门:“哎呀,我忘记了,光顾着吃了。来来来,安东,我要敬你第二碗。”
安东刚拿起碗,阿廖沙又笑眯眯地起哄说:“这次是为了啥呢?”
“祝我们……”牧小满一歪头,忘记之前打算说什么了,“嗯”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友谊地久天长!”
安东之前连喝了好几碗米酒,这会儿酒劲有些上头,似乎多了些勇气,盯着她的眼睛,直勾勾地,好似要看穿她心底的世界一般:“只是友谊吗?”
“难不成是主仆?还是……你还当我是你的小陪练?”牧小满一仰头,又喝掉一碗。
“哼,如果我真当你是小陪练,我就不会在日本陪着你了。”安东也一饮而尽。
阿廖沙暗自叫好,默默地给两人又倒了一碗。喝多了才好呢,他想。
不过,安东这话倒是勾起了牧小满的回忆,她觉得他说得没错,这五年来,幸亏安东陪在身边,如果不是他,恐怕,现在就算不死,也是个哑巴。
刚来日本的那段时间,举目无亲,再加上自己开不了口,说不出话,身边又有一个真哑巴。自己真是欲哭无泪。不过,就算她那时开口说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只会国语和俄语的她,在日本这块地方是毫无用武之地的。
手里拿着一个地址,上面写的是牧竹之朋友的家。好在,牧竹之很贴心地画了一张歪歪扭扭的地图。照着地图,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到晚上才找到那个地址。
也就是现在牧小满所住的房子。
五年前,这处房子是新建的住宅区,前后左右的房子没卖掉几栋,很显然,眼前的房子是新的。更显然的是,夜深人静,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邻居可以帮他们忙。
房子里也没有一个人。
正当她和於无时两人面面相觑时,却猛然发现,房子的大门旁贴着一个木质的名牌,上面写着:牧宅。
於无时咿咿呀呀地打着哑语,可牧小满根本看不懂,不过,他笨拙地跳上墙,趴着墙头又不敢跳下去的模样,倒是让牧小满看懂了。
两人是翻了墙进去的,墙内竟是一小块荒芜的空地,也许,多栽种几株小树,养几处小花,姑且可以称之为小花园。门锁是松的,轻轻一推便打开了。走进屋内,玄关地上竟然有一封信,信上写着“牧小满亲启”。
原来,整个房子都是牧竹之准备好了的。根本没有什
第57章 回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