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安东心领神会,不等白老再多说什么,直接抢着说:“我来!”
白老含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你等一下。”说完,转身便去自己房间了。不大一会儿,拿了个酒壶和一个木碗走了进来,对他说:“吸蛇血之前你先用酒过过嘴。对了,你嘴里没有伤口吧?”
“没!”安东接过白老倒的满满一大碗的白酒,一口气喝了个全乎。
白老笑眯眯地说:“等下吸出来的蛇毒就直接吐到这碗里,吸完了,你再用白酒过过嘴。不过,那口酒可不能咽哦!”
“好!”安东迫不及待地伏在牧小满的大腿上,一口一口地将蛇毒吸了出来。起先他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她。后来发现如果不用力吸的话,有些乌血根本出不来。
白老坐在门口抽着烟袋,笑眯眯地看着安东满头大汗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没来由地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天空,闷声地唱着一首三五十年前的情歌,末了,自顾自地说了句:“小满姑娘真是好福气。”
话音刚落,安东心疼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小满,是不是太痛了?”
“怎么了?”白老赶紧走上前。
“刚才可能我吸得太用力了,小满的大腿抽动了一下。”安东懊恼地抬起头看着他,自己嘴唇已是乌黑了。
“有抽动是好事,代表她还知道痛,还有救!”白老低头又查看了一下伤口,说:“嗯,差不多了,你先拿酒过过口。”说完,转身又回他自己房间了。
似乎翻找了好一会儿他才走出来,一手拿了副膏药,一手拿了些药草,药草已经被他捣烂了。看来,这些都准备好了。
白老走近床边,指挥着安东,让他把药草涂抹在牧小满的大腿上,最后又贴上那副膏药才算了事。
安东抬起头来,刚准备谢过白老。白老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搭起脉来。
“外虚中空,你自己也是气血不足啊!这……也是大病初愈的脉象!”白老皱着眉头说:“明天我给你熬两副汤药喝喝。”
安东有些不大好意思:“白老先生,我们已经很麻烦您了,我这次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钱……”说着,将上衣口袋里放着的一块怀表拿了出来:“这是从瑞士专门定制的表……”
白老一瞪眼:“提什么钱呢?我问你要钱了吗?”虽是这么说,可那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瞄着那金灿灿的细长表带。
安东笑呵呵地将怀表塞在白老手里:“还要麻烦您帮忙取子弹呢!”
白老眯着眼睛把怀表对着煤油灯下照了照:“哟,上面还刻着字呢!写着啥?”
“D.M.小满是M,我叫安东,是D。”
白老瞄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发了一声“哼”,转身便拿着怀表回房间了。不大一会儿,又拿了个医药箱出来,这才不急不慢地开始取子弹。
整整一个晚上,安东只能给白老做打下手的份儿,一共取出三颗子弹。两颗靠近左肩,一颗快要接近心脏。虽然子弹取出来了,可白老还是觉得如果能去医院的话更好。在这白头村,毕竟医疗条件有限,也不知这牧小满能否有幸活过来。
全部忙活好之后,已是快天亮了。白老又抓起牧小满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脉搏,摇了摇头,道:“蛇毒虽然已经吸出,子弹也已经取出。现在你老婆到底能不能活,就看她个人的意志了。不过,我看这脉象……只怕,她本心已死,自己已是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那我现在还能再做点什么吗?”安东着急地问。
“照顾好她,别无他法。”白老说着便回房间休息去了。
从那天开始,安东每天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地照顾着牧小满。白天,他又是煎药,又是给她换药,又是为她擦身。甚至是牧小满那鲜血淋淋的内衣裤他都亲自拿去洗了。
到了晚上,他跟牧小满睡在一张炕上,让牧小满的头枕着自己的胳膊,他紧紧地搂着她滚烫的,还在发烧的身体,跟她说好多事情。
从小时候自己在莫斯科的生活,再到如何回到上海,甚至把曾经跟她练拳时每天的心情都说了个遍。
讲到浅草寺里两人许愿时,安东轻笑不已:“我总觉得,和你在一起后我总是做错事。如果知道有今天,我一定在很小的时候就跟你说我爱你。小满,快点醒过来好不好?白老先生说你本心已死,已没了活下去的希望……小满,是不是你还在生我的气呢?我现在好后悔,我不该跟你说分手的,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更不知道如果我们真的结婚了,我该如何面对你,我爸又该如何面对你……”
安东说着,眼角轻轻地流下了眼泪,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滴在牧小满的额头上,他吻着牧小满滚烫的脸颊和烧得通红的嘴唇,不大一会儿,也沉沉地睡去了。
然而,事情进展地并不顺利。
牧小满整整烧了三天,就连白老都觉得她可能挺不过去了。可安东依然每天跟没事人一样给她煎药,甚至跟那个带他进村的渔夫一起去捕鱼,不管是难喝的中药,还是
第134章 照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