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满觉得自己很累。
这几天忙于解密齿轮锁,再加上现在深泽的离开,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了主心骨,摇摇晃晃地,好似风雨飘摇中的花蕊,好在,安东在身边陪伴,那是她最后的依靠。
可就算是这个依靠,都让她觉得不牢靠。
她疲惫地走向旁边的餐桌,拿起红酒独自喝了起来。脸上还残留的泪痕,伴着红酒,一口一口地喝下,脑海里却不断地闪过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她其实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现在的处境就跟这喝了酒后的身体一般,轻飘飘的。
一直以来都拒绝着的深泽离开了,她认为总也不会离开的深泽如今头也不回地成了记忆里模糊的那个背影。虽然安东是她的依靠,可安东到现在都没有给她一个确切的解释。明天就是两人约定好的第十天,然而,安东却忙于诱捕於无时,全然没有想要做解释的迹象。
这让牧小满更是没有安全感。
自己处于这个角色里,到底是什么呢?自己的立场又是什么呢?真的可以无条件的妥协,忍让,等待安东的答复吗?
深泽的离开,已经让她有了一次生离的痛苦了,私心来说,她实在不想跟安东再有分离了。可自己也并不是无条件,无底线的等待的。如果明天还是没有任何解释,她该怎么办?
牧小满又拿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恍惚中,她看见阿廖沙一个人向着大厅外疾步走去,环顾四周,完全找不到安东的身影。她叹着气,仰头又是一杯红酒。
其实,一直以来,能给自己安全感的,只有深泽吧?牧小满看着手中的那把匕首,酸酸地想。
安东在国际大饭店的后门那儿,他觉得,按照於无时的性子绝不可能走正门。不过,就算是如此,他也在饭店的前后布下了众多打手,虽然他们的拳脚并不及於无时的一半,不过,於无时拳术再高,速度再快,应该也快不过子弹。
更何况,他们还有阿廖沙。
阿廖沙本来在二楼正厅这里,再过一会儿就是安本华开始正式解除契约与合同的时间了。所有事情准备就绪,就等於无时来上钩了。
事实上,阿廖沙自己本心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如此声势浩大的把自己推到众人之上,其实本就不符合常理,於无时,真的会来吗?
他觉得一时有些口渴,便准备去茶水间找点水喝,走过长长的走廊,刚转了个弯儿,余光里,却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直觉告诉他,於无时来了!
他疾步追去,却并没有大声通知安东他们,他的速度极快,论跑速,他其实并不亚于牧小满,论拳速,整个上海滩也无人能及。就跟当年在俄国时学习拳术的时候,那个老师曾经说过,阿廖沙胜在速度,瓦西里胜在力量。
果然,不大一会儿,阿廖沙就在一楼侧门那儿追上了:“於无时!”他盯着於无时的背影喊道。不大不小声音却足以让於无时心下一惊。
於无时回过头来,尴尬地笑着:“是你啊!早知道我就不跑了。”
阿廖沙看着於无时那简单的笑容,忽然觉得自己和安东他们布下天罗地网就为了抓他,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们之间,始终都是血脉相连。
“你……还是来了啊!”阿廖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嗯,就是想来看看安本华说得是不是真的。刚才他的那段话我都听见了,很开心。阿廖沙,你有家了啊!”於无时笑着对他说。
“那……合同带来了吗?”阿廖沙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冷漠的话。然而,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他们之间本是最亲密的兄弟,如今,却也疏远得只剩下了血缘关系。
於无时滴溜了一下眼睛:“没有。”
阿廖沙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安东之前对他说过,如果於无时出现,却没有带合同的话,那么,就只能直接击毙了。只有於无时死,那张合同也就可有可无了。
於无时见阿廖沙的眉头微微一皱,眼睛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味道,那股味道让於无时觉得,就好像当年在俄国,年幼的阿廖沙看着厨房里的大列巴,很想去偷吃,却又吃不上的难过。也就是这么一丝稍纵即逝的瞬间,却让於无时的内心有了触动,他解释道:“我防备人已经成了习惯了,总不相信安本华说要待你好,说要把你放进安家族谱是真的,除非我今天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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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兄弟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