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珩也不动怒,勾唇一笑,阴郁之气横生,“是啊,我就是个疯子。”
一个杀人如麻、人恨狗嫌的疯子。
顾云畔默默无言,在伤口处敷上特制的药粉,将血止住,又包扎好,还在上面系了个漂亮利落的蝴蝶结。
“这是什么绑法?”殷景珩问道。
“我自创的,美观又不容易开。”
“本王衣裳上沾了血,给本王更衣。”
“宸王殿下,臣女不是您的侍女,更做不来这伺候人的活儿。”顾云畔低眉浅笑,左右四下无人,也懒得装成无辜绿茶了,“难不成这宫中的宫女都死绝了?”
“呵呵,”殷景珩凉凉地笑着,似是看不惯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骤然心头火起,站起身来衣袖一挥。
一双冰凉不带温度的双手就那样附上的顾云畔纤细白皙的脖颈,力度加大,只要轻轻一折,就像方才动手的舞女刺客那般,死的无声无息……
顾云畔心下一凉,这疯子不会要杀了她吧?
“宸王殿下,咳咳!”
顾云畔下意识挣扎着,却在紧要关头祭出两枚银针在指尖自保,银针定定地指向了殷景珩心脏之处,“我虽命握在你手中,也不是手无寸铁。你大可以试试我能否将这两枚银针插入你的心脏,一击毙命。你我二人,鱼死网破!黄泉路上相携,是否不算寂寞?”
殷景珩一怔,却见他身上猩红的鲜血,滴在她的锁骨处。
美艳惑人。
像极了曼珠沙华,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她没有求饶,更没有剧烈挣扎,一双眼眸中透着决然无畏、凉薄无情的风华。
他们天生一种人,凡尘俗世间的疯子。
顾云畔觉得脖颈一松,松了口气轻声道:“伤口别沾水,每日记得换药。伤口虽然不在要害之处,但你是习武之人,免得影响日后弯弓握剑。”
殷景珩难得像个人一样报恩说些软和话儿,“就当本王欠你两条命了。”
“我想求王爷一件事情。”顾云畔掐准时机,将玉佩拿出,“这上面刻着的密密麻麻的花纹,王爷可知是哪国文字?可认识?这是我亲娘留下的遗物,也许事关她的身世,或者其他的一些秘密。”
“这是西魏密文,西魏初立之时惯用,现下已然少见。”
“王爷可认得?可能帮我瞧瞧上面都写了什么?”
“不认识。”
顾云畔:“……”妈的!哔哔那么多,寻思你认识呢!
“你且放心,莫急这一时半刻。”殷景珩淡淡道:“三国之间互通往来,来日若有机会,本王可带你一同出使西魏,西魏密文,迎刃而解。”
“多谢王爷!”顾云畔眉开眼笑,“来日我愿意免费为王爷治伤!”
二人气氛刚刚融洽起来,殷景珩亦露出了罕见的真心笑颜,却听见外间传来歇斯底里的哭闹声。
“皇上!怎么会是臣妾做的!?皇后娘娘分明是在污蔑!”
丽妃跪坐在天元帝面前哭哭啼啼,双眼红肿之间我见犹怜。
第11章 有医德的好大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