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精神不济,眼睛上的硕大的乌青和干瘪的嘴唇,都昭示着她的劳心劳力。
顾云清在苏府鸡飞狗跳,苏家三郎整日里因着下体受损阴晴不定,混乱之中总以为是顾云清害得,因此对她非打即骂,还拿着她的嫁妆钱出去赌。
苏夫人亦不喜顾云清的刁蛮性子,又嫌她婚前辱没了名节。
日子过得着实艰难。
顾云柔声名狼藉,想着过府成为卑贱侍妾,又是以泪洗面。
顾夫人恨恨地盯着春杏的肚子,昔日里给她洗脚的上不得台面的婢女,怎么如今过得比她还要好!?这让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天元帝寿宴在即。
后妃、皇子和朝臣们,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筹备寿礼。
龙颜若是大悦,他们也好从中得些便宜。
“你不是一直想去西魏皇室中,求得玉佩上密文的真相么?”殷景珩整日里钻狗洞和顾云畔私会,似乎已经成了习惯,“这寿宴就是个机会。”
“东凉和西魏多年来篡权和战火不断,实力不如天元。这次寿宴,必会亲派使臣送贺礼前来,未表大国圣上宽厚之心,皇上定然会派使臣出使西魏和东凉。到时候本王会想办法带上你前去西魏。”
顾云畔目光炯炯,“甚好!那第二味药材红色雪莲,也有着落了!”
华王因为金蝉失窃一事,惊怒交加,彻查之下,竟是将怀疑的目光定准了二皇子的身上。
在朝堂上,又因巡防营兵权一事,与二皇子争论不休,惹得天元帝头痛不已。
巡防营乃是地方兵营,实权颇丰,每一个皇子都想将其收入囊中,增添助力。
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是庶出,又无盛宠母妃在后撑腰,只得不发一言,默默地看着二人争辩。
“景珩,你说说,这巡防营的兵权骤然空缺,朕应该交给哪位皇子才好?”天元帝下朝后倒是将问题抛给了一贯沉默寡言的殷景珩。
“臣认为,一切皆由圣上裁定。二殿下乃是嫡子,华王殿下人中龙凤,都是合适的人选。”
“你似乎对着朕的几位皇子,都没什么好感?”
“臣不敢,皇子们皆是金尊玉贵。只不过臣乃是皇上手中的一柄利刃,一心只知效忠皇上。”
“朕待你,与他们皆是一样的。”
殷景珩心下嗤笑,“皇上若纠结,不如将巡防营的兵权交由大殿下和四殿下共同执掌,两位皇子亲率,可激励士兵锐气,又能相互制衡,避免一人独大。”
“甚好!就依你所言传旨吧。”天元帝早有此意,赞赏地拍了拍殷景珩的肩膀,“多注意身子,别老总是绕着那些杀伐之事。打打杀杀的,朕心里挂念。”
“是,多谢皇上关怀。”
殷景珩缓缓地退出养心殿,四位皇子又如何?又有哪个是真心敬爱?巡防营兵权,决计不能让任何一个皇子单独掌控。
否则,他这些年苦心孤诣的心血,就算是白费了。
顾云畔耳闻了一点朝中跌宕起伏的破事儿,却满心都是前往西魏的打算。<
第26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