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起来话长。十八年前,大概你才三、四岁的时候吧,那时候,储金山在我们淮河柳编厂当业务厂长,主管财务和销售。我是这个厂子的负责人,主持厂子的全面工作。”
提起这件事,在范长风的印象里至今还模糊地记得,那时的爸爸很少在家里,经常吃住在柳编厂抓生产促安全,一个月也见不了两次面。
“后来,储金山在去一次南方的出差中出事了。因那种事情被警察现场抓住,通报到我们鹿城县公安局,让我这个厂长去领人。”
“返回的路上,储金山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千不要和外人说。我告诉他这种事瞒还瞒不住呢,咋可能往外说呢。”
“第三天上级来人审查我们厂子里的账务,发现存在大量的漏洞,有近百万货款对不上账,储金山挪用公款的事也被查了出来,他贪污了三十多万元。没两天他又带县公安局带走了。走时,他骂我,说是我告的密。”
“厂子里的工人们不愿意了,他们联手告到县政府,最终储金山被判了八年。那时,储银来也不过五、六岁,他的母亲知道后也一直怀恨在心,觉得是我把他男人投进了监狱。”
“我看到他们娘俩困难,就让储银来当我的徒弟,让他一边读书一边学习柳编技艺,这孩子小时候就聪明、嘴甜,很快也就上路了。但他的虚伪、油滑是我所不齿的。”
“没几年,他的母亲也离他而去了,现在的这个常翠芳是他小妈,比他爸小十多岁呢,原来在顺昌城搞美容美发的,他们是老相好了。”
“我估计呀,银来在这个家不受待见,所以他有可能把气都撒到咱们家身上了,他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徒弟,心里真实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
“后来,等储金山刑满释放后,银来也大了,我帮他们担保贷款,又让他们重新开办了储氏金银柳编厂。这几年,通过帮别人收货,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了。但他们父子内心对我的仇恨丝毫没减。”
爸爸断断续续地讲到这里,范长风多少有点听明白了。
内心深处,他原本那样地痛恨储银来,到现在一点也恨不起来了,反而觉得他是一个十分可怜的孩子,包括他爸爸储金山在内。
一个人最要命的是,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拿不同的理由为自己来开脱,好像天底下的人都欠他的一样,这种人是最可悲哀的了。
“爸爸,我不怪您,你没有任何错,你只是做了在你位置上应该做的事情,换作谁都得那样。”
“一个人犯错让别人买单,本身就不公平。以后你我,还有我们的家人都应当小心些便是。”
范长风安慰起来爸爸来。
范淮河看着日渐成长的儿子,很是欣慰。
“孩子,做事先做人,你爷爷从小就教我要做个正直善良的人。人呀,可穷可富,但做人必须要心存善念,为人忠诚厚道方有福,奸诈欺人不长久。”
“厚道待人,忠诚做事,才有可能成功,不管世局如何变幻,老祖宗的东西咱可不能丢。”
范长风会意地点了点头。
“爸,请您老放心,我一定铭记您和爷爷的教
第5章 储金山被判刑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