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作为同心礼上清宴送的礼物,夏歧一直对它万般珍惜,就算是两人音讯渺无的五年来,也一直随身携带着。
提及红绳,他又想起了一些有趣事情,莞尔道:“哎,你还别说,戴上之后运气似乎真的好起来了,我多次出入险境,受到致命伤也能活下来。”
清宴无声笑了笑,随之反应过来,若是有这道符文,先前夏歧在陵州受伤,他怎会没有一起承担?
他用神识一探那根脚踝的红绳,随之一愣。
红绳里的符文已经失效。
同心契是以两人心头血起誓,附加的符文更是牢固不可轻易解除,若是失效,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割断同心契,红绳与符文也会随之断裂,但这根红绳并没有破损的痕迹。
二便是佩戴红绳的人受的伤超过了施术人的承受范围,符文才会被打破。
如若是第二种,他与夏歧此时不会还安然无恙。
清宴轻蹙起眉,如今他的记忆已经回来大半,两人并未共同受过巨大创伤……
难道夏歧身上有什么两人都没察觉的端倪?
夏歧许久未听到清宴说话,不由犹疑唤了他一声。
识海那边的人语气如常地应了,又道:“阿歧,你可知我在红绳里附加了祈福符文?”
他闻言一愣:“符文?你当初没告诉我,原来柏澜的祈福符文这么管用,比大婶刻在我袖子上的强了百倍……”
识海那边顿了顿:“不过如今失效了。许是你经年往来魔妖兽之间,符文受浑浊之气侵蚀,慢慢消散了。我现在把符文传到识海里,你用灵气绘出,重新将它激活。”
夏歧应了一声,看了眼识海里的繁复的符文,顿时愁得拧起眉:“柏澜,这太复杂了吧……不知绘错几次才能成功……”
原来管用的符文笔划这么多,怪不得大婶那个简易的祈福符文形同普通花纹。
清宴思索几息,出声:“马虎不得,伸手,凝气于指尖。”
夏歧照做,只感觉到清宴的神识包裹着他的手背,仿佛清宴正握紧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指缓慢而规整地移动,幽蓝色的符文慢慢呈现了出来,一勾一划间倾注的灵气分毫不差。
符文法阵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难怪清宴谨慎。
他睁大眼,觉得十分新奇,研究了片刻,越看越觉得符文迂回间的笔触有几分眼熟,犹疑道:“柏澜,我怎么从中看到了你的名字?”
直到符文成型,清宴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借夏歧的手把符文推进红绳中,才答道:“原绘符人的署名。”
夏歧似懂非懂,只觉得十分稀奇。
两人话题总围着红绳打转,夏歧的思绪难免想到了同心礼的始末,也算两人之间一段美好的记忆。
他的话语不由忽然变得促狭:“那时我在渚州出任务,你来找我,当晚,我两一起住进一家客栈。”
他话音一顿,唇角弯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也变得轻而温柔,“同心礼嘛,比不上合籍大典,我两也没什么衣服可换。该有的仪式结束,喝了酒,你便替我亲手系上红绳……”
话语到了后续场面,他不由故意敛声,面上尽是暧昧而怀念的笑意。
识海另一边的清宴也垂着眼,相关画面随之浮现而出。
破败的屋外大雪纷飞,天色昏暗。
屋内床头的烛光晕开一团暖光,刚好笼罩了床边两人的身影。
夏歧赤.裸着双脚坐在床上,清宴把他的左脚放在膝上,在白皙纤细的脚踝上仔细系上红绳。端详几息,手指调整红绳的松紧,继而轻轻摩挲起光滑的脚踝。
两人无声对视。
烛光摇曳,屋里倒影朦胧而婆娑,也把清宴的眸光映得深邃温柔。
清宴握住脚踝把他拉近,又揽进怀中,温热气息尽数落在唇齿之间,温柔的侵占让夏歧呼吸微颤。
三月未见的思念让夏歧大胆了些,也回应着清宴的索求,让吻与温热呼吸落到自己颈间。
清宴的手指才搭到夏歧的腰带上,影戒便传来了紧急任务求援。
两人在咫尺之间的对视中平稳着呼吸,眼中温度逐渐冷却。
夏歧红着脸表示歉意,清宴克制地替他拢上衣襟,目光掠过锁骨红痕,才低声道“来日方长”。
夏歧在霄山城墙的寒冷里回忆起这段旖旎,唇边的白雾氤氲得眼眸雪亮。
虽然在冰天冻地里生不出什么风流旖念,但那时与清宴贴近的温柔记忆让心里暖了几分。
识海那边久久未答,不知道是依旧沉浸在回忆里,还是不知如何应对他的调侃。
他也不在意,近来难得愉悦,眼里倒影着霄山清澈的夜空,弯唇轻声道:“柏澜,我一生算是无长久停泊之处,于谁都像过客,当时察觉所爱之人对我有占有的情愫
第 59 章 化外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