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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冰释轮回,前缘延绵[2/2页]

爱在天国,绝恋凄旋 红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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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以前只在书上知道四川的紫色土,现在终于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包了很多土。希伟被我滑稽可爱的样子给雷倒了,“没这么夸张吧,我还以为你只会祸害人民,原来土地都不放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扔不到国外带哪儿都行。”我对希伟做了一个鬼脸,他露出假假的微笑,凤凰也觉得不对劲,“希伟,你没有事吧。”他摇了摇头。
      希伟跟飘絮在田间地头坐着,我跟吴海到田里去偷橘子,田地最前面有一个帐篷,是用树枝搭起来的,看田的人养了一条黑色的狗,我跟吴海趁大笨狗不注意,每人摘了两口袋就往回走。
      我们长在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的时候,那只大笨狗汪汪的叫着,一个老头从帐篷里走出来,操着一口熟练地四川话冲着我们喊,我没命似的向前狂奔,那只大笨狗挣脱了缰绳,追着我乱叫。
      吴海使劲地大喊:“凌霄,你停下来,它就不会追你了。”我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扔了很远,然后动作利索,速度惊人地爬到一棵离我很近的树上。吴海,飘絮跟希伟都看得傻了眼。
      那老头很快把笨狗牵走了,吴海红着脸向老头儿道歉,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准备破财消灾。那老头儿一点也不买吴海的帐,“孩子,如果你们想吃橘子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可以送给你们,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式了。”
      “今天实在对不起。”吴海低着头,耳根子都被烧红了。那老头儿拿来一个梯子,我才得以脱险。鞋底也弄断了,衣服也破了,胳膊也蹭破了皮。希伟跟飘絮看到我们狼狈不堪的样子,两个人幸灾乐祸地笑着。
      我跟吴海拿着橘子砸他们,希伟背着我,飘絮扶着吴海,我们的青春在一次次悲喜交加的事情中慢慢地歌唱:“十七八岁的年纪没有深沉,开始成熟的生命梦想缤纷,打开宁静的天空当做画布,涂上最美的颜色展示青春,让年轻的脸上写满天真,让天真的思绪化作流云,让流云的瑰丽飘向遥远,让遥远的希望快快来临,十七八岁的年纪没有深沉,开始成熟的生命梦想缤纷,打开青春的喉咙大声呼唤,无忧无虑地放飞真心童心,让真诚的祝福注入胸襟,让最美的憧憬充满甘霖,让鲜嫩的春华变成秋实,让缤纷的梦想步步成真……
      酒店里依然高朋满座,梅姨随便招呼了我们一声,看到我们的狼狈样,让我们先去换衣服,待会儿要去厅堂。希伟责备我说:“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不好好学绣花儿,跟着人家学偷橘子,活该被狗追。”
      “老兄,都什么时代了,谁还学绣花,你没听说过吗,佳人只合云端住。像我们这些乡村的野丫头,就会爬树偷橘子,再说了被大笨狗追,刺激,惊险。人家吴海就没你那么封建,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清高模样,别忘记你是色狼。”
      “你简直没教养!”希伟抬起胳膊打算甩我一耳光,吴海制止了他,飘絮把希伟拉到一边。我越想越生气,遇到他真是了倒了八辈子霉,简直窘透了,大煞风景的家伙。
      我冲了一个凉水澡,飘絮帮我准备衣服,一个劲地感慨,“真是落难的灰姑娘。”“丑小鸭变天鹅之前不是也总被奚落吗?”“那你就等着变天鹅吧!”
      我们在紧张的准备着,吴海用很大的力气敲我的房门,催我们。“吴海,门要是被你敲坏了,我灭了你!”“你们倒是快点,我们先走了。”
      我跟飘絮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奔到厅堂。吴爷爷春风满面,招呼我们坐下,他旁边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我想他或许就是吴爷爷说的那位晋路兄。梅姨指着我介绍说:“晋叔,这就是凌霄。”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停留在我右臂的那颗痣上。晋雅对着他的耳朵再说一些悄悄话,他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盯着晋雅。
      待我们都入座后,吴爷爷跟吴经理举起酒杯向晋雅的爷爷敬酒,他举起酒杯举止很高雅。听飘絮说,他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董事长,晋雅是他唯一的孙女。他用目光四处扫射了一遍,脸上初显几丝笑意。
      “吴兄,真是后生可畏啊!你看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们不服老也不行啊,呵呵!”吴经理也陪笑着,“晋叔,您一点儿也不老,我们这些后辈还得向您多多学习呢!”他给吴海使了一个眼神,让吴海去给那个我们应该叫晋爷爷的人倒酒,吴海倒也利索很绅士地把盛满酒的杯子放在晋雅爷爷面前。
      晋雅的爷爷看着吴海对吴经理说:“小吴,这是令郎吧!长得一表人才。”吴经理乐呵呵地应着:“晋雅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啊!”
      他们几个大人都用伪善的笑脸逢迎着,我的肚子早就抗议了。老实说,我真的挺鄙视商场上的这些虚套。大家说着违心的话,带着伪善的面具。如果所有的人都像痞子蔡一样幽默,把钱一笔带过,那么所有人也不用受到利益熏心的折磨。商场到底是一个拼的你死我活的战场,也是一个充满铜臭的魔窟。常在商场上漂浮,难怪晋雅会变成亮晶晶的公主。
      这场晚宴比鸿门宴还令人提心吊胆,我不喜欢被那些虚礼束缚。目睹了梅姨他们圆滑的一面,我觉得自己这个多边形越来越不规则了。我是天平的砝码有固定的尺度,而他们都是天平上的称随时可以加减。
      晋雅的爷爷严肃的说:“我让晋雅给你们带的文件收到了吗?”吴经理看了我一眼,“早就收到了。”晋雅低着头说:“吴叔叔,您不用骗我爷爷,其实文件早被我弄丢了,吴爷爷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吴经理到他的办公室取来那份文件递给晋雅的爷爷看,“就是这份。”我深呼吸了一次,总算还我的清白了,吴经理再次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愧疚,我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以示“敬意”,谁让他冤枉了我。
      飘絮在一旁轻轻地说:“还在怪我爸爸吗?”希伟给我吹冷风:“别理她,她就是那样的人,心眼儿比针尖还细。”我用手掐住希伟的胳膊,“不疼,是吧。”我窝了一肚子的火。
      临走的时候,吴林对我说:“你还是那么霸气,一点儿都没变。”晋雅在吴林的身边一跳一跳的,吴林少了几分幽默,多了几分成熟。吴海用手指在我眼前乱晃了几下,还拍了一下我的脑门儿,“别看了,人家都走了。”
      我走到一个座位前坐下,人已经走得所剩无几,眼前杯盘狼藉。生活仿佛如此,我们每天在有心无心地清理着垃圾,净化我们的人生。吴林的一句话又勾起我童年的思绪,云峰的死已经化作我心中不散的烟云,那个血淋淋的伤口继续敞开着,就让这无尽的寂寞来安慰自己的伤口。紫镜曾说过,上帝创造快乐的同时也创造了痛苦,所以快乐跟痛苦都是上帝的恩惠,痛苦也是一种享受。在努力成长的过程中,我们没有太多的权利去痛苦。
      宇雷自创的“相对论”中说:“把痛苦无限地放大,快乐就渺小到微乎其微,最后就造就一棵忧郁的无花之树。”当时我揪着宇雷的耳朵让他说这是谬论,可是现在才发现荒唐中有那么浓的哲学意味。
      快开学了,整个夏天都没见他们的影子,还真有点被孤独包围的感觉,“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自慰地笑着。
      那张照片又被我放到相框里,紫色的土掩盖了合欢的花蕊藏在小盒子里。房间外面的走廊里好像有人在踱步,皮鞋跟地板的摩擦声传入我的耳朵里。我推开门,外面站着的那个人足以令我震惊,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我随意地“嗯”了一声,他用手摸摸我前面垂下来的留海一直到耳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笑得开心,又笑得痛心。“林哥哥,你还记得我。”“傻瓜,你从小就压迫我,我怎么可能忘记呢?”他伸出另一只手,粉红色的合欢花蕊掉到地上,“你也记得,你也记得个心形,说出一句英文:“myheartwillgoon!”我的英文简直窘透了,不懂……”他用手在胸前拼出一个心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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