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常佳佳只觉的浑身上下，一半埋在冰山里，一半燃起了火焰。
面对谢南楼，她毫无应对之力，溃不成军，一败千里。
从浴室出来，脸上的红晕被苍白代替，常佳佳坐在窗前，身上系着一个全新的浴袍，懊恼极了。
听到谢南楼的脚步声，警惕的看着他，“你别碰我。”
“你不是来着大姨妈的么，我还不至于那么禽兽。”谢南楼浴袍半掩，露出精壮的胸膛，递给常佳佳一杯热可可，“喝了吧。”
常佳佳悲愤了，这还不叫禽兽？
当时她怎么那么鬼迷心窍，想到刚刚浴室里的香艳场景，常佳佳双手捧头，往桌子上磕。
她这脑子怎么了？怎么就那么经不住诱惑？
“别磕了。”谢南楼拉住她的肩膀，嘴角浮现一抹笑，“都笨成这样了。”
“我是不聪明。”常佳佳放下手臂，认命的端起谢南楼放在桌子上的热可可。
一股甜香直冲鼻端，常佳佳喝了一口，只觉暖意直入心底。
心情好像，真的被平复了一些似得。
常佳佳慢慢喝了半杯，这才组织好了语言，“谢南楼，其实你帮我，是为了帮你自己吧。”
没想到常佳佳第一句会说这个，谢南楼双眉皱起，“你怎么这么说？”
常佳佳吸吸鼻子，“你别骗我，我知道。我看了咱们公司的简介和发展方向，如果介绍没有错的话，应该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业务，是和白家企业重合的。”
“我听周晓梅说，最近公司都在准备政府牵头的那个招标会。”常佳佳抬头，漆黑的眼珠，干净剔透的一张脸，“不巧，在和白歆庭闹掰之前，我听他说过好几次这个招标会。”
“政府牵头，和海外直接签订单。”常佳佳语气放轻，“谢总，恒裕，应该和白家企业有竞争关系吧。”
“更何况。”常佳佳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白歆庭找了海市公安局大队长的女儿，和政府搭上了头，恒裕是去年才在海市大规模发展。强龙，不压地头蛇。”
装作没看到谢南楼越来越低沉的脸色，话一旦开了个头，剩下的就好说了很多，“我没猜错的话，谢总帮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想了又想，纠正了之前的说法，“也不对，应该是，各取其所。”
谢南楼看向常佳佳的目光，几乎称得上惊奇。
纵然知道，京大出来的毕业生，不可能真的一无是处。然而，此刻的常佳佳，却像是被扫去了尘土的珍珠。
羞涩，土气，迟钝，统统都不见了。
她慢条斯理，思路清晰，所猜测的事实，居然有六分相近。
说完，却不见谢南楼的回应，常佳佳不禁又问了一句。
“谢总，我说的对么？”
谢南楼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常佳佳，薄唇轻启，“或许，你心里还会觉得，应该是我利用了你？利用你打击白家企业，争取订单？”
常佳佳不吭声了。
谢南楼的眼眸中，却涌现一抹薄怒。
第五十八章 灵光一现的大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