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是我夫君一事,容逸思量一番,淡淡吐出一句话:“是他自作多情,公子无需挂心。”
惹浪亭么?
在脑海里搜刮一番,终是对此处一无所知,若是去问容逸,容逸必是能猜出楚云拓是那厮捣的鬼,看他俩那几乎都能相互撕咬的样子,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说来也是,不过短短半年,我究竟是错过了多少?不过,相对于想这些闲杂琐事,我对这锦帛上的未时之约更为苦恼,去不得,又不得不去,而去又不知道该去往何处,看来只好以千年不变的老法子问路来解决了。这就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前往不知何处的虎山,又居然是为了避开一头豹子一般,叫我那是一个闹心。
半晌的功夫,眉宇间已是集聚了浓浓的无奈。长叹一口气,将书卷慢慢收起,整好,放回案边。抬眼瞥了一眼窗外青衣长立的人影,不自觉地又叹了一口气,提笔,运气,在纸上落下款款字迹。
傍晚时分,夕阳斜下,流云绯霞。独立惹浪亭,望着天边,这会儿,正是未时三刻。
原以为只有太子府后厢的花才经久不衰,这会儿看来,竟是小觑了这盛京风候,本应落英纷飞,杨絮漫天的时节,不曾想在这远离后厢的玉英湖畔,竟还能看到一片繁花林,红似业火,粉似楚荷,白似新雪,交错辉映,欲迷人眼。而最妙的倒不是这繁花,而是夕阳下的玉英湖,如同处子一般澄澈谧然,湖上有丝丝许许的雾气在渐渐升起,初时还看不真切,后来竟是迷蒙了整片湖面,叫人看得心神恍惚,如同置身仙境,忘却尘世纷扰,抛尽浮华虚名。那一刻,我忘了家仇,也忘了烦忧。
正看得出神,忽右肩被人一拍,竟是吓得失态跳开,逗得一旁的人也忍不住弯唇浅笑,梨涡深陷,眼前这女子着实美貌得很,虽然比之玄素不及,可倒也不差到哪里去,臻首娥眉,巧笑倩兮。
可总觉得……总觉得……不,应该不只是直觉这么简单,不由得张口问她:“姑娘,我们可曾在哪儿见过?”
这一说不打紧,那女子笑得更欢了,紫色的衣袖也随之抖动起来,见我一脸茫然地瞅着她,也只好忍着笑意答我:“我与公子见未见过,公子问问我家主子不就知晓?”说着,偏过脸,给我让出一片视线来,那人披着漫天星光,挑过一株桃花,情意深深、笑意浅浅,长身玉立,便是如此落入我的眼帘,不是楚云拓,却是哪位?抬眼望望天,不知不觉天已黑下,这般说,倒是他迟了约定。
皓空万里,灼灼星光,流彩般闪烁迷离,他戏谑促狭地瞧着我好半天,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后,他很是满意地看着我,妖冶魅惑却又干净无邪的声音飘然而落:“涵儿,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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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手可摘星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