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公孙俞为公孙苘施针、熬药、将炉火摆到离她最近边上后,那呼吸声才出来,似乎只是昏睡罢了。展怊也就放下心来,握紧她的手不断轻揉穴道,希望能促使她血液流通。
“什么时候苘儿才能免于这些肉体灾难……”公孙俞的话不说明白,可展怊是个明白人,点点头答应。
“没有下次了,岳丈放心。”
公孙俞叹了口气,虽然不是责怪他在官府的职责如此使得妻子常常冒险,而是就应该管住她不要再管杂七杂八的事,对于他而言,女人相夫教子未尝不是一个德。
展怊则因为这句话陷入了反思,每次看她回来不是昏的就是快死,即便没有吵闹,担惊受怕也够多了。
这厢,宋清添把幽轩领过来,“展护卫,幽大侠并非有意攻击,不过是手足情深,对劭萧是出手相助,对你谎称苘儿是他夫人,也是一时间迫不得已,况且他已知道事情原委,本府把他带过来了。”
“展大人,兰儿多得您照顾了!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幽轩乃正人君子,一言一行落落大方,颇有展怊的风范。
展怊也并非不通情理,见他也是江湖侠义之人,便扶起他身来,道句感谢,能救出她来。
此时,隔壁厢房却吵了起来,有四个人的声音。
幽轩听了声音觉得耳熟,再听认定了女声分别是幽慧和幽婷的,欣喜又疑惑,“怎么两位师妹都会在此?”
宋清添捋了捋胡须笑道,“一样,过来寻同门的手足。”
他听了大为高兴,连忙到了隔壁厢房去看看,没过多久,宋清添这边的房间就听到了隔壁先是传来了欣喜的欢呼,然后传来了男人满满醋意的话语,再然后就是两女一男的争吵。
“你去救兰儿怎么不说一声?如果你早些告诉我,她就不会被冻成这样!”
“我当时也没看到你们,更不知道来了这开封,你还要我怎样?”
“轩师兄,这是你不对了……若是上开封也告知一声一起,怎么擅自行动?若出了事情,这鼎湖派又如何有话事权的男子撑腰?”
此时,幽轩深刻地意识到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这句话,如今他被围攻,在两个大老爷们面前出尽了洋相。自己一贯温和的性子都在熟人面前没了,英雄也怕遇上老邻居。
三子在另一个房间听得清清楚楚,也就晓得了来龙去脉。
原来劭萧在谋反之前曾经写了四封信给四个师弟妹,信中隐晦地提到谋反,然而幽轩居无定所,所以并没有收到,只是道听途说劭萧做了承宣使定居开封,就过来了;至于幽慧幽婷都是各自认识了伴侣,回到陷空岛见面时候欣喜若狂,但外来的信被两位未婚夫过目以后,觉得此事重大便瞒下了,过了一个月才说去开封溜溜弯,就来了。
至于公孙苘没有收到信,单纯因为遇到匪徒后被开封府一行人救下,从此住了京城。
如今那五人争吵也是因为这般,不过多了幽慧幽婷责怪自己的未婚夫这一出,都闹腾好一番。
“白五爷对枕边人都不能坦诚,如何有大侠之风?你比那御猫差远了,没有可比性!”说完,幽婷冲出去!
“我只是没想到轻堂你竟与叔子一般不懂事,亏我当你未婚夫,凡是与你细细商量……想来是我错了。”说完,也出去找幽婷了。
剩下幽轩和两白衣,大家惺惺相惜,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呢?一同叹了气,这可怎么哄……
白少堂忽然不甘心地问,“是不是你们那幽兰师妹也这样?”
“也是这般直性子?”轻堂扶额补充问题。
幽轩提到她,眉头展开些,“兰儿是我们五个、不,是我们派中最温和谦卑的。她就是小,然后被保护得太好了,凡是都很温顺。”
“我倒是想会会这幽兰,给幽婷一些警醒!我白五爷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牵着鼻子走!”
展怊在另一边清了清嗓子,正声道:“白大侠,宁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
白少堂默,丢了大脸。
这开封府归皇上直辖,怎么这隔音那么差?有那么穷吗?
意识逐渐清醒之际,环绕腰上的大掌正是自己熟悉的温度,公孙苘贪恋似的往后面蹭了蹭那人的怀,却被抱得更紧。
“你醒了……”声音听上去有些疲倦,许是守着自己累了。
她转过身去埋头到他的胸怀里,冰凉的手掌贪心地伸入他中衣里边,感受着他肌肉带来的暖意和令人沸腾的手感,“梦到你,伸手摸不到,就醒了。”话语中带些挑逗的成分,但应该不算情话吧?
虽之前说太多了,才有冰窖这一劫难,让自己难受得想撞墙死。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冒险,好不好?”展怊的的语气有些央求的腔调,他是真的不想让她去冒险,再让自己担心,“我再不能失去你。”
展怊的眼里从来都是能瞧出心意的,现在四目相对,他的眉头有些皱
六十一、劫狱大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