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了?”承认了我不过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份,是吗?我忧伤地望着他,眼中又掉下泪来。
“凌妹……”他除了唤我,连一个多余的地都不曾回答,只是伸手抚上我的脸颊,动作轻柔地拭着我眼角的泪水,“为兄——”
“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是连我、连我也可以无所谓?就算我死掉,也无所谓?”我想听他解释,我想听他说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玲玉编造的谎言,可是我却又害怕,害怕听他将事实说得更多,所以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直接拨开他的手,将心中的话问出。
可是我的问题,却在对他的期待中,只等到了他的沉默。他竟然连一个解释的字都没有说。
我想说为人臣,在其位谋其政,即使他因此而出手伤害云轩,我也可以可以理解,甚至可以接受。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和平的年代,不管是为了私欲也好,还是为了所谓的理想也罢,战争有时本就是不可避免,也是唯一能够实现私欲或者理想的途径。
但,我不能理解和接受的是,在他眼中,我原来真的只是一枚棋子,随时可以丢弃,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我并不奢求感情的回报,也并不认为我喜欢他,他就应该或者必须对我怎样,可是,我怎么能够接受,我只是个随时可丢可弃的牺牲品?
“凌妹……”也许是见我久不说话,紫英终于低唤出我的名字,眼中似染上一抹心疼之色,却又很快地淹没进他一贯的沉静里。
原来到现在,面对我的质问与控诉,他还可以这般淡定,还可以表现出一副仿若我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我不是你的凌妹!”我的目光与语气,在他沉静与淡定中,开始变得冷漠而疏离。我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我的紫英哥哥已经不在了,我喜欢的紫英哥哥已经不在了,你不是他,你是安平王,是位高权重的安平王,我只是一颗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棋子,怎么受得起你这声称唤?”唇角的冷笑荡开,眼泪不争气地滚落而出。
紫英脸色微恙,似有心疼而出,却终被冷静所代。他薄唇微动,仿若有话要说,但最终,却未吐出一个字来。
我转过身,眼泪漱漱而下,唇间却依旧冷若寒霜:“我不是你的凌妹,也不会成为你的棋子!”
只是,再冷的声音,再决绝的语气,也无法掩去心中生生的疼痛。
真的很痛,因为他已经很深地驻在那里,现在我却在想要将他拔除,那样的分离,叫我如何不疼?
“凌妹,有些事,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双手刚握上门栓,他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带着我熟悉的温柔。
从我进门后的质问到现在,这是他说过的唯一一句完整的话。但不是解释,不是辩驳,也不是歉疚,在我听来,甚至显得有些无关紧根,苍白好笑。
真是一句无比熟悉的台词呵,我心想。
什么叫终有一天?哪一天?什么叫我会明白?现在的我还不够明白吗?还有什么是不够明白?
一切都不只是我的猜测与分析而已。玲玉的话,他全都默认了,这样还不够吗?
呵……背着他,唇角的浅笑微微荡开,眸中更是染上层层的寒意。
片刻的停顿之后,我终是选择了沉默,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而紫英说完这句话后也再次地静默了下来。
我看不到他的脸,也不想去想现在的他是什么表情,只是手上一用力,便拉开了房门,稳步而出。
我一路快步奔出酒楼,刚到门口便见着绿衣老实地跟着江南在一块,置了马车后便候在酒楼门口。
见我出来,绿衣连忙迎上来,扶上我的手臂,道:“小姐,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们回去吧!”为了不让绿衣看出异样,方才出门后便已拭尽泪水的我故作自然地朝绿衣笑笑,低声吩咐道。
才置好马车不久的江南,见了绿衣的示意,便又去取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比起来的时候,我的心情已是彻底地跌入了谷底,绿衣对我的一言不发有所察觉,但许是看到我一脸的冷然,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好几次见她似有话要说,最后都变成了欲言又止。
到家后,我更是直接将绿衣遣退下去,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
熟悉而空荡的空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在路上一直努力克制的情绪,忽然之间便毫无征兆地全部倾泄了出来。
我趴在床上,任由眼泪浸湿绣枕。心中的疼痛,说不清是来自对紫英的失望与愤怒,还是对云轩的忧心与害怕。
门外传来的声音,不用细听也知道是紫英和绿衣。
只是他们说了什么,我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清,而紫英也终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敲了门进来。
屋内烛光闪闪,环望一眼四周,这一觉我究竟睡了多久?而我第一次缺席了对云轩的探望。
当紫英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后,我才从床上起
第97章 我不是你的凌妹!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