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人的晨曦从窗口溢进了屋里,空中悬浮着芬芳的颗粒,帘帐内,秦子赫在透进来的亮光扰醒,睁开眼,映入眼的便是?儿那张熟睡的脸庞。
秦子赫单手撑起身子,垂眉贪婪地凝视着这张脸孔,虽然她为了隐瞒身份而易了容貌,但还是或多或少可以看出些许往昔的痕迹,依旧清瘦的小脸上镶嵌着精致的五官——晶莹的水眸,卷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尖,配上殷红的嘴,如此清丽的气质彷佛是仕女图里抚琴赋诗的美人,沉静中带着几分羞涩,倒是一点也不像是个公主杀手。
这样看着她,秦子赫不自觉地想起了数月前那个寂静的晚上,被下了药的?儿,昏睡着躺着,如水一般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简直难以相信上天的安排,一心想着她对自己的欺骗,恶毒地只想报复,但现在想来,深深的后怕涌上了心头——若非自己正好有事去寻夏万言商议,恐怕那晚,她的遭遇会让她更加痛不欲生。
裘隆,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那晚自己便给足了他教训。
出于报复的心里,他让夏万言替自己隐瞒了事实,带走了她外衣上的那个粉色绸带,在她醒来之前离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猜想着她醒来后的诧异惊愕痛苦,以为会有以牙还牙后的畅快淋漓,没想到心头却依旧闷得要死,只不过那会儿的他选择了忽视。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究竟有多离谱,夏万言是个太不擅长撒谎的人,却是个知恩图报的君子,自己当时也正是知道他对他的救命之恩会让他保守这个秘密才放心地离开,没想到,却让?儿误会那个孩子的父亲,是夏万言。
还有便是那日秦穆突然质问自己,关于那条粉色绸带的事,那一刻他知道原谅?儿一直带着那件衣服,心头的愧疚再次翻滚,可是来不及了,因为他的隐瞒,让他的堂弟误会自己因为?儿的美色才放弃了歼灭越国的可能,秦穆也因为赌气,向皇上请了旨,调去了边疆。
而此时此刻,最最让他后悔和亏欠的,就是?儿。他知道这件事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太深的伤害——或许他早就该明白。可是他不敢坦白,因为他了解?儿的性子,她是这么骄傲、这么厌恶欺骗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恨死了那一晚发生的一切,他该怎么开口,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欺负她的混蛋呢?
到时候,彼此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恐怕就会跌到谷底,再也没有办法弥补了吧。
那么就让他用时间和真情,来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吧。总有一天,他可以用他专一的付出慢慢平复她心头的伤痛和缺憾。
——对不起,?儿,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事实。
这么想着,秦子赫不由自主地俯身下去,轻轻捋开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吻住了那两瓣微张的诱人红唇,本想浅尝辄止,可一触碰到这份柔软便怎么也停不下来,不由自主地紧?儿搂得更紧。
直到最后,?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唔……”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热吻弄得有些意乱情迷,好不容易秦子赫放开了自己,给了她一点呼吸的空间,从有些慌张地喘着气,“你干嘛呀……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不早了呀,太阳都已经出来了噢!”秦子赫用泛着胡茬的下巴轻轻地摩擦着她柔嫩的脖颈,惹得?儿一阵痒不由得咯咯直笑,“我给你的一个早安吻,怎么样,喜欢吗?”
“别闹!”?儿费力地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撑开,脸颊上不由得飞起了几朵红云,说话也有些咬舌头,“既然不早了,就该起来,照规矩今天我们得回宫。”
“不用了,”?儿这点力气哪里抗衡得过秦子赫,被他压制在身下,囚伏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喷在自己脖子上温热的气息,听着他有些含糊的话语,“我跟皇上说了,我们今天不用回宫……这三日我也不用帮皇上打理军营……”
“为什么?”闻声?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太不合礼节了吧!怎么说,自己现在是伊贺公主——皇贵妃的妹妹,若是寻常人家,也该在大婚第二日回门呀,再说,上回,蓉蓉不就这样了么?
“因为……”秦子赫顿了顿,在?儿的脸颊上轻轻落上了两个吻,然后撑起身子,满意地看着自己在这洁白的颈项上留下的一连串小红点,狡黠地笑了,眼神还是微微一变,“你还记得,我三天前跟你说的,皇上会这么快赐婚的道理吗?”
“记得,当然记得,”?儿连连点头,她怎么会忘记呢,三天前若不是蓉蓉那么一闹,也不会让自己一直好奇担忧着这句话,“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聊到这件事你就精
第二百一十三章 初过招,笑藏刀(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