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宫柏,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也同乐陶一般,不太高兴似的?”
“恭喜王爷。”
柳宫柏极敷衍的举了举酒杯,却没等碰杯便一饮而尽。
萧辰寅也不恼,毕竟今日,他是赢家,对方是输家,有点脾气也正常。这要是放他身上,他不把桌子掀翻就算是客气了。
他笑着走开,乐陶蹙了蹙眉,从柳宫柏手中夺下酒杯,“别喝了。”
“这是喜酒,为何不喝?喝了,我们也能沾沾喜气。”
男人不管不顾的痛饮着,其余人见他如此情状,都有些不明所以。但乐陶知道,他只是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你若是不想看他出嫁,今日完全可以不来。”
“不来?我为何不来?来不来又有什么区别,这震天响的锣鼓声照样会传到我的耳朵里。”
乐陶受不了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干脆将抢过来的酒杯替自己倒了酒,然后痛快喝下,“你想喝是吗?好,我陪你!”
“······为什么?”
“当然因为你是我的相公,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萎靡不振!”
“不对······你不是怀孕了吗,还喝酒?”
闻言,乐陶愣了一下,随即便慌张起来。
“对,我不能喝酒······我真是太心急了,就算是担心你,也不能拿孩子的健康开玩笑······”
她赶紧将酒杯放下,表现出绝不再碰的模样,低头喝起甜汤来。
柳宫柏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方才,你与王爷的那杯酒,也喝了吧。”
“啪。”
勺子和瓷碗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乐陶舀汤的手顿住,然后重又吃了起来。
“嗯,只是抿了一口。不管怎么说也是皇兄的好日子,该尽的心意不能少。”
“······是吗。”
柳宫柏随意的应了一句,又开始自斟自酌起来。
怀孕······是假的,只是当初为了劝阻相公编出的一个谎话——这件事,她现在还不能告诉宫柏。
另一边的秋唐在房间里待的无聊,身子又疲软,便直接和衣躺下睡着了。
终于应酬完的萧辰寅,回来时看见的就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纤纤少年蜷着身子窝在大床的一角,睫毛如羽翼般修长浓密,随着他轻轻的呼吸上下扇动,煞是灵动。满头青丝随意铺在枕头上,红色华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火,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甚至他推门走到床边了,床上的小家伙依然毫无反应。
萧辰寅盯了他足足一分钟,竟是完全移不开眼。眼前人不似凡间应有之物,更像是误入人世的一只妖精,此刻寻找自己的小窝,睡的酣甜。
而这样的人,今晚,就将成为他的发妻。
萧辰寅不忍心将他叫醒,即便是为了成亲化了淡妆,但秋唐的气色依旧不太好,连在睡梦中都微蹙着眉,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男人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抚平他额头上的褶皱。
感受到有人在身边,秋唐用力闭了闭眼,然后缓缓睁开。
“唔,你回来了······客人都离开了吗?”
“嗯。”萧辰寅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有些烫。
“是不是在外面吹风了?”
“没有······”
“如果不舒服的话,今晚就这么直接睡下吧。”
秋唐摇摇头坐起来,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真奇怪啊。”
“嗯?哪里奇怪?”
“你看,我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每次见我,你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把我拿下,怎么占我便宜,结果今天是新婚之夜,你怎么反倒劝我先睡下?”
“呃······”
萧辰寅难得脸红,有些不自在的挠挠头,“那是以前,现在······你的身体更重要。”
“噗······”秋唐忍不住笑出声,歪着脑袋看他,“真不像你。”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他,“交杯酒不喝,那就和没成亲一样。”
萧辰寅接过,两人先各饮半杯,然后将残酒交换,手臂相交将剩余的酒饮尽,彼此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萧辰寅将手放在他的脸上,在烛光映照下,男人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浑然天成,容貌俊美异常,神色却庄严肃穆。
“自今日起,普天之下,万物如尘,唯有你是我心头之珠,渗吾之骨,融吾之
第八十章 绝色花魁(四十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