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绝。”
骤然被人拦住,尘昙并无太多时间再次耽搁,没想一抬头竟看到了熟人。
苍绝拦着青阑,昂了昂首,与尘昙相对而立,表情玩世不恭,“这么多年不见,尘昙老祖依旧这般诱人。”
话音一落,青阑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纵然知晓苍绝与尘昙并未其他的心思,可男人的话,还是在无意间刮疼了他的心脏。
“方才也不知是不是看错,有一貌似老祖的弟子出现在无妄海,惹怒了玄武神兽,现如今生死不明。”
青阑恶意的开了口,说完,他扯了扯苍白的唇瓣。
现如今,他也学会了做曾经做不屑于做的事情。
善妒,为挣男人的目光,不择手段。
但是他并不悔,上一世他无怨无悔的付出。下场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一世,谁若阻挡他同苍绝在一处,他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是神是魔不过就在一念之间。
陆随深可为尘昙心中有神。
他便可为苍绝夺身为魔。
尘昙目光落在说话的青阑身上,只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尖锐无比,像是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尘昙自觉不识得眼前的人,他又为何这般看自己?
不过阿深的事情迫在眉睫,他没有那个时间同他们再次纠缠。
随即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
“这种感觉,当真是有趣。”
尘昙从他身边而过,带着他的鬓发随风飘扬。
昔日两人相见,无论何时何地,必然会交手交战,总要有一方临阵脱逃才会罢手。
尘昙看见魔族就红眼的性格,竟然在今天看到了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在想。
若是尘昙知晓了陆随深是他的儿子,还会这般急匆匆的去救他吗?
又或者说,在知道陆随深是自己这个魔尊的儿子之后,救改为杀?
越想越觉得有趣,苍绝的嘴角越咧越大。
“青阑,我带你去看一场戏如何?”
青阑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并未说其他的。
——
拿到无妄草之后,陆随深松了口气。
丝毫不顾沾满血渍的手掌,将无妄草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终于,摘到了啊。
苦涩的味道滑入喉咙,陆随深似是解脱似的松开了攀着崖壁的手。
任由自己自由的向下坠落。
疼啊。
他眯着眼,透着微红的视线当空的太阳。
有些刺眼,又很温暖。
体内的经脉,就像是被两只手朝着两边撕拽,一根又一根的折,一寸又一寸的断。
疼的让人不自觉的抽搐,鲜血如同泉涌,如血雨一般从半空中洒下。
可是,身体上的痛于陆随深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他要尘昙开心,他的心很舒服。
他解除了自己的心头大患,他总算找回了曾经的自己。
同魔族,同魔尊没有任何的关系。
宛若新生。
“阿深!”
冥冥之中,他听到了一声呼喊。
是自己最爱的声音。
是尘昙。
是梦吧...
纵然认定是梦,陆随深还是倔强的侧过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一道影子由远及近,很快的便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抱在怀中。
尘昙的即使到来,并没有让陆随深受到最后的伤害。
以他现如今连普通人都不如的状态,若是真的任由他从悬崖上摔下,必死无疑。
温热的怀抱,熟悉的清香。
陆随深想着。
若这是梦,请不要让他醒过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直至接住了陆随深,尘昙抱着他落地后,便让陆随深躺在他的腿上,颤抖的张开十指,看着上面的鲜血,略显失神。
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分完好之地。
体内的经脉没有一寸完好之处。
经此一遭,陆随深几乎流进了大半身的血液。
他现在能活着,能坚持到尘昙来,完完全全是来自于他强大的意识。
他想念尘昙,他爱尘昙。
尘昙便是他的命,尘昙便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生与死,皆是在尘昙一人之手。
谁都无法左右。
“阿深...傻死了...”
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尘昙的掌心显出绿光,为陆随深疗伤。
奈何无妄草的效用还没有发挥到极致,尘昙的治疗只能治疗一些皮外伤,至于内伤,也只能等待着以后静静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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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我的阿深,是不会有事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