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陆沉等了好一会儿,见贺江没有反应,还以为对方不抗拒自己的触碰,顿时心头一喜。
他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触碰贺江纤长的脖颈,只轻轻碰了一下,就快速地收回了手。
那速度太快了,以至于贺江傻乎乎地认为身后的男人只是无意间碰到了自己。
懒得和他争吵,贺江闭上了眼睛,继续酝酿睡意。
陆沉忐忑不已地盯着贺江的背影,大气不敢喘一下,在确定对方的确没有让自己滚开以后,大着胆子把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他顺着白色床单游移,将那两根修长的指慢慢搭在了贺江的侧腰,并有继续往睡衣底下触碰的趋势。
贺江倏地睁开双眸,暗夜里,那两只漂亮的桃花眼隐隐带着薄怒。
陆沉继续不知死活地挑起了贺江的睡衣下摆。
“别碰我。”
沉默的男人猛一抓住他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力气将那只乱作祟的手甩了出去。
陆沉装了一晚上的孙子,早就没什么耐心了,眼下受了疼,少爷脾气立显。
他一个翻身将贺江压在身下,捏住贺江的下巴道:“你装什么?”
贺江桃花眸微眯,他在想如何才能在不用负责的情况下把这货打成残废。
“放开。”贺江厉声道。
“我不——”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陆沉的呼吸陡然变重:“我刚才碰你,你怎么不反抗?现在倒装起贞洁烈女了?你就承认吧,你也想要我。”
说着,他就要低头吻贺江。
天知道他想贺江的味道都快要想疯了,现在思之如狂的人就在自己身下,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没必要继续装摸做样。
贺江是他的,从五年前就是了。
然而——
比炙热的吻更先来临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陆沉头偏向一侧,似是不可置信。
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颤着声问:“你打我?”
贺江一把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甩了甩手腕道:“你自找的。”
这还没完,他抽了陆沉的枕头猛地扔到地上,半点不留情面道:“滚下去睡。”
“贺江!”陆沉怒吼道。
贺江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男人踹下了床。
“嚷嚷什么嚷嚷,你不睡别人不睡吗?我告诉你,再碰我一下,我报警抓你。”
陆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人踹下床,可尾椎骨的疼痛却在时时刻刻提醒他这是真实发生的。
陆大总裁暴怒不已,但比起暴怒更为鲜明的是他越发浓厚的渴望。
妈的,真想给这祖宗点教训,最好让他连床都下不来,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贺江瞅着陆沉那眼神就来气,嘲弄道:“瞪什么瞪?显你眼睛大吗?前夫!”
一句话犹如冷水浇头,瞬间熄灭了陆沉的怒火。
他忘了,他们已经离婚了。
那个他曾可以肆意拥抱、亲吻的男人已经从法律意义上不属于他了,他没有任何资格触碰他。
他活该。
陆沉眼底血红,失魂落魄地撑着墙爬了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一瘸一拐地往沙发处走去。
贺江看了眼时间,手指落在眉心处轻按。
在稍微缓解后,他重新躺下。
好在身体疲惫,不到半小时,他总算沉入了睡眠。
这一夜,最后以陆沉孤零零地盖着羽绒服在沙发上委委屈屈度过而结束。
……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贺江迷迷糊糊地睁眼,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才开始下床洗漱。
走到沙发处的时候,发现男人已经离开了。
贺江垂下睫毛,盯着沙发发了会呆后,走进浴室。
挺好的,那大少爷估计是被自己昨天晚上气到了,这才受不了离开。
照这情况,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他了。
贺江叹了口气,开始挤牙膏。
正想着,玄关处突然传来动静。
贺江一脸懵逼地叼着牙刷拉开浴室的门,整个人怔住了。
大少爷居然又回来了,还是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也不知道陆沉是从哪里学会的怀柔政策,就好像是忘了昨天晚上的不愉快一样,他冲贺江温柔一笑,接着把装着早餐的袋子放到桌子上,道:“快洗漱,洗漱好过来吃。”
贺江:“……”
他就是想发脾气眼下也发不出来了。
唯一的想法就是,少爷还挺能忍,是自己小瞧他了。
贺江洗漱出来后,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过各式各样的早餐,最后选择了鸡蛋、一小节玉米和牛奶。
陆沉欲言又止,把想夹给贺江的蟹黄小包子又重新放到了自己的餐盒里,有点可惜。
“你什么时候走?”贺江问道。
陆沉顿了顿,“我最近在这边有业务,先不回去了。”
贺江嗤笑:“倒是巧。”
早没有业务,晚没有业务,偏偏现在有业务。
不过关于这些事,贺江也没有管的闲心,喝了口牛奶道:“那你一会就走吧,这么大总裁不至于和我一个小演员抢房间吧。”
那语气十足十地嘲讽,陆沉却没上心,满眼都是贺江沾了白色奶渍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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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想吻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