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的关注点着实有点跑偏。
事实上,陆沉现在最严重的并不是被打湿的衣服,而是额头上被浸湿的纱布。
他额头被撞破了,沾了水格外不容易好,还有可能感染。
但贺江因为心不在焉根本没放在眼里,而陆沉虽然疼,却又不敢吱声,只能默默地忍着。
“换不换啊?”贺江蹙着眉又问了一遍。
陆沉刚想点头,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医生过来查房,一眼就瞧见了陆沉头上的伤。
“这怎么回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
贺江有些心虚,陆沉抢先一步回答道:“我喝水呛到了。”
医生一言难尽,“吐自己脸上啊?”
陆沉尴尬地点了点头。
医生小声感慨了一句“人才”,无奈地替陆沉重新换好纱布。
关上病房门离开时还不忘吐槽道:“真是个巨婴,多大岁数了,还学婴儿吐奶。”
贺江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认命般的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新的睡衣扔给陆沉,沉声道:“换上。”
“好。”
陆沉一口答应,开始脱衣服,丝毫不介意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开玩笑,那是他老婆,两个人都负距离了,还怕看吗?
贺江也没避开,不过他的想法和陆沉却是全然相反。
虽然前夫换衣服他理应回避,但是两个人都是大男人,他有的自己又不是没有,矫情个屁。
又不是他脱。
陆沉将换下的睡衣方方正正地叠好,开始换新衣服。
贺江也是无意瞟了一眼,眉头瞬间拧起。
“你那个背怎么回事?”
陆沉:“背怎么了?”
“你的背上有很多疤,你不知道吗?”
明明之前没有的。
陆沉尝试扭头去看,脖子旋转能力有限,小声道:“我也不知道。”
贺江:“……”
“你把衣服穿上吧。”
“嗯嗯。”
陆沉换好衣服后,觉得身上清爽了些,又忍不住去贴贺江:“江,你过来一下。”
贺江:“干嘛?”
“你过来。”
贺江忍住心中的烦躁,咬牙切齿地走了过去,刚到床边,就被人拽着手腕拉了下来,紧接着陆沉就像偷腥的猫一样抬头照着贺江的嘴啃了一口。
啃得贺江嘴唇发麻。
他猛地直起身往后仰道:“你有病吗?”
陆沉:“不、不能亲吗?”
贺江理直气壮:“当然不能。”
陆沉眉眼耷拉着,五指抓着被单,极委屈地问道:“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们离——”
在触及到陆沉备受打击的表情后,贺江硬生生把那个“婚”字吞进了肚子里,道:“离得比较远,你磕地我牙疼。”
陆沉勾起嘴角,“那你坐我腿上,我们靠近点亲。”
“……”
服了。
贺江抓了一把头发道:“我不想亲。”
“为什么?”
“你身上一股药味,我闻着头疼。”
陆沉刚勾起的嘴角又掉了下去,失魂落魄地“哦”了一声。
陆沉还想找话说,都被贺江一一赌了回去,到最后贺江实在是心烦地不得了,拿出了家长哄小孩的架势问:“你困不困?”
刚从床上爬起来不久的陆沉:“我……困不困啊?”
他不困的话,可以继续和老婆聊天,困的话,可以抱着老婆睡觉。
好纠结,选哪个?
贺江可没他那么多旖旎心思,就巴望着话痨能赶紧睡个下午觉,让他消停会,于是也不管陆沉困不困道:“你困,你看看你眼皮都睁不开了,赶紧睡觉吧,伤了脑袋,只有睡觉才能养好。”
陆沉被贺江推着躺在床上,又被人用蚕丝被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了一个脑袋。
脑袋上两只炯炯有神地大眼睛眨了眨道:“江,我搂着你睡一会?”
贺江暴躁答道:“我不都说了,不喜欢你身上的药味吗?”
“……我知道了。”
“闭上眼睛。”
“好。”男人垂下眼皮,虽然毫无睡意,但到底因为重伤的缘故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由此贺江得以偷了几个小时的闲。
世界……清净了!
可惜没清净多久。
六点的时候,护士推着餐车来送晚餐,应该是宋云特意嘱咐过了,送来的是双人份。
贺江本来想让陆沉一睡不醒,想了想自己留在这里的目的,硬着头皮把男人叫醒了。
“起来吃饭。”
陆沉睡眼惺忪地搓了搓眼睛,在看到贺江的一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精神了。
“好。”
贺江把餐桌摆好,然后将分装好的餐盒递给陆沉。
&nb
第40章 你让我亲一口好不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