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和谢督主关系很好吧。”
少年愣了愣，和谢督主的关系......要说好吧，他们连面都没见过，要说不好吧，谢督主又帮了他许多，这该怎么回答？
荼生撑着小脸微微蹙眉道：“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吧，我连谢督主的面都未曾见过，谈不上有什么关系。”
霍明有些意外，没见过面谢忍怎么会这样为他在外奔走，看他那架势就是一定会让云生登位。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真的不曾见过面？”
“真的呀，谢督主很忙，没有时间见我。”
霍明想，也许谢忍就是单纯打算利用这九皇子，觉得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傀儡只要听话便好。
“殿下觉得大晋更需要文臣还是武将。”
“将军问我是白问的，我对朝堂之事并不了解。”
霍明感觉自己试探了个寂寞。
大晋朝中的三股势力也可以说是文臣武将之间的较量。
秦王代表的是文官的利益，他霍家身后站的都是武将，而谢忍身后站的是宦官和皇室宗亲。
也不知这少年究竟偏向谁，按理说应当是谢忍才对，可看他言语间对谢忍也并无几分偏向。
“将军，我没有选择的，我只想活着。”
少年似乎看出他今日问这些话的目的，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他垂下鸦黑的睫羽，艰难地扯起一个淡笑，那笑容看起来有些飘忽，似是无奈，似是可怜。
这样的表情最是能打动人，荼生很清楚。
霍明抿了抿唇，心道也是，他一个冷宫出来的皇子，为了生存别无选择，他只是被谢忍选中了而已，也是个可怜人。
今后刀光剑影，他坐不稳那皇位便会成为弃子，活下去谈何容易。
“抱歉，祝殿下早日得偿所愿。”
少年乌墨般的瞳眸轻抬，朝他弯了弯眼睛。
霍明侧过身，他有些逃避少年的目光，他不想看那双清澈的眼，清纯楚楚，格外惹人怜惜。
他居然莫名对这位殿下产生了同情，他不想如此，毕竟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人。
“借将军吉言，希望将来能有平等相望的一日。”
荼生丢下这句话便放下了帘子，霍明不知他这句话是在表达什么，他也不再开口说话。
方才两人一个坐在高高的马上，一个靠在马车里，霍明即便与他说话也是俯下身垂目而视。
荼生不喜欢这样，他博同情博怜惜，那也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用的手段罢了，他并不喜欢低人一头。
将来他坐上皇位，他们自然就能平等而视了，他要这些人都不敢再轻视他。
谢忍今日很早就下朝了，他特意坐在房中等着少年回来。
男人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他不喜欢云生和秦家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并不因为秦述是他的政敌，只是因为秦昭那样的少年的确很吸引人，他害怕云生会对秦昭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感情。
他本就是个宦官，和少年天差地别，跟那些身体完整的男人更不能相比。
在谢忍眼中，他是一个残缺的人，是不配得到爱的。
他不敢肖想云生那样美好的少年，但他也不能忍受少年身边出现多余的人抢走少年的关注。
“吴凌，今日下朝这么早。”
荼生推门而入，见男人早早地就坐在房中，他眼中迸发出一丝惊喜，随即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他小步跑上前凑上前看了看谢忍的脸道：“没出什么事吧，你的表情好严肃。”
谢忍立马换了副神情，拉着少年坐到一旁，给他倒了杯水笑着问道：“没有，只是方才在想事情，今日可还开心？”
荼生抿了抿唇道：“原本是开心的，后来遇到了秦述，有点心烦。”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倒是没有，他就是和我道歉，想求得我的原谅，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原谅他！”
少年扬了扬笑脸，像是很骄傲于自己今日没有对秦述心软。
谢忍弯着眼夸他：“殿下真棒，就是要这样，这个男人脑子不好，你是该离他远些。”
“对了，今晚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杀手，是一位小将军送我回来的。”
谢忍立马变得紧张起来，他拉着荼生就要看他身上没有受伤，玉奴赶忙上前制止道：“大人放心，殿下没事，霍小将军亲自护送的，殿下毫发无损。”
谢忍松开荼生，也察觉到他好像太过激动了，男人喉结滚动，看着少年的眼睛道：“今后这样的事还不知道会遇见多少，殿下，如果是这样，你还愿意做皇上吗。”
谢忍想，如果他不愿意，自己也还是可以这样养着他一辈子。
“做皇帝还有你们保护我，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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