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累了，此事容后再议。”
下面几个臣子却不依不饶地跪在那不肯走。
“陛下难不成是想包庇谢忍。”
人证物证皆有，陛下只要下旨即可。”
“是啊陛下，这都不需要犹豫，您为了大晋和百姓着想，都不该再留着此人作恶了。”
几个臣子纷纷开口，就为了逼着荼生现在下旨。
“陛下若是不下旨，老臣们跪在这等，陛下什么时候下旨，臣就什么时候离开。”
苏常这话暗含威胁之意。
“你们爱跪便跪。”丢下这句话，少年转身回了未央宫。
要他亲手下旨处死谢忍，这怎么可能呢......
这件事并未因为荼生的逃避而有所缓解，反倒是愈演愈烈。
越来越多的臣子跪在养心殿外，求着荼生处死谢忍，其中还有受过谢忍恩惠的人。
一个人一旦有错，无论之前他做过什么，都无法抵消人们对他的偏见。
正如谢忍是个宦官，许多人便都看不起他，认为他心性扭曲，疾世愤俗，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受人待见。
荼生看着外面满地大雪，神色淡淡，方贤看他一眼，试探着问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朕如果不杀谢忍会怎么样。”
“苏相会去找太后，有了证据，加上这帮臣子请求，她有权下旨处死谢忍。”
少年闭了闭眼：“难道朕就只能看着他去死吗。”
方贤不明白荼生和谢忍之间的感情，他只是觉得，站在一个帝王的角度上，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放过谢忍的理由。
“陛下要是想救他，或许可以去找秦王。”
秦述是摄政王，愿意听他拆迁的臣子不少，可问题在于秦述和谢忍是多年死敌，他又如何会去救谢忍，更别提现在他还在和霍启斗法，怕是无暇分心处理谢忍的事了。
“你去叫谢忍来见朕。”
谢忍来未央宫时，他知道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少年了。
“阿生，对不起。”
男人开口便是道歉，他知道自己让少年为难了。
“不要说这样的话，谢忍，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只是知道结果无力改变了，不愿让你忧心。”
荼生咬着牙喊道：“谢忍，这可是你的命！你居然还在那说什么忧心，难道你死了我就不忧心了吗！”
说着少年便掉下了眼泪，少年红着眼看他，满眼皆是难过之色。
事情已到眼前，谢忍忽然就平静了。
他上前温柔地擦了擦少年的眼泪，叹息一声道：“谢忍的命不值钱，不值得你难过。”
“陛下，下旨吧。”
谢忍自行请求荼生处死他，少年流着泪摇头，怎么也不肯去写那道圣旨。
“我不要，我不写......你答应了我会陪着我的，谢忍，你不能食言。”
“我已经骗了你这么多次了，谢忍是个烂人，你不要再记在心里了，就当没认识我吧。”
男人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黯然。
方贤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陛下，不好了，禁军的人来了，太后下了懿旨，要将谢忍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少年怔了怔：“这么快......不、不行......”
他倏然看向谢忍，将他往里面推：“你快藏起来，朕帮你挡住那些人。”
“没用的，禁军搜宫也一样会找到我，到时候你还要担上一个罪臣的名声，不值得。”
谢忍总说不值得，也许在他心里，他也觉得自己就是个不值得别人付出的人。
方贤看了一眼门外，皱着眉道：“来不及了。”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没多久禁军的人就已经到了殿外，那些人定是收到了苏安歌的命令，甚至不曾求见荼生，便直接冲入了殿中。
“陛下，微臣奉旨捉拿罪臣谢忍。”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谢忍便成了罪臣。
荼生将谢忍挡在身后：“放肆，朕都没有下旨，你们凭什么抓他。”
那将领倒也不慌，只淡定地说道：“微臣奉的是太后的懿旨，陛下无权阻止。”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少年只是一个傀儡，宫里做主的仍旧是太后，他们自然奉太后的旨意做事。
荼生抿了抿唇道：“你把旨意拿给朕看。”
那将领从怀中拿出苏安歌的懿旨递给荼生，少年看一眼便睫毛抖个不停，浑身发冷。
那道旨意细数谢忍多年来的罪状，按照大晋律法，谢忍最后的结果是——五马分尸。
倾倒众生（6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