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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636[1/2页]

大明锦衣卫1 汪不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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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结局隐喻
     雪焰焚甲
     崇祯七年深秋,宁远城头的积雪尚未化尽,凛冽的北风裹挟着冰碴子,刮在脸上如同刀割。赵莽裹紧斑驳的披风,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短刃——那是用千羽留下的竹筒残片熔铸而成,刀柄缠着的樱花纹布条,早已被岁月磨得发白。
     34;各就各位!34;随着他一声令下,改良后的虎蹲炮齐刷刷调转炮口。青铜炮身流转着青芒,那是掺了火山硫的特殊合金在低温下泛出的冷光。炮手们熟练地装填弹药,空心铸铁炮弹在掌心沉甸甸的,内部中空的设计让火药装填量比旧制多出近半。
     女真骑兵的嘶吼声由远及近,铁蹄踏碎积雪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为首的将领身披玄铁甲,手中狼牙棒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赵莽眯起眼睛,看见对方军旗上狰狞的狼头图腾——正是三年前在军器局纵火的那支倭寇死士的残余势力。
     34;放!34;
     震耳欲聋的轰鸣撕裂长空,虎蹲炮喷出的火舌如同赤练腾空。第一发炮弹精准命中敌阵中央,空心弹炸裂的瞬间,铁砂与铅弹呈扇形扩散,在雪地上炸开一朵朵猩红的花。女真骑兵的惨叫声混着战马的悲鸣,鲜血迅速染红了洁白的积雪。
     34;继续!34;赵莽的声音被炮声吞没。他望着炮口腾起的浓烟,想起三年前那个火海中的夜晚。军器局的梁柱在烈焰中坍塌,金素妍染血的银簪,千羽破碎的樱花纹护身符,还有徐达后人在宣府地窖里展示的祖传铸炮秘术,此刻都化作眼前的雷霆之怒。
     女真军队显然没料到明军的火器威力竟如此强大,攻势顿时一滞。但很快,他们重整阵型,分成多个小队,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开始迂回包抄。赵莽早有准备,抬手一挥,城墙上的佛郎机炮也开始轰鸣。改良后的佛郎机射速更快,精准度更高,配合虎蹲炮形成交叉火力网。
     战斗持续到黄昏,女真军队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地上,将战场染成一片血色。赵莽注意到敌军阵中出现了一辆特殊的战车,车上装载着一门从未见过的巨型火炮。他心头一紧,立刻下令调整炮口,集中火力轰击战车。
     34;快!那是他们的杀手锏!34;赵莽大声喊道。炮手们争分夺秒地装填弹药,汗水混着雪水从额头滑落。当虎蹲炮的炮弹击中战车的瞬间,剧烈的爆炸照亮了整个天空。火光中,赵莽仿佛看见千羽在破庙中对他微笑,听见金素妍在火海中喊34;快走34;的声音。
     随着这辆关键战车的损毁,女真军队的士气彻底崩溃。夜幕降临时,敌军开始仓皇撤退。赵莽站在城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这场持续三日的攻防战,终于因新式火器的投入使用而扭转战局。
     战后的宁远城一片狼藉,积雪与血水混在一起,到处都是破损的兵器和尸体。赵莽带着士兵们清理战场时,在一具女真将领的尸体旁,发现了半块刻着樱花纹的玉佩——与千羽的护身符如出一辙。他默默捡起玉佩,放进怀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是夜,赵莽独自来到军器局旧址。如今这里已重建为新的火器研发工坊,灯火通明,工匠们正在赶制新的火炮。他站在曾经地窖的位置,想起那些在火海中拼命守护的沙模、密函和配比笔记。寒风中,他仿佛又听见金素妍的铜铃声,看见千羽在火光中转身的决绝身影。
     34;大人,该回去了。34;副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莽点点头,转身离开。远处,新建的炮台上,改良后的虎蹲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如同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座边关重镇。他知道,这场铁与火的较量,虽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未来的路还很长。只要大明的疆土还面临威胁,他就会继续握紧手中的武器,让真理的炮火,永远震慑那些妄图侵犯的敌人。
     雪又开始下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他的披风上,很快就融化成水。赵莽抬头望向夜空,心中默默许下誓言:千羽、金素妍,你们的血不会白流,大明的火器,必将成为守护山河的最强屏障。
     淬铁之殇
     34;赵百户!34;亲兵撞开房门的力道过猛,铁环发出刺耳的吱呀声,34;城南铁匠铺...李掌柜他...34;话音戛然而止,喉间溢出压抑的哽咽。
     赵莽手中的密函飘然坠地。窗外暮色渐浓,却遮不住远处冲天而起的黑烟。他想起今早李铁匠匆匆塞来的纸条,泛黄的宣纸上只有潦草的字迹:34;戌时三刻,老地方见。34;此刻墨迹仿佛还带着余温,却被血腥味冲得无影无踪。
     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响惊飞檐下寒鸦。赵莽冲进铁匠铺时,淬火池的蒸汽仍在翻涌,却掩不住刺鼻的铁锈味。李铁匠蜷在池边,灰白的胡须浸在暗红血泊里,脖颈处插着的三寸透甲锥泛着冷光——正是军器局制式装备,寻常百姓绝无可能持有。
     34;掌柜的!34;学徒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空荡荡的工坊。赵莽蹲下身,瞥见老人染血的手指死死攥着半块铁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掰开僵硬的手指,铁锭断面的蜂窝状气孔触目惊心,侧面烙着的34;戊字柒号34;火印,与三日前查获的晋泰商行账本记载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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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封锁现场,不许任何人靠近!34;赵莽扯下披风盖住尸体,目光扫过狼藉的工坊。锻造台上的铁锤还带着余温,炭炉里未燃尽的木炭冒着青烟,唯有墙角的淬火池泛起诡异的青白色——那是掺入劣质硫磺才会出现的颜色。
     34;大人,发现这个。34;副将从灰烬中夹出半张烧焦的纸。赵莽凑近火折,勉强辨认出34;琉球商船火山硫34;等字眼。记忆突然闪回千羽临终前的密函,那些关于晋商勾结倭寇走私军火的记载,此刻与眼前的惨状重叠成完整的拼图。
     更鼓声惊破死寂。赵莽蹲在淬火池边,指尖划过池底暗格的缝隙——这里本该藏着李铁匠搜集的证据,此刻却空空如也。突然,他的手指触到硬物,抠出半截染血的布条,上面绣着残缺的樱花图案。
     34;是倭人!34;他霍然起身,佩刀出鞘的寒光映照着凝固的血迹,34;李掌柜发现了铁料掺假的秘密,他们杀人灭口!34;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三支淬毒的透骨钉破窗而入,钉尾黑羽在夜风里轻轻颤动。
     赵莽旋身挥刀,刀刃劈开钉身的瞬间,听见屋顶传来冷笑。他踩着锻造台跃上屋檐,却只看见黑衣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腰间悬挂的竹筒摇晃着,洒出星星点点的硫磺粉。
     34;追!34;他带着亲兵冲进夜色,靴底碾碎的硫磺在月光下泛着幽蓝。转过街角时,却见七八个醉汉横在路中央,为首的正是晋泰商行的护院。34;赵百户这是要去哪?34;护院摸着腰间刀柄,翡翠扳指在暗处闪烁,34;莫不是抓错了凶手?34;
     赵莽的刀尖抵住对方咽喉:34;戊字柒号铁锭,琉球火山硫,还有你身上的樱花香——当我闻不出来?34;话音未落,四周突然涌出数十名死士,刀刃上的樱花刺青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混战瞬间爆发,赵莽挥刀格挡,余光瞥见护院悄悄摸出个竹筒。
     34;小心硫磺!34;他猛地拽开身旁亲兵。淡黄色粉末扬起的刹那,赵莽甩出火折,剧烈的爆炸将整条巷子照得亮如白昼。气浪掀翻屋檐的同时,他看见护院在火光中狞笑:34;赵百户,下一个就是你!34;
     黎明破晓时,赵莽站在染血的青石板上。李铁匠的尸体已被妥善安置,手中仍死死攥着那半块铁锭。远处,晋泰商行的灯笼照常亮起,仿佛昨夜的杀戮从未发生。他握紧铁锭,断面的气孔里还嵌着李铁匠的血,在朝阳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34;备马。34;他将铁锭揣进怀中,望着宣府方向的烽烟,34;带着证据,我们去见孙承宗大人。34;晨风卷起他的披风,露出内衬暗袋里千羽的护身符残片——樱花纹上的血迹,与李铁匠的鲜血,此刻都成了刺破黑暗的利刃。
     铁证惊夜
     34;封锁现场。34;赵莽蹲下身,寒铁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他的拇指摩挲着铁锭上细密的蜂窝状气孔,这些如蛀虫啃噬般的痕迹,正是劣质铁料最致命的罪证。34;去查晋泰商行今日出入记录。34;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惊起檐下栖息的寒鸦。
     副将握紧刀柄:34;大人,听马蹄声至少有二十骑!34;
     赵莽将铁锭揣入怀中,残留在指腹的铁锈混着血渍,刺得皮肤发疼。他想起李铁匠圆睁的双眼,那支穿透咽喉的透甲锥上,赫然刻着军器局的徽记。淬火池边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像极了千羽染血的樱花纹护身符。
     34;从后门走!34;赵莽扯开墙上的暗格,取出半卷烧焦的账本残页。当最后一个兵丁翻出围墙时,前门已传来剧烈的撞击声。追兵的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为首之人腰间的翡翠扳指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正是晋商总把头周世昌。
     三更天的晋商会馆灯火通明,琉璃灯笼将朱漆大门照得恍若白昼。赵莽带着兵丁隐在街角,看着两辆马车停在会馆侧门。车厢帘幕掀起的刹那,他瞥见押运箱笼的护卫腰间樱花纹刺青——与军器局纵火那晚的死士如出一辙。
     34;动手!34;
     踹开雕花木门的瞬间,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正厅中央,周世昌肥硕的身躯俯在檀木案前,肥厚的手掌将一叠银票塞进穿绯袍官员的袖中。那人转身时,官帽上的玉蝉晃出冷光,赵莽瞳孔骤缩——竟是兵部主事陈之谦。
     34;赵百户好大的官威!34;陈之谦拂袖冷笑,腰间玉带扣撞出清脆声响,34;私闯晋商会馆,该当何罪?34;
     赵莽掷出铁锭,寒铁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34;李铁匠的命,还有这些年流入军器局的劣质铁料,陈大人要不要一并解释?34;他的目光扫过墙角堆放的木箱,箱角露出的硫磺袋上,赫然印着34;琉球贡物34;的火漆印。
     周世昌突然暴喝:34;反了!给我拿下!34;
     暗藏的死士从屏风后涌出,倭刀出鞘的寒光映照着墙上的《清明上河图》。赵莽挥刀格挡,刀锋与对方兵器相撞,溅起的火星落在陈之谦的官服上,烧出焦黑的孔洞。混战中,他瞥见周世昌抓起案上的青铜香炉,朝着陈之谦的后脑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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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小心!34;赵莽猛地推开陈之谦。香炉擦着他耳畔飞过,砸在立柱上碎成齑粉。陈之谦踉跄着扶住桌案,袖中的银票散落一地,每张都盖着34;兵部火耗34;的朱印。
     34;原来陈大人用军饷买通倭寇。34;赵莽的刀刃抵在周世昌咽喉,看着对方肥脸上滚落的汗珠,34;那些标着39;戊字柒号39;的铁锭,都变成了将士们的催命符。34;
     陈之谦突然狂笑起来,猩红的官袍沾满尘土:34;赵莽,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扳倒我们?34;他扯开衣襟,露出内里绣着樱花的中衣,34;从萨摩藩到朝堂,这张网早已根深蒂固!34;
     窗外突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火把将整个院落照得亮如白昼。赵莽转头,看见千余名官兵将会馆团团围住,为首将领手持尚方宝剑,剑穗上的明珠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34;奉孙承宗孙大人之命!34;将领高声宣旨,34;缉拿通倭逆党陈之谦、周世昌等一干人犯!34;
     陈之谦的脸色瞬间惨白,周世昌瘫软在地,翡翠扳指滚落一旁,摔成两半。赵莽弯腰捡起半块扳指,指腹抚过断裂处锋利的边缘。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是四更天。他望着满地狼藉,想起李铁匠最后攥着铁锭的手,终于松开了一直紧绷的拳头。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赵莽站在会馆门前。手中的铁锭沉甸甸的,那些蜂窝状气孔在朝阳下泛着诡异的光。他知道,这场关于铁与火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那些用鲜血换来的证据,终将化作刺破黑暗的利刃,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寒刃问罪
     34;赵百户这是何意?34;周世昌皮笑肉不笑地摩挲着翡翠扳指,温润的绿光映得他脸上横肉发颤,34;私闯民宅,该当何罪?34;雕花檀木案上,刚塞进陈之谦袖中的银票还露出半截,朱红的34;兵部火耗34;印章在烛火下刺目如血。
     赵莽的靴底碾碎满地琉璃盏碎片,昨夜李铁匠圆睁的双眼还在眼前晃动。淬火池里凝固的血痂、铁锭上密布的蜂窝气孔、还有那支穿透咽喉的军器局透甲锥,此刻都化作刀刃上跃动的寒芒。他反手抽出佩刀,刀锋精准抵住陈之谦苍白的咽喉:34;陈大人可知,前线将士因这批劣质铁料,已有三百人死于炸膛?34;
     陈之谦的绯袍剧烈颤抖,玉带扣撞出细碎声响:34;你、你血口喷人!34;话音未落,赵莽已将带血的铁锭狠狠砸在案上。沉闷的撞击声中,檀木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铁锭断面的蜂窝状气孔在烛光下狰狞如鬼眼。
     34;戊字柒号。34;赵莽的声音冷得像宁远城头的霜,34;晋泰商行三个月前入库的三万斤铁料,掺了两成琉球火山硫。34;他斜睨着周世昌骤然变色的胖脸,34;总把头的翡翠扳指,是不是用卖劣质铁的银子镶的?34;
     周世昌突然暴喝:34;来人!护院...34;话未喊完,赵莽的刀尖已挑开他的锦缎衣领。樱花纹刺青在他后颈若隐若现,与千羽和服上的家纹如出一辙。副将一脚踹开雕花屏风,数十名死士的刀刃还未出鞘,就被官兵的火铳对准了面门。
     34;周世昌勾结倭人,陈之谦贪墨军饷。34;赵莽展开染血的账本残页,上面34;琉球贡物火山硫配比34;的字迹在血渍中依然清晰,34;李铁匠发现了掺假秘密,所以你们用军器局的透甲锥杀人灭口?34;
     陈之谦突然狂笑起来,猩红的官袍沾满酒渍:34;赵莽,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扳倒我们?34;他扯开衣襟,内里绣着樱花的中衣刺痛众人眼睛,34;从萨摩藩到六部衙门,这张网...34;话音戛然而止——赵莽的刀刃已划破他喉间皮肤,血珠顺着刀锋滚落。
     34;千羽就是被你们害死的。34;赵莽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眼前闪过破庙里那截烧焦的樱花纹护身符,34;还有金素妍,她在火海中为护证据...34;他的手腕猛然发力,却在陈之谦惊恐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扭曲的倒影。
     34;赵大人!34;副将突然按住他的手,34;留活口!他们背后还有...34;
     窗外突然响起密集的马蹄声。赵莽转头,火把的光浪中,孙承宗的帅旗猎猎作响。老将军翻身下马,尚方宝剑的剑穗扫过门槛:34;奉旨缉拿通倭逆党!34;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落在那半截带血的铁锭上,白发在夜风中扬起。
     周世昌突然挣脱束缚,抓起案上的青铜香炉砸向赵莽。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精准钉入他举着香炉的手腕。赵莽转头,只见金素妍斜倚在门框上,染血的银簪在发间晃动,手中的朝鲜角弓还在微微震颤。
     34;我还活着。34;她的声音混着咳嗽,34;医女最会装死。34;说着,她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截竹筒——正是千羽最后攥着的,刻着萨摩藩徽记的物件。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赵莽站在会馆天井。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手中的铁锭还带着李铁匠的体温。那些蜂窝状的气孔里,凝结的不只是硫磺,还有无数冤魂的呐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是五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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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备马。34;他将竹筒和账本郑重交给孙承宗,34;这些证据,该让它们见见光了。34;晨风卷起他染血的披风,露出内衬暗袋里千羽的护身符残片——樱花纹上的血迹,此刻终于要照亮这沉沉黑夜。
     箭影诛奸
     34;放肆!34;陈之谦涨红着脸,官帽上的玉蝉随着剧烈晃动叮当作响,34;本官奉旨巡查大同军备,你敢血口喷人!34;绯袍下的玉带扣撞出脆响,掩盖不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周世昌摩挲翡翠扳指的动作突然凝滞,肥硕的手指将扳指捏得发绿。
     赵莽冷笑一声,染血的刀刃又往前送了半寸:34;奉旨巡查?怕是奉萨摩藩的旨意吧?34;他余光瞥见墙角木箱缝隙里露出的硫磺袋,火漆印上34;琉球贡物34;四个字与记忆里军器局地窖的样本如出一辙。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
     34;小心!34;副将的惊呼与箭矢划破空气的锐响同时炸开。赵莽本能地侧身翻滚,一支刻着樱花纹的箭矢擦着耳畔飞过,钉入梁柱时发出34;噗34;的闷响。箭尾靛蓝色的羽毛还在颤动,正是倭人惯用的制箭工艺。
     34;反了!反了!34;陈之谦躲在周世昌身后尖叫,34;赵莽私通倭寇,意图谋害朝廷命官!34;话音未落,数十名黑衣死士破窗而入,刀刃上的樱花刺青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赵莽挥刀格挡迎面劈来的倭刀,金属碰撞的火星溅落在地上的银票上,瞬间燃起几簇火苗。
     混战中,赵莽瞥见周世昌正往怀里塞账本。他虚晃一招逼退死士,猛地掷出手中铁锭。寒铁破空,重重砸在周世昌手腕上,账本散落的瞬间,赵莽看清了扉页上34;晋泰商行戊字柒号34;的火漆印。
     34;抓住他们!34;赵莽的怒吼混着刀剑相击声。他的后背突然撞上檀木案,瞥见陈之谦正从袖中掏出个竹筒——那是倭人特制的硫磺烟弹。千钧一发之际,金素妍的身影破窗而入,朝鲜角弓发出嗡鸣,一支利箭精准射落陈之谦手中的竹筒。
     34;赵莽!正门有伏兵!34;金素妍的银簪在打斗中脱落,发丝凌乱却眼神坚定。她甩出三枚银针,钉住逼近的死士穴位,34;孙大人的援军还有半个时辰!34;
     赵莽挥刀劈开冲来的死士,刀刃却在触及对方锁子时发出异常的脆响。定睛一看,这些死士的甲胄缝隙里竟嵌着熟悉的蜂窝状铁料——正是李铁匠用命换来的劣质铁锭制成。怒火瞬间冲上心头,他的刀势愈发狠厉,每一击都带着为冤魂复仇的决意。
     周世昌趁机溜向后门,却被赵莽一脚踹翻。翡翠扳指滚落一旁,摔成两半,露出夹层里藏着的樱花纹密信。陈之谦见状,突然抓起案上的青铜香炉砸向赵莽面门,却被金素妍甩出的药箱挡下。药箱裂开,里面的银针、草药与一卷泛黄的朝鲜医书散落满地。
     34;陈主事好手段。34;赵莽踩住周世昌肥厚的手掌,34;用劣质铁料造兵器,拿将士的命换银子。34;他捡起地上的密信,上面用朱砂写着34;火山硫配比明军布防图交换34;等字样,34;千羽拼死送出的情报,终于能派上用场了。34;
     就在此时,院外突然响起震天的马蹄声。34;赵百户!孙帅军到!34;副将的喊声传来。赵莽抬头,看见孙承宗的帅旗在夜色中猎猎作响,火把照亮了官兵们手中锃亮的火器。陈之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周世昌瘫软在地,裤腿湿了一片。
     34;拿下!34;孙承宗的尚方宝剑出鞘,寒光映照着满地狼藉。当官兵们押着陈之谦、周世昌等人离开时,赵莽弯腰捡起那支刻着樱花纹的箭矢。箭杆上的纹路与千羽护身符上的图案完美重合,仿佛故人跨越生死的印证。
     金素妍走到他身边,递上染血的朝鲜医书:34;里面夹着琉球商人提供的硫磺产地图。34;她的目光落在赵莽手臂的伤口上,34;先处理伤口吧。34;
     赵莽摇摇头,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手中的箭矢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远处传来更夫收梆子的声响,已是五更天。这场在晋商会馆爆发的生死恶战,终于撕开了通倭阴谋的一角。而那些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证据,正等待着在朝堂上掀起一场涤荡黑暗的风暴。
     折扇谜影
     34;倭寇?!34;赵莽握刀的手骤然收紧,虎口处未愈的伤疤突突跳动。李铁匠惨死的模样、铁锭上的蜂窝状气孔、军器局那场诡异的大火,此刻如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陈之谦绯袍下露出的樱花纹中衣衣角,与周世昌翡翠扳指里暗藏的倭文刻痕,在烛火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34;血口喷人!34;陈之谦突然暴喝,官帽上的玉蝉剧烈晃动,34;来人!护...34;话未说完,周世昌已抓起案上的铜香炉狠命砸来。赵莽侧身翻滚,香炉擦着耳畔飞过,在青砖上砸出碗口大的坑洞。当他撑起身子时,雕花木门已被踹得粉碎,两道黑影裹挟着硫磺味夺路而逃。
     34;追!34;赵莽的怒吼震落梁上积尘。他提着染血的佩刀冲出会馆,靴底碾碎满地琉璃盏碎片。月光被乌云遮蔽,长街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唯有远处传来零星的更鼓声。副将带着兵丁紧随其后,火把的光晕里,周世昌肥硕的身影正拽着陈之谦狂奔,官袍下摆沾满泥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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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街角时,赵莽突然顿住脚步。巷口墙根处,半枚破碎的翡翠扳指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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