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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杀她[1/2页]

明月见我如是 渔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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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觅只是微怔了一下,就朝着他走来。
      “又是来阻拦你东征的?”
      越棠神色莫测。
      “嗯。”
      上次杀洪昌也是,沈觅只知道和东征有关,来到御书房后,就看到他已经将人杀了。
      沈觅走近后,近距离地看清了尸体。这尸身面色发绀,指甲瘀上深色,嘴角流出的血液颜色也不是正常的鲜血。
      是中毒身亡,还是极为烈性的剧毒。
      沈觅了然,问道:“他想用毒刺杀你?”
      越棠没有说话。
      越棠想要杀人,完全不需要借助毒药,他也没有用毒的习惯。
      沈觅抿了一下唇,还是忍不住道:“你应该在身边安排暗卫,再或者,将入宫要见你的人都盘查一番。既然是帝王,你总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就算你身手好,也不能回回都是你自己动手。”
      尽管眼前没有上次横飞的鲜血,可这朝臣的死状极为狰狞可怖,沈觅却丝毫没有被这场景影响到。
      沈觅走到他面前,她没有追问他杀人的事,反倒很快反应过来这朝臣的死因。
      她抬头看身前台阶上的越棠。
      他神情仿佛回到了初见的那日,冰冷而遥远。
      沈觅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看一片狼籍的御书房。
      “小棠,待会儿的议事,是要商议东征吗?”
      越棠定定看着她,道:“是。”
      他没有多说,沈觅有些怔忡。
      越棠还是不打算放弃东征。
      “小棠……”沈觅蹙紧了眉,“这个时候东征不是良策,你知道的。”
      越棠看着沈觅,目光沉沉。
      “是否是良策,该如何定论?”
      他笑了一下,“您教教我吗?”
      沈觅皱眉。
      越棠眼里似乎带了笑,笑意冰凉:“我是越棠,不是没有私心的圣贤。这是越棠的良策。”
      沈觅沉默了下,认认真真深吸了一口气。
      不生气,不能生气。
      沈觅在脑海中反复劝诫自己,要心平气和。现在的越棠就会嘴硬,不到决策彻底定下之前,都有可能反转,先不和他计较。
      沈觅努力忍着。
      角落边上摆放的水漏声响细碎,不紧不慢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御书房中气氛有些冷凝,宫人低头鱼贯而入,迅速将尸体和地上的奏折清理整理好,又很快退出去带上门。
      大臣就快要赶过来,沈觅这个时候才察觉到手掌掌侧传来的刺痛。
      她抬手看了看,小指下的小鱼际处被划出一道伤口,正往外渗血。
      沈觅看着血珠在掌侧汇聚,汇成一缕,沿着白皙的肌肤往下流。
      越棠看到她掌侧的血滴,眼眸凝住。
      沈觅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这里有药箱吗?”
      伤口不算深,用不着去请太医。
      沈觅四下看了看,一旁角落的柜子上备着一个箱子,雕刻着草木的纹路。
      她直接走过去将木箱取下来,放到越棠旁边的桌案上。
      她手重了些,药箱箱底磕在木板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盖子打开,沈觅找出金疮药,直接撒上去,完全没有再理会越棠的意思。
      越棠手指蜷缩了一下。
      药粉突然激起的刺痛让她轻轻抽了一口冷气。
      外面,御书房门被轻轻敲了三下,宫人小心地在外面提醒。
      “陛下,刘大人已经到了。”
      沈觅抬眸看了他一眼。
      越棠沉默了下,道:“通知下去,容后再议。”
      他声音冷冽,只是将议事推迟。
      总归是他退了一步。
      沈觅心情稍缓,继续将伤口剩下的一部分撒好金疮药。
      疼痛使得她手指微微弯曲,指尖颤了一下。
      越棠站在一边看着。
      沈觅单手拿出一卷细布,用剪刀剪出长长一条,直接将伤口缠上,缠到尾部,她试着单手去打结,总是还没有系好就让前面缠好的部分松开。
      来回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能系好。
      沈觅瞥了越棠一眼。
      她还是没有让越棠帮忙,单手按住布条,低头想要去咬住一角。
      她刚低下头,视野中就映入一只极为漂亮的手。
      布条就在她唇下不到一寸的距离,越棠的手在布条上。
      沈觅唇瓣碰触上他的手指。
      眼前是越棠的手背,这样近的距离,能清楚看到他薄薄一层肌肤之下的青紫色血管。
      越棠的手指僵了一下。
      沈觅敏锐察觉他的僵硬,抬起头看他。
      越棠长睫垂下,拿起她身旁一本奏折,慢慢将手收回,好像他只是去拿这折子。
      是想为她包扎?
      欲盖弥彰。
      沈觅看着越棠。
      他垂眸翻开奏折,眉眼冷冽中无端有几分艳色。
      沈觅望着他,突然将受伤的这只手伸到越棠面前。
      她扫了一眼越棠身旁的药箱盖子。
      她也有可以拿的东西。
      越棠抬眸,视线对上。
      沈觅看着他,理直气壮地寸步不让,将摊开在他面前的手才极慢地往药箱盖子去移动,学着越棠。
      “我拿东西。”
      她缠地乱七八糟的手掌横在他面前,越棠什么也没说,沉默着放下奏折。
      他捧住她的手,手指小心避开了伤口周围。
      沈觅心情稍缓,抬眼去看他。
      越棠睫毛很长,整齐又浓密,垂眸时,长睫将冷漠的神色软化,看着柔顺极了,让人心中生不出苛责。
      他唇瓣轻轻抿起,微微皱了一下眉。
      沈觅扫了一眼她草率撒上去的药粉。
      这是嫌弃她自己处理地不好了?
      越棠出门去打水,取来干净的棉巾,仔细去擦净流出的血迹。
      伤口不长也不深,此刻已经不再流血。
      越棠眉心微微蹙着,手法很轻柔地为她处理伤口。
      难得他这样安静地在她面前。
      他垂眸看她的手,沈觅另一手臂随意地撑着身子,倚在桌案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越棠的神情。
      目光直接坦荡,毫不避讳。
      越棠知道她在看他,没有抬眼。
      窗外的光线随着时间偏移,一缕阳光从窗棂边照进来,映地交握的手如玉莹润。
      沈觅看着越棠,叹了一口气。
      她和越棠,除了东征,一切都好。
      细布将她的伤口仔细包好,沈觅试着屈伸了一下手指,越棠包扎地很好,就连屈伸手指时的松紧也把握地很好。
      包扎好之后,越棠没有松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牵起她,出了御书房便往梧桐殿走。
      上回她这样跟着他,越棠走路的速度完全没有顾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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