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奴才、奴才……”
“起来吧，瞧你吓的，朕不过随口一问。”
德胜公公讪笑着起身，心神却紧绷着，不敢松懈分毫。
行至太后门前，慕舆凛川抬眼，那块匾额久未打理，已积了些灰。
内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忙道：“底下那群糊涂鬼躲拦，奴才——”
慕舆凛川不等他说完，抬脚迈了进去。
宫内一人一见慕舆凛川，稀稀落落跪倒一地，“玄王殿下……”
“太后娘娘在小佛堂，说今日无事，为陛下诵经祈福。”
有人为慕舆凛川指了路，却低着头，没敢起身。
慕舆凛川自往小佛堂去，满院子没一个敢起身跟上。
“姑姑，这……”
“别多嘴！”
有新来的小宫女好奇，刚一开口就被训斥，再没了响动。
小佛堂门虚掩着，诵经声阵阵传出，门前，太后贴身伺候的嬷嬷垂眸守着。
听见脚步声，嬷嬷抬头，正看见了慕舆凛川，忙屈膝行礼。
“起来罢。”
慕舆凛川低声说道，听见里面诵经声停了一瞬，迈步入内。
“今天怎么来了这边？”太后转着念珠，看也不看慕舆凛川。
慕舆凛川在她身边的蒲团跪下，默了默，“陛下宣儿臣入宫，说母后在病重，让儿臣来看看。”
“瞧见宫门前的灰了？”
“瞧见了。”
闻言，太后笑了声，“他也就只有这些手段，便是试探人，也没些新奇的念头，你……”
语调一哽，太后握住慕舆凛川的手，“你那王妃可还合心意？府上近来有没有不顺心的事，他有没有难为你？”
一连串问题从口中说出，太后眼中倏地落了滴泪，很快被抹去。
“是哀家没用，想跟你说说话都处处受限，他太爱猜疑，哀家若与你亲近……”
“母后，您不必介怀，新王妃——”
慕舆凛川忖度片刻，接着说：“您改日见见她就知道了，什么事情都要管，昨夜还惹了四皇子，儿臣正是因着这事被宣来的。”
太后看着慕舆凛川，心绪和缓了些，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说起闻惊舞时，他眼底是带着笑意的。
“哀家还不知道你？”嗔他一眼，太后道：“想来那也是个好孩子，上次宴上瞧见，是个很有主见的，好好待人家，可不能气跑了。”
慕舆凛川不接这话，问起别的。
皇帝寝宫，看着跪在地上的内监，皇帝蹙眉，“当真没有理会？”
“玄王殿下只看了两眼，奴才说叫人来打理，话未说尽，玄王殿下便进去了。”
皇帝摆手，将人打发了去。
莫非他真不在意太后在宫中的处境？
这两人素无往来，可他就是放心不下，那些年的情份在，真能说不管就不管？
皇帝心中满是疑影，越是从慕舆凛川的行径中看不出问题，他就越不放心。
“德胜，你说……”
皇帝身子微倾，手不自觉攥住了明黄色衣料。
第128章 屡次试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