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倒打一耙!”菊生从芭蕉树底下窜出来,怒道。
尔后,她挨了阿瑛一顿爆栗子,疼得飚出几朵泪花,便伸长了双臂,投入崔?的怀抱蹭了蹭。
菊生不知道,她一出现,所有人都不自觉向后退。
“不是在家雕刻玉蝉,怎么就偷跑出来了。那些羽林军和不良人,得改一改不断向权贵妥协的毛病。今晚就是给你放水,明晚便不知晓是谁了。”崔?轻笑道,先是从腰间取出折叠的素帕,替菊生蒙上口鼻,尔后又脱下银狐轻裘斗篷,为菊生轻轻系上。
“崔公子,对不起,我忘记了,我还感染着伤寒,是可以传染别人的。”菊生闷闷地道,泪痕点点,显然还没有哭得足够。
崔?见状,摇头失笑,吩咐阿凡寻来一只幕离。
菊生欢欢喜喜地戴上幕离,感觉自己不会给人带来麻烦了。不过,她紧紧地挨着崔?,不敢挪动半步,那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当作怪物的模样,瞧得崔?不是滋味。
速战速决吧,他不希望菊生被如此对待。
然而,菊生也是这种想法。她悄悄地捏了崔?干燥温热的手掌,尔后挺直了腰板,试图摆出宁王妃的气势,笑不露齿:“秦侍郎和肖富商的私交,长达十年。十年前,肖富商只是秦侍郎府中的马奴,而秦侍郎则是主事。凑巧,秦主事参与了修建飞虹桥工程,从中获利不少。某日,秦主事察觉出了飞虹桥的隐患,唯恐日后被算账,便想到一个转移财富的好法子。秦主事找了一个由头驱逐肖马奴后,吩咐心腹取出藏在梧桐树底下的银两,全部用于资助肖马奴远赴回鹘做生意。其实,也不必认真做生意,钱生钱,来得快。更何况,秦主事当时和鸿胪寺有点交情,利用回鹘内幕,挣一些黑心钱。肖马奴再次回到长安,摇身一变肖富商,抛弃了原配妻子江氏,娶了秦侍郎的私生女为妻。肖富商是个识时务的人,他只要他的本分钱,多余的钱财全部都是替秦侍郎守着,五年前好像就有一百万银两。”
秦侍郎听后,鼓掌大笑:“宁王妃的故事,编得漂亮。”
“秦侍郎,本宫说得句句属实!”菊生恼道。
五年前,菊生替江氏打造过玉俑。江氏许的未了心愿是揭穿肖富商和秦侍郎的官商勾结交易。可惜,江氏提前恶化成厉鬼,菊生只能作罢。
“证据呢?大齐律法,讲究证据。”秦侍郎冷笑道。
崔?听后,漫不经心地扫过秦侍郎的脸庞,勾唇一笑。他自是相信菊生不会撒谎,不过秦侍郎缺点火候,秦侍郎笼在袖子的手在颤抖。
“况寺卿,肖富商根本没有招供,对不对?”秦侍郎质问道。
秦侍郎了解崔?和况廷风,心底暗自得意。
崔?若是拿到证据,面上或许带着浅淡笑意,手段却是犹如雷霆之势,杀得对方措手不及。例如,他今早上朝听说宁王一直陪着宁王妃不出府,晚上就收到封城军令。
况廷风要是找到证据,早就耐不住性子,请他去大理寺喝茶。
“况寺卿最是刚正不阿。没有证据,就想拿秦某开刀,警告长安所有与富商勾结倒卖麻黄的官员,未免也太儿戏了!”秦侍郎厉声道。
秦侍郎猜得不错,肖富商
第292章 预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