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族作为北边最大的游牧民族,久居塞外。
前朝之时也曾试图入主中原,可惜遇上了魔将仁德将军。之所以称为魔将是因为传闻中这位将军身高八尺,生的是一副青面獠牙之相,嗜血好杀,以斩首为乐。当年蒙族仗着精悍骑兵一路南下,连夺前朝浣南道三府,眼看就要打进王都,临门一脚之时却被仁德将军挡住了去路。
那一战并非是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杀。仁德将军手提长|枪,在蒙族骑兵之中七进七出,所到之处皆是无头残骸。
在这之后蒙族几乎被灭族,全族男子头颅都被他挂在了旌旗之上,北上送回蒙族。
也正是因为此战伤亡惨重,接下来的百年内蒙族一直都安分守己,一直到了俞朝开国后,才趁乱南下一次。在那之后得益于陈家常年镇守,蒙族竟然一次都没有攻破边城要塞。
昔日仇敌,今日即将携手入城,此后北境无忧,如此盛况临安城百姓自然也不会错过。
故而在卯时北门刚开时便有不少百姓围在城门两侧翘首以盼。一时之间北门被堵得水泄不通,最后还是吴招调来了城防军将他们一一疏散开来。
辰时三刻,人群之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来了”引得众人的目光再次凝聚在北门。
一开始是两道细长人影,而后慢慢放大,连带着身后队伍也伴随着临安城百姓的欢呼声。
城门之上的吴招听见身后的欢呼声,心中却越发不安起来。
待队伍走近之后,他才弄清楚了这不安的源头陈淼并非独自携子前来,在他的身后还有三千士兵。观其精气神以及身上盔甲和手中长剑,竟然是边城精兵!
临安城内除了羽林卫,城防军,以及深宫禁军外是不允许其他军队入城,否则便是罪同谋反。
意识到这一点后,吴招立刻下了城楼,带着五十人小队出了北门,挡在了既然入城的队伍前。
欢呼声戛然而止,百姓们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陈淼和蒙族使者见状也是一愣,随后陈淼率先说道:“这位大人为何拦住我等?”
吴招朝着陈淼拱手道:“将军见谅,只是临安城内禁外兵,还望将军将人留在城外。”
听见这句话,又见蒙族使者乌耳图似笑非笑的模样,方才还与人夸夸其谈的陈淼自觉失了面子,于是他面色一沉顿时喝道:“好你个黄毛小儿,竟然教起本将军做事了!”
说着就招呼人手上前,一副要闯门姿态。
吴招看着面前这群常年在战场浴血厮杀的士兵,顿时觉得自己双肩加重几分。
今日来北门前季相曾命人传信与他,说是陈将军或许会做出一些出格之事,要他务必将人拦住。若说收到消息是他还是信心满满,如今这底气已经明显弱了几分。
只是季相交代之事他不得不做,于是吴招朝着陈淼说了一句“得罪了。”
话音刚落便听城内出现了骚动,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百姓被彻底挤开,八千城防军有序地出城,挡在了陈淼和城门之间。
“小子,本将军当年提刀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陈淼轻蔑道,“识相的就快快让开,不然一会本将军打得你回家找娘!”
说完面前的士兵们也跟着发出笑声,显然是没有将面前一倍多与他们的城防军放在眼中。
吴招嘴唇紧抿,看着不断逼近的边城精兵,高举在空中的手终于是放了下来:“拦住他们!”
他必须将人拦在这里,否则日后季相怪罪下来,他和身后的兄弟们都讨不了好!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陈家一手训练出来的精兵,也高估了他们自己。
两边交手不到片刻,八千城防军就被他们冲散,制服。
此景让吴招后脊背发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把雪白的刀夹在了他脖子上。
刀是冷的,并非是因为天寒,而是因为它饮过血。
陈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屑地说道:“小子,方才本将军也算是与你商量了,是你自己不听话,现在要么跪下给本将军磕三个响头从此叫本将一声爷爷,要么本将军就让你的兄弟们给你收尸。”
听见这句话,被押住的城防军们看不下去了,纷纷叫嚷起来。
“聒噪。”陈淼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过去,随后握刀的手渐渐用力,刀刃划破皮肤,鲜血紧跟着流了出来。
即便如此,吴招依旧一言不发。
此时的场面可谓是一片混乱,原本围观的百姓们已经彻底呆住,更有甚者还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就在这时,马蹄声响起,一人骑快马而来,口中叫着:“将军刀下留人!”
听见声音,不少人回头,只见一位身着朝服的中年男子骑马奔来,过了北门后便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陈淼和吴招之间连连说道:“将军刀下留人,都是误会,误会。”
陈淼见此人有几分面熟便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随后笑道:“原来是周敬环小子,这小子是你的人?”
来的人正是兵部尚书周然,他听见陈淼询问便赔笑道:“这位是城防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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