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帝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
“皇帝病重昏迷。”
李似德听到家仆传来消息后便在第一时间将这个讯息传给了在座的同僚。
此时工部尚书梁逸文,刑部连元思以及吏部尚书古稷正与他叙事,听见这个消息纷纷表示不以为然。
毕竟皇帝三天两头的重病已经不再是稀奇事情,众人也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便变得习以为常,甚至还仗着高门深院大胆评论起来:
“没想到陈家家主的药真毒,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折磨陛下。”
听见工部尚书梁逸文这么说,李似德悠然开口:“厚知此言差矣,所谓天君一体,天寿自然君寿。”
“李相所言极是。”刑部尚书连元思说道,“只是陛下开春朝会之时气色还算是不错,多年来虽然饱受病痛折磨但也多次化险为夷。只是西南盐案一事我等元气大伤,还得尽快补救为妙,莫要让那帮子人看热闹。”
李似德当即拍手看着梁逸文说道:“厚知,你与明达共事多年,这说话的本事还是得学学。”
梁逸文干笑两声朝着二人拱手口中连连称是。
“西南一事本相也曾听钱不济说起过。”李似德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大理寺新任的寺卿诸位可都认识?”
这位寺卿大人近些日子可以出尽风头,因此梁逸文和连元思都点了点头,其中连元思更是说道:“此人曾经在下官处任职刑部校书郎,善文且好营生。”
“听说此次西南盐事就是他查出来的。”梁逸文也说道,“他的上一任虽然三不沾,但盐运的好处也没有少占,本以为刑部同大理寺协助查案,派遣的官员都是我们的人,却不想还是被钻了空子。陛下拿到了名单一直都隐忍不发,现在就是等着开春。”
“厚知当真以为这李寺卿身后站着的是陛下?”李似德似笑非笑地问他。
听到这么一句话,不仅是梁逸文,就连连元思也有些疑惑。
“这李达通白衣出身,在此之前从未与圣上乃至齐氏有半分牵扯,若说他的言行都是季万林那老狐狸指使或许还有几分道理。”李似德淡笑。
两人想了想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梁逸文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砸了下桌子道:“这就是了!盐运之事本就是我们三方促成,现在陈家倒了,我们损失了一大批人,凭什么他们连皮都没有动动!”
“梁兄莫要生气。”连元思宽慰道,“钱通一事我也略有耳闻,只是这人委实上不得台面,除去也罢。”
说到了这里他转向李似德说道:“眼下重修氏谱在即,还望相阁大人多多关照。”
李似德含笑点头。
看着两人互动,梁逸文有些迷糊,索性视线一转落在了自进门后便一言不发的古稷身上。
“古大人,为何一言不发?”
古稷阴沉着脸坐在角落,听见有人叫他这才转头,正好对上了三双眸子。他面色一僵尬笑道:“近日俗事缠身,故而走神了。还请两位莫怪,阁相大人莫怪。”
梁逸文笑道:“古兄哪是俗事缠身,分明是对那日被礼部的侍郎抢了风头,心里不满罢了。”
说到这里其他两人也笑了起来。
“文典太过较真。”李似德笑着说道,“西北素来学子稀少,这一次不过是侥幸罢了。”
古稷听完他的话没有回应,显然是不接受这句浮于表面的安慰。
梁逸文和连元思见状有些不满,刚想说话却被李似德拦下了,只见他颇为自信地说道:“咱们这位右侍郎大人现在正走在一条危险的道路上,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也会迟早自取灭亡。”
听见这句话,在场的三人皆是面色一变,唯独李似德笑着抿了口茶,视线慢慢移向屋外。
同样收到消息的还有季淮,与李似德相似,此时他的府中也有几位朝臣,在这其中便有程一青的未来泰山公瑾仪。
“皇帝七窍流血病重昏迷。”
随着季淮平淡地将这句话转达给众人后,在场所有人皆沉默了起来。
户部右侍郎方永宁突然说道:“下官曾经听说,太子的朝服已经送入东宫了。”
听见他这句话,其他几位朝臣也忽然激动起来,纷纷起身朝着季淮躬身行礼。
“诸位礼重了。”季淮摆了摆手,“皇帝那边不用在意,诸位还是专心于重修氏谱为好。”
说话间他忽然抬眼看了一下书房外,恰好看见一道离开的倩影。
清心殿内,齐帝总算是在太医们连夜抢救之下缓缓苏醒,一偏头他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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