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由周浮带领的平南大军凯旋,大军未至南门便听见了城内的欢呼声。
进城之后更是彩旗飘飘,两边酒肆茶坊的二层木栏一侧也倚靠着不少女子,待周浮等人走到眼前时便将手中的香巾大胆地抛了出去。
不消片刻,队伍之中不少人手上和肩膀上就挂满了香巾,此情此景也引来了众人诙谐的笑声。
不过这样欢快的气氛一直到高家人被押进城时戛然而止。
高家人身着囚衣,手上拷着枷锁,一个个挤在狭小的囚车之中。他们大多都面色发青,唇色发紫且双目无神,面上刻着奇异的花纹,被铐住的双手也呈爪状,嘴角还挂着深紫色液体。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活死人更为贴切。
到了临安城,他们原本是要被押解进死牢,之后再由皇帝,刑部,以及大理寺三方会审。然而天牢前些日子才生了火蛇,于是平南队伍一转,便将他们送去了刑部大牢。
在这之后,平南军返回了自己原本的驻地,而周浮和一干将领则是整装进了皇城。
平南之战是齐潦登基后第一场内战,因此这场战争的胜利对他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看着这些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齐潦面上是掩盖不住的喜色。不仅奖赏了所有的平南军及将领,还当即下旨让周浮进了兵部做了一名同品级敬事郎。
除此之外,齐泽也被封为了宁王,他的府邸便在紧邻着从意坊的如意坊之中,那里远离闹市,却离平南军驻地极近。
听说齐泽被封了宁王,前往少华宫道贺的三皇子和四皇子悔不当初。
“没想到这齐渠梁如此幸运。”四皇子阴郁道,“偏叫他遇上了大雨和洪灾!”
走在他身边,向来会附和他的话的三皇子此时却没有说话。
“此处已是宫中。”走在最前面的二皇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胞弟,淡淡地警告道,“莫要多言。皇帝不会喜欢听见你这般说辞。”
“哼!”被警告后的四皇子来气了,“怎么,皇兄得了官位,就不想要封地了?”
见他们兄弟要吵起来,三皇子默默地挪开了点。
二皇子瞥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封地谁不想要,但你们敢说么?”
四皇子沉默了。
是啊,若是早知道会有天降大雨相助,他又何必在皇帝面前以病情推脱。
见他不说话了,二皇子这才缓缓说道:“眼下皇帝正在兴头上,你们脖子上的脑袋要不是摆设就该知道,他现在最不想听见的是何事。”
三皇子听闻立刻表示自己明白,而四皇子见自己唯一的同盟倒戈,当下眼皮一耷拉,哼了一声后不再说话。
三人才到少华宫宫门处便看见吴昭仪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六皇子从宫内出来。
虽说先帝已逝,但皇帝念在这位六皇弟年幼的份上还是暂许了吴昭仪留在甘泉宫。
四人对上视线皆是一愣,还是二皇子最先反应过来,隔空朝着她行了礼。
只是这吴昭仪似乎是心不在焉,匆匆还了礼就抱着还在咿咿呀呀的六皇子走了。
“哼,母凭子贵,没想到这孩子还是给她生下来了。”四皇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脸不屑。
“润明!”二皇子出声了,“这里是宫中。”
又被训了的四皇子嘴角一拉:“是,兄长大人。”
最后一个字拖长了音,任谁都能听出他的不乐意。
二皇子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胞弟,正想说话之时又看见一人从少华宫走出来。
出来的人是一名女子,而在她身后正跟着少华宫的主人,齐泽。两人有说有笑,看上去极其亲密。
“这女子...”三皇子微微眯眼,“有些眼熟啊。”
“司家的小姐。”四皇子在一旁凉凉地补充道,“藏书阁的女管事。说起来我们还见过一次。”
说到这里,他有些狭长的眼睛也半眯着,视线却落到了自己的兄长身上:“皇兄如今在翰林做事,想来是能经常见到吧?”
“非也。”二皇子道,“她虽为管事,但却从来不在翰林现身,每次送书册也是叫他人代为转交。”
两人正说着,恰好看见齐泽两人看过来,四皇子嘴角一拉,撑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颇为友好地朝着两人挥了挥手。
下一秒,他们就看见齐泽面色变得紧张起来,整个人也立刻挡在了司明月的面前。
“早就听说她与齐渠梁关系匪浅,没想到传言竟然是真的。”四皇子说着就要上前。
不料他刚有所动作便看见齐泽如临大敌,很快将人送走了。
“真警惕。”三皇子也在一旁轻声说道,“跟朝阳一样不喜人。”
四皇子听闻冷笑一声,而这一次二皇子难得没有说话。
如此便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另一边,离开了长乐宫的司明月却没有走出皇城,反而是朝着禁军的驻地走去。
禁军统领王之尧与她也算是打过几次照面,如今见她来查失物倒也没有为难,招来了相关禁卫后就随她去了。
皇城丢失的是一尊金象,乃是开国之时的西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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