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北方五国,正是包括梁国在内的,陈国,金国,宋国,以及最西方的摩洛耶国。
在俞朝的历史上也只有一次他们联合犯境,那便是建国后不久的旧贵族之乱。
那时的俞朝半壁江山在他们的攻势之下沦为焦土,就连国都也被迫三迁。
若非司家老爷子和几位大臣临危受命,力挽狂澜,这个不足十年的国家又会重回叛乱。
即便如此,战争之中死去的人数甚至远远超过了前朝的万人屠。
时过境迁,哪怕现在俞朝今非昔比,五国联军这四个字的分量依旧非寻常可比。
听闻俞朝噩梦再临,司明月顿时瞪大了眸子,急忙放下信问道:“昧南道形势如何?王爷又何时归来?”
昧南道与五国之一的摩洛耶国接壤,传闻摩洛耶国内人人都会一种奇异的巫术,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甚至有传言,南疆一族的巫师便是来自此国。
若是开战,那她的父亲和齐泽……
“昧南道吉新府和天新府已经集结在望新府边境,由许将军统领。”苏墨刑道,“司大人监军,想来是不需要频繁来往前线。”
“王爷他....”苏墨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不到一瞬后继续道,“王爷三日前已经率军改道,弃官道往望新府而去。”
说到这里他还悄悄看了一眼面色逐渐沉下去的司明月。
据沁墨所说,她家这位王妃近日来心思不定,尤其是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及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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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不远处的司明月显然不知他所想,此时此刻她正在琢磨如何应对眼下局面。
若论私心,她恨不得让所有还驻扎在淮南府的平南军北上,只为确保司如空和齐泽二人以及北境安宁。
可是,她做不到。
如果让平南军现在离开淮南府,那淮南府其他势力又将如何镇压?
司明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这天下本就与她无干,可苏事却扰人清闲,这种感觉她未曾有过,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
“荒唐!”
一句话脱口而出,让苏墨刑有些丈二头上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未等他询问出口,便又听见司明月道:“去将平南军的严秋将军请来。”
五国犯境一事严秋早有耳闻,因此对于司明月的传唤并不意外。
他赶到时司明月正在翻看一封信,信很长,有五六页之多。期间司明月眉头紧蹙,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愉快的消息。
“王妃。”
司明月看着他一身甲胄,将手中信放下问道:“严将军,本妃有一事想要请教。”
“不敢谈请教二字。”严秋道,“王妃请说,但凡末将所知定然知无不言。”
“很好。”司明月道,“本妃想问你,若任你为将,当前局势你当如何?”
严秋不假思索道:“王妃折煞,末将自问不如许将军。”
......
司明月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这才重新说道:“如今北线之难可是会影响到淮南府?”
严秋地回答依旧很快:“王妃容禀,望新府一马平川,最适合阵战,而许氏一族便是以阵战闻名天下。更何况此次并非许氏初次与摩洛耶大军交手,百年前的五国犯境便是许家老祖拦下了他们的进军之路。因此在末将看来,北线之事并不会直接影响淮南府。反倒是南疆边境不得不防。”
“此话何意?”
“王妃”
她不自觉摸了摸腰间的印章,终于在严秋疑惑的目光下开口:“如今淮南府势力初见端倪,府衙,宁王府,匪徒,三足鼎立之下,本妃离不得平南军。只是有一事本妃不得不在意,想说与将军听,若是将军觉得可行,便如此行事。”
这是严秋第一次听见司明月说这么多话,他愣了一会后这才答道:“王妃请说。”
“本妃想请将军派一支队伍北上,接应王爷。”司明月补充道,“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这...”严秋眉头微蹙,语气却是无比认真,“末将以为,此时还是将兵力集中在南疆边境为上策。若是淮南府沦陷,我大俞便会腹背受敌。”
司明月挑眉,目光一眼不错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严秋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被她这般盯着心里不自在。
王妃莫不是在想着怎么处置自己?
严秋心中不可避免地猜想着。
其实他对宁王妃只见过几次,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位王妃面上心事重重,可实际上却对很多事情都不甚关心。
除了这次。
“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
就在他不自觉胡思乱想之际,司明月终于是开了口,然而她话音刚落,阁楼下又传来一丝躁动。
两人双双将目光投向阁楼二层入口之处,咚咚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是陈玄金的身影连同一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人身着翠绿色长袍,袍尾沾上了暗红色,肩上和脖颈处有两道明显的伤口,血迹之下的面容苍白到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王妃。”陈玄金张口欲言,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在看见严秋的那一瞬间咽了下去。
“无事。”司明月道,“严将军暂领平南军,不是外人。”
听她这么说,陈玄金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示意旁边男子开口。
“王妃,祥州那边挖到了翡翠!”
这人言语听着虚弱,但说出话却犹如平地惊雷。
司明月眉头一挑,当下说道:“消息封锁了?”
“王府守卫已经将所有人控制。”陈玄金道,“只是混乱之中逃出去了几个,似乎是其他山寨的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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