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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0 章 第 190 章[1/2页]

女帝成长记 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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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是否太过巧合了?
      天下之大,怎么可能自己正准备打他的主意,这人就乖乖送上门了。
      “王妃,这人有些可疑。”就在她思考之时,陈玄金忽然开口了。
      “哦?陈前辈似乎对此人很感兴趣。”司明月看了他一眼道,“莫非前辈是觉得将南疆人引来这一条罪还不够么?”
      听见她毫不掩饰地讽刺,周清崖一愣,盛满惊讶的眸子在两人之间游走。
      他与司明月相处时日不长不短,大多时候这个小王妃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安安静静地看书和写信,虽然眉宇间和眼睛深处有着常人难以察觉的,被压抑着的忧郁,但不论何时她都维持着王妃该有的礼仪。
      因此他很难想象,陈玄金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能让她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番话来。
      “王妃
      想要圆场,但他才刚开口就被司明月打断了:
      “周神医,小沁墨今日怕是不能陪你煎药了,今日还得辛苦您一趟。”
      这是在赶人了。
      周清崖看着两人,摇了摇头,推着轮椅离开了,临走之时还听见司明月开口。
      “陈前辈借一步说话。”
      因为周清崖的离开,司明月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戾气,但是她很快就感觉到心口传来阵阵疼痛,随即而来的便是四肢无力。
      她眼神一黯,随即面不改色地坐在了废墟之上,绸缎遮住了手腕,却露出了脖颈,上面深紫色的纹路在白皙皮肤下衬托得越发明显。
      陈玄金看着那象征死亡宣告的纹路,开了口:“王妃,南疆大祭司已经带回来了,明日就可以为王妃解毒。”
      他刚说完便听得司明月一声冷哼。
      “谁让你自作主张将南疆大祭司带回来的!”
      司明月本想责难一番,但陈玄金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呼吸一滞,随即握紧了印章。
      “是楼主。”
      陈玄金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继续说道:“楼主说王妃已经被毒和情蒙蔽了双眼,对于一些局势已经失去了判断。”
      直白的话语像极了观青的语气,又是借着第三人的口说出,被戳破心思的司明月看向陈玄金的目光逐渐深邃起来:
      “如此坦承,难道前辈不怕本妃杀了你么?”
      陈玄金依旧目光坦荡,并没有因为说出那番话而发生任何改变:“王妃会么?”
      司明月会么?在陈玄金抬出观青名号之前,她会的。
      两人四目相对,一立一坐。
      半晌后,司明月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敛去了所有的表情,冷静下来。
      “大祭司在哪里?”她开口问道,“不是说要帮本妃解毒么?”
      陈玄金对她态度的转变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转身示意她跟上。
      司明月看着他的背影微微蹙眉,心中第一次对这人产生了不满的情绪。
      两个人走出天和镇,镇外有一辆马车,周清崖和沁墨则在马车两边等着他们。
      陈玄金带着她来到了赵永管辖的姜良县,一进城司明月就感觉到与天和镇全然不同的人气,这里人来人往,除去一些在铁匠铺等着修武器的人外,这里似乎并没有被天和镇的战事所影响。
      沁墨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直面过那般恐怖的画面后,她暂时提不起任何兴致。
      司明月看着她萎靡的模样,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她道:“小丫头,一会你到了地方,你去将这封信交给赵大人。”
      说着又破天荒给了她纹银一两:“回来的路上买点吃食,自个垫垫肚子。”
      沁墨麻木的眸子在信和银子上面转了一圈,忽然眼眶一红,竟然是直接抱着司明月嚎啕大哭起来。
      司明月被她撞到了疼处,惊呼声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然而耳边的哭声却让她心软。于是她伸手将哭泣的小姑娘抱住,低声哄着。
      小丫头跟着自己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看起来是真的受到了刺激。
      司明月心中一叹,怜惜地将人抱紧了些。
      狭隘的马车之中,哭声断断续续地响起,甚至还泄出了马车,引来街上百姓的侧目。
      他们看着这辆并不精致的马车,低声议论起来。
      司明月自然是听见了他们离谱的猜测,但是她不在乎,她现在只想哄好怀里这个小姑娘。
      陈玄金和坐在马车外的周清崖自然也听见沁墨的哭声和司明月的劝慰声,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周清崖摸了摸胡子道:“王妃到底还是宅心仁厚。”
      陈玄金没有接话。要知道无间崖上存放着前朝所有的辛秘,上至皇家后宫下至官宦后院的事情都有涉猎,这些东西他都从小看到大,所以陈玄金比任何都明白,仁慈是最难得也是最不该存在与朝堂后宫的存在。
      眼下司明月会因为一个女婢心软,会因为一个男人而看不清局势,若是不能及时止损,当未来真正的危机降临时,等待她的只有毁灭。
      陈玄金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看了一眼马车又很快收了回来。
      回想起数月前那封来自万仙楼的信,他有些疑惑,马车里的这个女子当真能走到观青期望的那种高度么?
      当然,这个怀疑只是在他的心中快速闪过,于他而言,朝代更迭不过是必然。无间崖那幽静如囚牢的生活让他渐渐习惯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去看待崖下一切生灵。
      离开无间崖只不过是为了报万仙楼多年庇护之恩,至于其他,他不会插手。
      一行人心思各异地穿过姜良县最繁华的一条街,最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院外。这个院子很小,里面只有两个屋子,主屋居中,侧屋则是在左侧。右侧有一棵树,本该是开满枝丫的时刻却已经枯萎,仅仅是微风拂过都能让它的树枝掉下来。
      就是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此时却关押着一个影响着淮南府,南疆,乃至整个天下局势的人!
      司明月见到那位鼎鼎大名南疆大祭司时他还在昏迷,他穿着南疆特有的绸缎和长袍,手上和脚腕上都挂着不同的铃铛和玉饰,面容上刻着奇异的纹路,与司明月脖颈上的如出一辙。
      不仅如此,他面容深邃,五官尤为明显。要知道南疆人虽然一身巫术出自摩洛耶,但他们的长相与俞朝人相似。像大祭司这般模样的,只有可能是来自北方的摩洛耶。
      仅靠着这一副相貌,司明月瞬间就理解了观青不让她与南疆结盟的原因。
      她记得无崖子曾经说过,南疆前任大祭司是有继承人的,但是晚年陷入噩魇,觉得身边人都不可信这才有了现在的大祭司。
      但是大祭司本身就是南疆最精通巫术的人,平常伎俩又怎么会在他身上起作用?除非……那人来自巫术祖地。而这人也恰好来自摩洛耶,说不定前任大祭司的疑心病也是他们一手炮制的。而且此人接任不久,就联同季李陈三家氏族炮制了震动朝堂的“三月花”事件,又在去年借着高家之事借机挑起战乱,可见南疆早就在他的控制之下。
      之所以留着南疆前圣子,或许是为了让司明月上钩。
      至于这么做的理由,司明月心中有个一个猜测。
      南疆大祭司符级悠悠转醒时,看见的就是一个坐在他面前喝茶的司明月自从周清崖来了之后,司明月的酒葫芦就被无情地夺走了。
      符级先是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脖颈,然后双目微眯,打量着眼前人。
      司明月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片刻之后符级身上陡然传来杀意。
      不过他刚站起来,就感受到四肢传来的拉扯力道,一时不察之下竟然是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上。不过也正是这一下,让他没有错过身后铁链碰撞的清脆之声。
      这一声很脆,但随即而来的便是沉重感。
      仅凭这两点就让符级听出了铁链的来头:“万仙楼的玄铁,姑娘好大的手笔啊。”
      他说话的腔调有些怪异,每一个词都咬得极重,听上去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说出来的。
      这是摩洛耶人才会有的腔调。
      符级仅凭一声听出了万仙楼的玄铁,司明月也凭他一句话坐实了他的身份。
      司明月放下茶杯,看着他深邃目光中的阴翳淡笑道:“南疆大祭司,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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