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从然摇着扇子目送子逍离开,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二层后,这才招来小二,准备再续上一杯茶。
耳边是琴瑟鸣鸣,眼前是舞女长袖,再配上香茗沁人心脾,这可谓是人间快活胜神仙。
白从然抿了一口茶,四肢舒展后再回想前两日的东躲西藏,竟然觉得恍如隔世。
这两日来他们一直都在城外徘徊,见城门开而不得入,生怕成为瓮中之鳖。若非今日姜良城三道城门同时大开,守备松了些,他们可不敢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城。
“江行千舟渡,海纳万里帆,赠君春景扇,不及碗中茶。”白从然斜倚在椅子一侧,看着周边人来人往,嘴角微瞥,手中折扇一开,将风流公子的做派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些脏活累活就交给子逍处理好了,他今日只管品茶。
茶楼雅间内,沁墨面目呆滞地连喝三大壶茶,每次都是一饮而尽。这种豪放的举动看着老板娘直呼亏本。
几番劝说无果后她只得以扇掩面,从雅间退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她的离开给了子逍机会。
等到老板娘的身影消失在二层,子逍便从角落处现身,闪进了屋中。
屋内沁墨在老板娘离开后也放弃了喝茶,一双眸子呆呆地盯着雅间墙上的字画,说不出在想些什么。
听见门外动静时,她还以为是老板娘去而复返,结果一转头却是看见了一名陌生的断臂男子。
还未等她惊呼,男子便出手将她打晕,而后带着人从窗户走了。
等到打烊时分,老板娘才想起这个被自己遗忘在雅间的小姑娘,上楼查看时发现人早就走了。她嘀咕了两句,也就不再多管。
子逍将沁墨带到了一处小院,几番逼迫威胁却发现对方始终一言不发,眼中尽是木然。
“这怕不是个傻子!”
他骂了一声,正好被回来的白从然听见。
“你说谁呢?”
白从然从茶楼离开,回来的路上还去了一趟各种风月之地,尝尽胭脂,因此说话时还带着几分飘飘然。
子逍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此人,而且现在对方身上胭脂味之厚重,就像是腌入骨髓一般。
“这就是你说的对宁王妃至关重要的女婢?一个傻子?”子逍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是动了杀心,若非这人信誓旦旦地分析一通,他又怎么会做了无用功!
“傻子?”白从然不为所动,“宁王妃能将一个傻子待在身边不是更加说明了她有多重要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脸凑到了沁墨面前。身上的胭脂味猝不及防地扑了沁墨一脸,她当即厌恶地别开脸。
“看上去也不傻啊。”白从然摇了摇扇子,“会说话不?”
“从抓来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子逍在一旁说道,“现在怎么办?放了还是杀了?”
“哎呀,杀人这话听得?人,你可别吓坏了人家姑娘。不过呢,放了也不是不可以。”白从然手中的扇子合上,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道,“放出去后派人跟着,兔子总归是要回窝的。”
“你!”
子逍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白从然用折扇拍了拍沁墨的脸,而后笑道:“小丫头,白某人翩翩君子,平日里最见不得什么伤啊血啊,你若是老实回答问题,白某人保证你不会受半点疼如何?”
他刚说完,就被沁墨踢了一脚,白色的长衫上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脚印。
不远处的子逍看着这一幕,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受到嘲笑的白从然面色一黑,手中折扇在沁墨面上飞快地点了三处,后者七窍中的三窍便有黑色血液流出,面容五官也开始挤在了一起。随后他又一脚踢中沁墨的腹部,竟是将人踢飞,撞在了墙上。
可即便如此,沁墨依旧是一言不发。
“当真是个哑巴。”白从然冷笑一声,让人将沁墨带了下去,自己要亲自动刑。
子逍看着人被带走,本来还想拦一下的,但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白从然以扇为刃,将沾有脚印的一处直接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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