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的仆役们最近又发现了新的热闹。
自贺兰一事后,全府上下都明白了宁王妃在府中乃至宁王心中的地位,从此伺候起来更加诚惶诚恐。
不过伺候了没两天,他们就发现,在王府说一不二的宁王妃也有了害怕对象。
那便是暂住在王府的周清崖。
府内皆知周清崖医术高明,而他因为医治过司明月身上的毒,所以在听说其有了身孕后更为上心。
禁了不少吃食不说,司明月最喜欢的酒也被禁了。
以往还能小酌一杯,现在却是半滴都不准沾。
这无疑是要了司明月的命,于是乎,这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弄的王府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王妃,您怎的来了?”
王府名下的酿酒坊师傅正忙着酿酒,身边就忽然多了一个深紫色身影,待看清楚来人后更是受到了惊吓,手中的勺棒险些掉进酒酿之中。
自从宁王妃被禁了酒,这里就是她常来的地方。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来闻个味道,但也有偷喝的例子。
而一旦被周清崖知晓宁王妃偷喝,他们这些酿酒的师傅们都免不了被教训一通,说什么他们不体恤老人家,私纵王妃喝酒。
长篇大论听多了大家也觉得烦,只能祈祷宁王妃不要再来祸害他们。
可惜上天并没有听见他们的祷告,这酒如今初成,宁王妃就又摸了过来。
司明月冲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又上前探了探身,鼻息之间皆是酒香馥郁。
“这酒味厚重,怕是要成了吧?”
说话间沁墨已经在她身边捧上了一小杯,司明月抚唇,正欲接过时却听的不远处传来了咳嗽声。
司明月身子瞬间僵硬起来,转身干笑:“周大夫,您怎的也来了。”
周清崖坐在轮椅上由仆役推着停在酒坊门前,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司明月。
王府皆知周清崖此人最为和蔼,眼下能让他变脸的也就只有一个不遵医嘱的宁王妃。
“眼下已经到了服药时间,王妃不在府中,老夫这才托人推老夫出来寻找。”他这句话说的平淡无奇,但在司明月耳中却多了几分控诉。
让他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家为她的任性受累,着实不该。
司明月笑意敛去一半,有些失望地让沁墨将酒樽送回,自己亲手推着周清崖回府。
回到王府的二人相对而坐,司明月自觉端起药碗,看着里面乌漆麻黑的样子,几番纠结后这才一口饮下。
喝完药又忍不住道:“周大夫,这些日子您也辛苦了。”
言下之意就是该休息休息,别整天盯着她。
然而周清崖就像是没有意会般说道:“算不得辛苦。只是王妃还是莫要折腾腹中胎儿和老夫了。”
听他这么说,司明月也有一瞬苦了脸:“可是滴酒不沾,周大夫着实为难本妃了。”
她就这一点私人爱好,现在又被限制,当真是让她心痒难耐。
齐泽巡视军营回来后就看见司明月一人在院中闷闷不乐,就连他走到跟前也没有反应。
“怎么了?周大夫又逮着王妃偷酒了?”
他话里带着笑意,引来了司明月的不满。
“妾身可是听说王爷昨日痛饮三军,您这饱汉当然不知饿汉之苦。”
齐泽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在旁边狂倒苦水,数落着周清崖的各种不是。
自淮南府内务整治妥当后,司明月在齐泽面前倒是越来越小孩子气了,否则以她的心性,是绝不会有如此张牙舞爪的模样。
当然,齐泽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他现在巴不得把司明月宠上天去,为她弥补幼年缺失的遗憾。
抱怨的话听了半天,全是与禁酒相关,饶是齐泽也不免有些无奈。
“江心就这么爱喝酒?”
一句话让原本还想继续抱怨的司明月语塞,她往齐泽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适位置后才嘟囔道:“喝酒不好么?”
她也曾滴酒不沾,甚至以圣贤姿态要求自己的言行,但经历了阿轲之事后才发现,酒是个好东西。
至少能让她飘然于浮世之外,不受外物所扰。
只是可怜了阿轲。
见她神情低落萎靡,齐泽怜惜地将人抱紧了些,转而问起了其他事情:“前些日子托你打探北方的消息,可是有了信?”
“消息倒是有了。”司明月往他身上靠了靠,“但只怕不是王爷您期待的。”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力道又重了几分,她拉了拉嘴角将头埋了起来。
季淮平息了北边战事,梁国,陈国,金国和宋国已经与他签订了合约,五国联合攻占的土地还了一部分,剩下的则是被他们各自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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