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这个词已经许久不曾听闻,司明月依靠在齐泽怀中,抬手抚摸着他的眉峰不语。
“昨日南海使臣通过礼部递了会盟文书。”齐泽反握住她的时候,语气中也多了几分苦恼,“可是今日又收到消息,南边海面上隐约可以看见数十艘陌生船只成群结队而来。”
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司明月抬起的手微微一顿,正欲抽回时却被齐泽反握在手心,温热的触感随即蔓延全身。她看了一眼依旧眉头紧蹙的齐泽,忽然开口:“虽说我朝与南海断交数百年,但码头还在,若是成群而至,似乎能容纳他们的码头也不过两处。”
说到这里她对上齐泽的眼睛:“陛下可是听说了什么?”
“没有。”齐泽有些烦闷地摇头,“这些船只一直都在海上漂泊,并未有靠岸的迹象。”
不打算靠岸?司明月心中泛起疑惑。南海国与俞朝断交已久,现在忽然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总不可能是来踏青的吧?
留意到怀中人的走神,齐泽忽然缓了郁闷,他拨弄着司明月垂下的那一缕发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饶有趣味地说道:“江心你猜,南海来会盟的使臣是谁?”
听到他这么说,司明月先是一笑,随即却收敛了神情:“当初就应该下旨,禁止她们入城的。”
齐泽挑眉:“这么快就猜到了?”
“陛下这是在说笑,还是小看了臣妾?”司明月伸直了脖子,不服气地在他的下巴处咬了一口,“方才的确不知使臣身份,但陛下既然问起,想必也是臣妾的熟人。一个人既是陛下和臣妾的熟人,又与南海相关,除了那位徐夫人和如是,臣妾想不到别人了。”
“你总是这般聪慧。”齐泽垂首,在她面颊上亲昵落下一吻后又道,“不过徐氏这次不仅带了使臣符节,还有海国国书。俞朝礼法可不会管咱们允不允许她入城。”
徐氏隐藏的东西是一切失控的源头,也间接导致了齐潦的死亡,所以若说此处最不想见她的人,非齐泽莫属。
可偏偏此人身负他国国书,若是贸然拒之门外,不仅会造成不必要的冲突,还会让北方诸国看轻,有失大国风范。这对现在北方战事吃紧的俞朝来说,并不乐见其成。
“所以就说这法案得改!”司明月轻锤了一下齐泽的胸口,难得露出了几分孩子气。不过她某些时候的性子也的确像个孩子,前一秒还在撒气,下一刻又恢复了以往平和模样问道,“既是盟约,那他们又想商谈何事?”
“以往盟约无非就是界定国界,商谈商道贸易关税之类。”齐泽被她无意间露出的孩子气逗笑了,不过当他说起这场盟约时,还是多了几分烦闷,“不过与南海之国盟约还是头一遭,礼部那些迂腐的老头子怕是有的忙了。等把这些弄清再去归至殿见见吧。”
他虽然说的轻巧,但眉宇之间的抗拒却骗不了人。司明月盯着他下颚上快要淡去的牙印半晌,忽然说道:“林儿随陛下处理政务多日,不知陛下觉得还算顺眼?”
“为何这么问?”齐泽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老大倒是省心,交于他的东西都处理的很不错。”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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