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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营地惊变[1/2页]

HP 黑羊 猫薄荷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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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比赛倒说不出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直到走出赛场,艾比依然拉着西奥多回味这场精彩的赛事:“爱尔兰队依靠战术和队伍配合的优势,在得分上压制了保加利亚队,而克鲁姆最后关头凭借自己出众的能力和勇气抓住飞贼,将过大的分差缩短至十分,这也为他们赢得了极好的口碑和尊重……”
      西奥多耐心听着,紧紧抓住艾比的胳膊以防被人流冲散,时不时对某个战术附和着评论几句,慢慢朝营帐走去。
      与同龄的大多数男孩子不同,西奥多是有一些轻微恐高症的,这使得他在勉强应付飞行课之余,对魁地奇这种危险的、随时可能让人在高空中丧命的暴力游戏产生不了任何兴趣,也根本无法理解艾比对它永远高涨的热情———但如果这样的游戏可以让她激动到全程忽略波特向她投来的炽热目光,那么为参与这样的赛事,他不介意多请求父亲几次。
      直到两个人互相抓着胳膊踉踉跄跄挤过人群,走回标着诺特家徽的帐篷,艾比才慢慢恢复往常的状态。
      “今晚在营地里住最后一个晚上,我们明天上午回去。”西奥多挥动魔杖触动帐篷里的灯具,幽暗空荡的房间立刻亮起来,照亮被黑暗吞噬的边边角角,“父亲要和朋友们一起庆祝,估计会很晚,我们不用等他。”
      说完“父亲”这个词,他小心翼翼观察起姐姐的脸色,被恰巧回头的艾比抓了个正着。
      “怎么了?”
      “没什么。”
      西奥多下意识想摇头,又在她审视的目光之下顿住:“虽然你不再像以前那样偷偷翻白眼了,但是,你,你对父亲的敌意似乎突然深了很多,就好像………好像你随时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下一秒就会扑过去撕碎他的喉管。”
      似乎意识到气氛的冷凝,他刻意拉出比观赛时还要灿烂的轻快笑容,想要缓和这突然紧绷的气氛。“这想法挺滑稽,我知道。”
      艾比带着些难过的目光投向他,让他强撑着缓和气氛的笑意逐渐冷却。
      “你的想法一点都不滑稽。”她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所以……”
      西奥多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在明亮的营地灯光下互相凝视着,对峙着,像是在进行又一场无声的较量。
      “所以你要拦住我,别让我有机会真的动手揍他。”艾比先一步败下阵来,错开目光,将嘴边即将出口成为利刺的话语咽了回去,换上平日里带着调笑的声音,“很晚了,快点去休息吧。”
      “你也是。”西奥多点点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跑去,担心再多停留一刻,那些自己一直努力回避着的话题就会顺着空气拼命追赶上他。
      这场精彩的压轴决赛的惊心动魄(又或者是那场隐忍着的睡前夜谈)让艾比久久无法平静,在第十二次翻身后依然没有产生丝毫睡意,她决定出去吹吹营地的晚风。
      “你去哪里?”另一个隔间传来西奥多迷迷糊糊的声音,听上去意识很不清醒的样子,“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去外面散步,很快就回来。”
      白鼬山荒地的夜晚是有些冷的,艾比披了条还算厚的防风斗篷后轻手轻脚朝外走,魔杖仔细地插在口袋里。
      营地里像她一样无法入睡的人非常多,大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高声庆祝或咒骂着什么,酒瓶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妈妈!我要找克鲁姆买他的扫帚!现在就要!”不远处的营帐前,一个男孩对着他的母亲大喊大叫,“他必须要给我!我喜欢他那把扫帚!”旁边沾着一个小一点的女孩,张着嘴哭闹不休。
      “亲爱的,等你们父亲回来,我们一起去买,好吗?你会得到那把扫帚的,不要生气了。”那位夫人很是无助地劝慰着他,又把哭得满脸通红的小女孩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看上去自己也濒临崩溃。
      略略侧过身,艾比借着篝火的光芒看清了她的脸——塞尔温夫人。
      这样的画面实在过于刺眼,艾比很快转过身,加快脚步离开了那里,直到男孩“现在就要”的尖叫逐渐远去才放慢下来。
      现在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
      塞尔温夫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再加上她平日里遭受到的冷眼与嘲讽,艾比实在为此感到困惑。纯血的魅力真的比麻瓜更大吗?或者,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生出哑炮是一个巫师的毕生耻辱吗?
      那个女孩呢?
      那个没有魔法,与父母格格不入的哑炮女孩,她在出生时没有得到梅林的祝福,又在十岁被母亲抛弃。
      有谁会费力气去关心一个哑炮的命运呢?连生下她的亲生母亲都不在乎。
      也许现在外出散步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艾比心里闷闷的,想要快些回到帐篷里。
      布莱恩·诺特对过于密集的人群有着天然的排斥,这一特征体现在方方面面,无论是诺特庄园的人迹罕至,还是营地选址的偏僻难寻。为了避开随时可能出现在她眼前的巫师家庭合家欢场景,艾比不得不选择更加偏僻一些的小路。
      过于明亮的月光把小路照得清晰,使远处一群罩着黑斗篷的人影更加显眼———他们罩着黑色斗篷,脸上带着一样的银白色面具,歪斜着身形,时不时放声大笑,醉态十足。
      艾比立刻蹲在小路旁边还算茂密的灌木丛里,敛声屏气观察着这群逐渐靠近的怪人,她不记得哪个魁地奇俱乐部有过这样阴沉怪异的服饰。
      身份不明的怪异醉汉们行动异常迟缓,等到最后一个人走过,艾比的腿也差不多麻痹得动不了了——这也许解释了下一秒她站立不稳扑在地上的行为。慌乱间她连忙手掌撑地,稳住身形的同时,意外压断了一根枯树枝,一股尖锐的痛意从掌心传来。就在她准备抬手查看伤口时,走在最后的矮胖黑袍人忽然折了回来,手举魔杖警惕地四处查看。
      “谁在那里?”脚步声越来越近。
      艾比连忙趴了下去,祈祷梅林能让他快些离开。
      “高尔,快点跟上。”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透过灌木丛枝杈间的微小缝隙,艾比看到另一个体型高瘦的黑袍人踱着步子走近,他袖间露出了一小节银质的蛇头手杖,又很快被宽大的斗篷袖管遮住。
      “有什么东西发出了点声音,我还以为……”高尔*又往这边挪了几步。
      艾比紧紧攥住魔杖,手心泌出的汗水一点点打湿杖身,心脏狂乱地跳动着。没等她再想什么,一道蓝色光芒从远处高瘦的黑袍人杖尖飞快跃出,直直扑落在艾比藏身的灌木丛,她身边不知名的低矮植物轰然炸开,飞扬的尘土混着草屑和灼热的空气扑到她脸上。
      她还是没有动。
      “可能是什么动物。”高瘦黑袍人语气有些遗憾,“快点跟上,别让其他人等我们太久。”
      “好,好的。卢修斯,我们这就走吧。”
      等到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艾比的四肢才渐渐回归大脑的控制,慢慢放松着瘫倒地上,窜进呼吸道的尘土颗粒让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呛得满眼泪花。
      四肢发软地瘫坐在地好久,她的大脑终于从刚刚的变故中恢复过来。
      最后走过的黑袍人是高尔,格雷戈里·高尔的父亲,朝她所在的方向丢不知名恶咒的是卢修斯·马尔福……那么“其他人”大概指谁,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猜测的内容了。
      即使过去了很多年,艾比盖尔回忆起这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依然无法解释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
      像是冥冥之中被什么力量牵引着,她鬼使神差地沿着他们的足迹跟了过去。
      “啊,朋友们,很酷的装扮!要不是明天还有一座山的工作等着我,我都控制不住想要和你们一起狂欢了。”
      扎着皮带的麻瓜营地看守罗伯茨先生看着面前一群黑袍人,没有一点畏惧的神情,似乎还觉得这挺有趣,转头对自己面露不安的妻子解释着什么“美国朋友带来的文化”、“嬉皮士新潮流”,距离太远,艾比听不清楚。
      麻瓜营地看守的话像是在平静的黑湖里发射了一连串爆破咒,黑袍人几乎同时爆发出大笑,一阵高过一阵。
      “他想要跟我们一起!听见了吗?这肮脏的老杂种想要站在我们之中呢!”
      “‘朋友们,梅林的胡子!这种东西称呼我们为‘朋友们!”
      …………
      醉醺醺的黑袍人大笑着,声音逐渐有了狰狞的意味。
      终于迟钝的意识到不对的麻瓜妻子表情惊恐起来,一把将想要扯他们袍角的小儿子拉到自己身后,紧紧贴住丈夫的肩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们不想惹上麻烦,各位……先生们。请让我们各自离开,就当作我们今晚从没有遇到过吧。如果这里有什么是你们想要带走的,那么请……”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站在最前方的黑袍人用倒挂金钟悬在了半空中,宽松的睡裙垂下来盖住了她的脸,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贴身内衣。看上去不满十岁的小男孩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随即便与他愤怒的父亲一同倒悬在母亲旁边。
      看着拼命挣扎着的三个麻瓜,黑袍人之间爆出一阵又一阵畅快的大笑。
      “干得漂亮,埃文!”一个黑袍人上前拍了拍领头那个人的肩膀,兴奋极了。
      埃文,埃文·罗西尔。
      不到三十英尺的帐篷后,艾比悄悄吞了吞口水。
      一道白光闪过,罗伯茨先生腰间紧紧扎着的皮带迅速膨胀着挣脱金属扣的束缚,蜿蜒扭曲化成一条手臂粗的大蛇慢慢游移着缠上他因剧烈挣扎而青筋毕露的脖子。失去了皮带的束缚,一直被扎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掉了出来,像麻瓜女人的睡衣一样垂下来,露出有些肥胖的腹部。
      “我可实在是受够那愚蠢的麻瓜装饰了,他还嫌自己不够可笑吗?还是让那愚蠢的麻瓜肚子吹吹风吧,说不定能让恶臭味散去一些!”过于年轻的声音从角落里蹦蹦跳跳的黑袍人面具下传来,音尾上扬,带着明显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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