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连眼神都不给红镯一个,权锦奕推着轮椅,往房中行来。
因着三年前双腿受伤的缘故,辰王府每一处的门槛都被卸了去,换上了方便轮椅的斜坡,以便权锦奕出入任何一处地方。
“臣妾见过王爷。”
“王妃昨夜睡得可好?”
“托王爷的洪福,昨夜这般疲累,臣妾沾了枕头就睡,想不好也难。”
“怎么,王妃这是在责怪本王,昨日招了刺客来?”
没有几句话,两人便开始了新一轮的交锋。
朝清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跟这种心思深沉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一定会累死的。
“确实有几分责怪,昨夜可是王爷和臣妾的新婚之夜,竟被刺客搅黄了,臣妾确实心有不满。”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补了这洞房花烛,王妃,你意下如何?”
“臣妾倒是情愿,只怕王爷您,心有余力不足。”
朝清窈扫了一眼权锦奕的大腿,昨日都失血成这样了,今日还要玩这种把戏,这男人,还真是可怕。
权锦奕看到朝清窈的眼神,又结合她方才所说的话,却是真真的想偏了去。
“怎么,你觉着本王不行,满足不了你?还是说,三年前,同王妃你鱼水之欢的男子,更能满足王妃。”
得,原来今日来,就是问三年前的事。
这七拐八绕的,朝清窈真的是服了。
“臣妾当时被人下药,昏睡了过去,至于同臣妾行周公之礼的男子,臣妾并不知究竟是谁,也不知这其中滋味,王爷今日问及此事,可是吃醋了?”
“吃醋了又如何,你如今是本王的妻,若是被本王发现,你敢肖想其他男子,本王一定会将你们一同碎尸万段。”
这一句狠话,撂下的真有威严。
倒是朝清窈,却是一点也不在乎。
“哼,不就是男子的自尊心作祟,清白贞洁这种东西,又不是长在那张膜上的。”
不过这话,朝清窈是不敢说出口的,在这九州大陆里,女子向来注重清白,她也只能随一随潮流了。
“既然王爷,这般在意臣妾没了贞洁一事,那王爷何不日后寻个机会,休了臣妾。”
“休了你?”
权锦奕双眼微眯,很是不善的看向朝清窈。
这朝清窈好不容易嫁了出去,竟还亲口提休妻一事。
这一点,权锦奕到真有些想不通。
“对,没错,日后寻到机会,王爷顺理成章的休了臣妾,这样一来,若是王爷有了心爱之人,也能迎娶入门,给那人正妃之位。”
“听这意思,你是不想当本王的王妃?”
“不是不想当,只是王爷,你我结合,皆不是你情我愿,想来这天下人皆知,北戎皇帝同臣妾的父王结盟,特意商定和亲之事,定下你我婚约,不过是北戎皇帝用来羞辱王爷您的手段罢了。”
“臣妾于王爷您,是个时时刻刻提醒王爷的污点罢了,是污点,就该早点擦除了去,王爷,您说呢。”
权锦奕的双眼再次眯起,朝清窈句句都说的在理,可他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一想到眼前的女子要跟自己和离,然后就此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他的心,竟觉着很是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
“和离之后,你想做什么去?去找那害你失了清白的男人?”
“王爷高看臣妾了,臣妾哪有这种能力找出来,和离之后,臣妾再也不是南颂九公主,更不是辰王府的王妃,自然是寻一处僻静之地,过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这仇,当然要报,为了原主,也一定要将那男人找出来。
可是,不是现在。
“闲云野鹤……呵,你倒是想得极美,只是,你同本王和离,本王有什么好处。”
“那,臣妾为王爷医好双腿,如何?等到王爷重新站起,重振雄风的那日,便是你我的和离之日,王爷,您意下如何?”
“你是说,你有办法让本王重新站起来?”
权锦奕紧紧捏住轮椅的把手,使劲压下激动的心情。
三年了,看过了多少太医,大夫,如今却有一人说,能让他重新站起来,而代价,只是一份休书而已。
这般划算的事,权锦奕没道理拒绝。
“也许有,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王爷,您若是同意的话,咱们立个字据,这样也防止日后毁约。”
“此事,本王还要再考虑一番。”
“随时恭候王爷。”
权锦奕因着朝清窈的话,都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
这会聊完后,转着轮椅往外走去。
朝清窈也跟了上去,亲自送权锦奕出院子。
“王爷,慢走不送。”
朝清窈摇了摇手,一脸微笑的目送。
权锦奕才行几圈,突然想起什么,再次行了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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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甲流?和离如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