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像北斗。”
“北斗七星,对应草场七季的承载力。”绵志摸出枚磨损的算筹,筹身刻着不易察觉的星纹,“先帝和林大人在松涛阁算过,每颗星代表十万亩草场的生死线。”算筹扔进算阵时,与远处沙俄罗盘的指针形成微妙的角度——那是《周髀算经》里“以星定疆”的古法。
子时,哥萨克帐篷里的领队盯着缴获的算筹皱眉:“这东西的铜锡配比,和三年前在广东见过的水师炮钉一样。”副官接过算筹,发现底部有极细的“廿五”刻痕——那是嘉庆二十五年的军工批次标记。
与此同时,绵志用算尺在沙地上标出驼队路线,算尺每划一次,就露出冰层下的黑色颗粒——那是江南制造局的精铁砂,林如海曾用它铸炮,如今混在算筹里成为丈量工具。巴图撒下的骆驼刺种子装在漆盒里,盒盖内侧刻着“漕运”字样,那是林如海当年整顿漕运时的旧物。
丑时三刻,库伦知府摸着案头的军功牌出神。牌面“满汉同功”的字样已被磨平,却在烛光下显出隐约的底纹——那是嘉庆帝御笔的压痕。密报里的“蒸汽破冰船”方案用的是水师密语,每个数字都对应着松涛阁档案的页码。
寅时,最后一根算筹埋入冰原,筹身的星纹与天际北斗遥遥相对。更夫的梆子声传来,这次敲的是《水龙吟》的节拍——那是林如海整顿水师时编的军乐,曲谱里藏着算筹的节奏。
沙雪聚成的北斗下,绵志忽然想起林如海说过的话:“先帝的算筹不是刻在铜铁上,是刻在人心里。”远处库伦城的灯火中,某扇窗棂映出晃动的人影,手里举着的,像是半片水师三角旗。
番外第7章库伦见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