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仓。”跟班呈上载龄的密信,信中“竹筹勘合”的蜡印下,藏着用黄册编号加密的对策:“丙字五号册,扣押七日=虚增千石,拖延至十年。”
子夜,道光帝在乾清宫审阅张恪的《亏空密折》,烛火映照着图中“实储七成”的红圈,与案头《宗室秋禄奏请》的“耗银激增五成”形成刺目对比。他摩挲着嘉庆朝朱批笔,欲批“着即核办”,却又翻开《圣祖仁皇帝训政录》,见“宗室者,国之干也”的朱批,笔锋一转改为:“着户部会同宗人府再议,务求实据,勿枉勿纵。”
卯时,通州仓场接到上谕:“暂用铜尺量斗核仓,宗室监工不得干预”——这是道光帝在绵志“技术复核”与载锡“祖制维稳”之间的折中方案。张恪虽得以设立“临时核量所”,却被要求“每核一囤,需附宗室监工签押”。载龄作为监工代表,在《仓储清册》上随意签注“情况属实”,却在私下命人将“实储七成”改为“实储八成”,用墨笔涂抹算筹核计的红色批注。
时光在文书往来与礼仪典制中悄然流逝:道光七年冬至,载锡以“冬至大祭,不宜动土”为由,暂停仓场核量,已核数据被封存入库;道光八年春,张恪借“春祭农器”之机,向道光帝进献刻有“量入为出”的青铜量斗,帝命“陈列懋勤殿,以为儆戒”,却未批准全国推广;道光九年夏,洪泽湖再次决口,绵志以“仓粮虚储致赈灾不力”弹劾载龄,道光帝命“革职留任,戴罪核仓”,却在载锡“宗室不可轻动”的劝谏下,改为“罚俸一年”。
番外第32章摇摆不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