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很多回了吧?我是医生,不是情感调解师,你不要一出情感上的问题,就来找我,很烦人的。”作为五条悟的老同学、老同事硝子很后悔当场自己那多嘴的一问,导致现在被迫成了五条悟那人渣的情感垃圾桶。
躲在建筑物的阴影下抽烟的硝子正如她所说的,脸上就差写上‘快滚、‘你很烦的字迹,可在她这么直白的言语及神情下,对方选择性失明。
“别这样,硝子,我们可是有多年交情的好同事,哪怕没个主意,也帮我分析分析,”站一旁,靠眼瞎和脸皮缠着硝子的人渣轻挥手臂,像是在驱赶那飘来的烟味,不过面上的神情确实无奈与愁苦的,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听,自顾自问道,“你说,我要怎样,她才肯消气?”
一向随性玩闹,在他人理智绳索上蹦?的五条悟,可算翻了车。
就像他此时拉垂的嘴角,尝到翻车的苦楚。
被缠烦,也听烦的硝子没好气向上发了个白眼,语气不善地说道:“没救了,等分手吧。”
摆明了,不想帮他好好分析问题所在点,要她说,造成现在这局面的罪魁祸首,百分百是五条悟这人渣,玩翻车了吧?
然后不出意外听到五条悟那作秀般的叫囔声,“分手?!那是不可能的事,绝对绝对不可能!”
他一脸严肃凑到硝子面前,做出双手交叉摆放在胸前的大动作,随后像变脸般,唰一下,换上让□□头发硬的得意神色,好似前一秒的严肃是闹着玩的,“不过硝子你还不知道吧?我和三月的关系已经更新了哦~现在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呐~”
起伏不定的尾音让硝子神色开始变得有些不善,她抽了口夹在两指之间,只剩一半的烟;在吐出缥缈的烟雾时,暗想朝他?N瑟的脸来上一拳的成功率有多大。
可惜,飘向他的烟雾将答案无形呈现在她的眼前。
硝子无趣地啧了一声后,虚伪恭贺道:“那真是恭喜了,不过你们才刚确认新关系,就把人气跑了?不愧是你啊,五条悟。”
一把摸不着的刀噗呲一声,扎进五条悟的心口里。
于是前一秒还在得意的男人,下一秒呲牙咧嘴向后仰去,露出十分抗拒,又难以言喻的神色,一边拍打自己的胸脯顺气,一边失了活力,没好气说道:“硝子,话不能乱说,这怎么能叫‘气跑呢?顶多算是我跟三月之间,用来增进感情的小游戏……”
等人真的气跑,你就不会说这只是小游戏了。
硝子眉目中的鄙夷随着他的话语,越发明显,最后五条悟摸着鼻梁,一副心虚的模样,愁苦地承认了,“好吧,我承认,就稍微、大概有那么一点点过火了,但怎么说,这气得也太久了吧?都第四天了,再说至于住外头去吗?”
人形屑猫猫委屈地扁了扁嘴。
虽说有听到那失智般的嘟囔声,也做好事后被修理的准备,可这结果远超他的预想!
如果不是碍于外头人多眼杂,会搅了他俩之间明面上的不合,提前暴露真实关系的话,他早在分居的第二天,去她学校堵人了,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当晚潜入她暂住的民宿,撬了她的房门,死皮赖脸挤进屋内,最后赖在那张很有可能不合适他睡的床上。
所以说来说去,又绕回原点——怎么把人哄回去。
“硝子,看在朋友的份上——”
“当初我没报警,已经是看在朋友的份上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在拔一条无形的绳索,就看谁拔赢它。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来,暂且叫停了这份僵持。
五条悟一边暗暗撇嘴,一边掏出手机,结果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姓名后,原本一抹被打断的不悦瞬间消散了,他挑眉接通,问道:“怎么样?”
在他没有特地遮掩的情况下,一旁的硝子隐约听到电话那端的人在说什么,而且声音还挺耳熟的。
【很抱歉……老师……她还在生气。】
好家伙,这不是乙骨那孩子的声音吗?难道……
硝子不动声色向一旁瞟去,原本一闪而过的猜测瞬间稳了。
人渣,真不愧是人渣,自己惹的祸事,居然指派学生去帮忙收拾。
【所以您都做了什么?】
意料,或者并不是很意外的结果,于是在乙骨那伴随细小电流的询问声下,五条悟开始在心里琢磨他的b计划,到底是自己带出来的学生,一心二用,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飘飘的语气有几分不认真,“恩……在烂橘子的人面前,说她是我可爱的小狗狗?”
【……然后?】
如果只是单纯的嘴嗨,那还不至于气到现在,所以言下之意很明确,乙骨在电话的那端沉稳问道。
“为了更有说服力,我还托伊地知买了狗耳朵和项圈……”
【五条老师,再见。】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那可爱的学生打断,甚至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短促的忙音眨眼消失,只留黑屏的手机。
“原来如此。”一旁,将他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硝子嗤笑了一声,随后举起手,指尖夹着的烟,一头不客气地碾在五条悟那开着的术式上,那细小的火光连声都没发,熄灭了,随后被硝子丢进垃圾桶内。
“别再烦我,不然我去三月那里,告你黑状。”临走前,硝子抛下不小于炸弹威力的话语,很有效,至少人没再缠着她,让她支招想法子了。
“硝子——太过分了——”
五条悟朝那高挑的背影不满地呼唤了一声,然后面色不变,在心里翻找着下一个适合的人选。
惠已经用过了,忧太也是。
知情人只剩一个,但摆明不想帮忙,要强求,估计会适得其反。
那么该找谁呢?
“啊,五条老师——”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叫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五条悟,他头一抬,建筑之外,阳光下,年轻的少年挥舞着手臂,朝他打招呼的同时,跑到他跟前。
是虎杖悠仁。
一位热心肠的好学生。
“五条老师,我刚刚到处找你,恩?你抽烟了?”眨眼间来到五条悟跟前的虎杖动了动鼻翼,显然闻到周边还未散去的烟味,一时间有些担忧,“是出什么烦心事了吗?”
这几天,五条悟确实变得有些怪异,平日爱用‘教学的名义,折腾他们的手段逐渐减少,但相熟的同学们却对他的异常视而不见,甚至暗地里劝说他别多管闲事,就连伏黑也点头赞同这说法。
‘五条老师?别管他,不过是自己玩过头了而已。
像是知道些什么,在他主动提起这事后,眉目里也跟着流露出嫌弃的神色。
所以,伏黑口中玩过头是指什么?
“是硝子抽的,我们刚刚在这聊天,”当方面认为是在聊天的五条悟伸手勾住站他身旁的少年的肩头,像好哥们般,揽着他朝外头去,口中还说道,“悠仁说的没错,确实有件烦心的事,搅得我这些天吃不好,睡不着,上课还老走神,超困扰的说~”
阳光倾泻在他俩的身上,虎杖因此眯了下眼,而戴着眼罩的五条悟显然没有‘阳光刺眼的困扰,不过在他偷偷看对方的时候,发现确实有事将他困扰住了。
于是在男人有意的卖惨下,年轻、不知社会险恶的男孩明显被触动到了。
“老师您还好吗?要觉得棘手,不妨说出来,大家一块想办法解决。”
心地善良的虎杖一时忘了伏黑的警告。
别搭理五条悟,不然会变得不幸。
“真的吗?太感动了——”五条悟夸张地叫囔道,在配上他那浮夸、做作的举动,让人不由怀疑这事的真实性,但虎杖还是选择相信他,毕竟这几日的异常,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是什么事困扰您?”被五条悟带到自动贩卖机旁的虎杖有些疑惑地问道,然后获得一瓶由老师付款的冰镇饮料,“哎,谢谢。”
“不用谢,要是能帮老师解决这问题,别说一瓶,一年份,或者喝到老,都是可以的哦。”
“啊,那就不用了。”
虎杖头冒冷汗,婉拒他的好意,若是旁人倒还好,开个玩笑就过了,可放在五条老师身上,不好好拒绝的话,可能这辈子真的不用为饮料够不够而发愁。
被婉拒的五条悟也没气馁,毕竟这只是个小玩笑。
他拿上自己的饮料,长腿一迈,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在坐下后,又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虎杖坐下来,再细聊他所困扰的事。
虎杖坐下,同五条悟一块打开饮料上的拉环。
在他润了下唇后,说道:“老师的事细说起来有点麻烦,不过只说问题的根本还是可以的。”
他两腿笔直伸着,鞋尖向上,偶尔还恶趣味左右摇晃着,给他增添了几分孩子气,可他实际年龄都快奔三了。
反观虎杖,坐姿端正,身体还微微向前倾,一副做好倾听的模样。
真是个好孩子。
五条悟晃动着手中的饮料,忽然改变注意,“但在之前,先说说你的事。”
弯忽然急促转到自己身上,多少有些不适应,虎杖眨着眼,有些呆滞说道:“五条老师,我们刚刚还在聊您的事吧?我的话,暂且不急……”
“不能这么说,悠仁,”五条悟慵懒地弯下腰,手肘抵在腿上,手托着脸颊,侧着脸看向虎杖,说道,“虽说这几天老师频频走神,可还是有发现到的哦,你有点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狠狠戳穿虎杖近日的伪装,他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有些沮丧,又有些崇拜、向往,接着向戳破的气球,泄气般垮下肩,“老师看出来了吗?其实……”
倾听者与诉说者的身份当场互换了。
“……那天,若不是有前辈帮忙,那单凭伏黑、顺平两人估计很难牵制住宿傩,到时我很有可能会杀死他们,”哪怕时隔数天,只要想起这事,想到有这可能性,虎杖就不由自主产生后怕的情绪,他说,“我太弱了,这份弱小差点杀死我的同伴。”
他将一切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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