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鸿润怎么拿假货蒙事儿?!”
“万事皆有可能,古玩行犹是如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回鸿润可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啦……”
“可不,还是块大石头!”
……
魏钦的结论一出,酒会的现场登时乱成一团,宾客们有的错愕,有的惊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这次鸿润集团大张旗鼓地进军内地市场,本就动了许多人的蛋糕,来参加酒会的那些大古玩行与拍卖集团对鸿润都是持观望态度,若是鸿润能在京城一鸣惊人,那他们必然会采取合作共赢的做法,若是如现在这般出丑折了脸面,那他们倒是不介意狠狠地踩上几脚!
季家叔侄显然都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季锦堂只觉得胸口一阵嫌恶,额上已是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他想上前阻止魏钦接下来的解释,但是却又怕被同行认为是有所掩饰,微一踌躇间,就已经听到魏钦在众人的鼓动声中开始讲解起来。
魏老一辈子都与古物与古藉打交道,怎会知道这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的手段!有人请教自己学术上的问题,他自然是言无不尽!
“……呃,这位小友,你也可以向诸位解惑。”
魏钦心下已是十分佩服秦止鉴古的能力,想将这个年青人的才华介绍给现场的各位圈内的大佬,不过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秦止的名字,自觉以自己耄耋之年的岁数,以“小友”来称呼面前这二十多岁的青年应该并不为过,没想到秦止却微蹙了下眉,似是不甚满意。
“这些铜锈要放在从前是万难仿制的!”
魏钦身后的董北海实在看不得秦止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家亦是金陵白石城考古世家,跟着魏老深造,对于古玩的造假也是深有研究,“但是,如今这个时代,什么都能做出来,青铜的仿?不过是在强硝酸里加上一定比便的铜粉刷在赝品表面,再用点豆腐的盐卤刷上几遍,埋进地窑里等上一年半载,铜锈经了强酸强碱的双重腐蚀,就全都渗进了器物内部,自然跟铜胚融为了一体。”
这番侃侃而谈引得众人都频频点头,果然是名师高足,连器物造假都需要研究学习。
没想到脸色难看的季锦堂却是眼神一亮,“魏老就是以此判读这件器物的么?!你们燕大不是一向以严谨务实为准则么?为何会如此轻率就妄下定论!”
说着,季锦堂拿起那尊青铜人像,先放至自己的鼻端用力嗅了嗅,这才递于身边的一位客人,“仿古锈迹若是以强酸腐蚀作为造假手段,自然会有股掩饰不住的酸味,就像从前玉器做伪一样,只要诸位的嗅觉没有问题,那尽可来上手看看,这青铜人像可有那种味道?”
董北海的发言已让魏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现在又听得季锦堂质疑燕大的专业态度,只好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学生道:“北海,你一知半解就不要班门弄斧了……让这位……”
赵五洲在魏钦身后小声的提醒道:“老师,他叫秦止。”
第025章 同为春秋时期的器物[1/2页]